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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被輕輕放在了一塊軟綿綿的床鋪上。 秀娟擔(dān)心地叫了起來:“哎呀,這孩子的左手臂上怎么有那么大塊淤青?嬤嬤,你快來看看,要不要緊?。俊?/br> “給我看看?!逼讨螅菋邒叩穆曇魝鱽?,“放心吧夫人,公子身上這個是塊胎記,而且長在那個地方,根本看不出來的。” 嬤嬤將另外一個哇哇啼哭不止的嬰兒抱過來,放在鄭淑音的身邊,緊挨著她。 鄭淑音貼著那個男嬰的身體,能感受到他散發(fā)出來的熱量,甚至還有他咚咚的心跳聲。 他是我的弟弟嗎?雖然手腳僵硬像被什么東西束縛住了一樣,但她努力伸出小手,摸索到他的胳膊,輕柔溫和地?fù)嶂艿堋?/br> 那男嬰居然停止了哭泣,片刻之后嘴角腆著笑容安然睡去了。 鄭淑音也滿意地笑了。她確實(shí)重生了,重活一生,一切皆有可能,她開始設(shè)計(jì)她自己的人生,她發(fā)誓不僅要復(fù)仇雪恨,而且再也不許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受到任何傷害…… ☆、風(fēng)流倜儻 承徽十三年,京師長安。 珍珠幕簾輕卷,一個粉腮玉顏的丫鬟走進(jìn)了一間雅居,房內(nèi)清香四溢,屋頂檀木作梁。沉香木床邊懸著旖旎拖地的金絲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fēng)起帳飄,如墜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設(shè)著青玉抱香枕,齊整得疊著玉帶羅衾。 正午時分,明媚的陽光從翠綠的琉璃窗欞外投射進(jìn)來,照在窗臺邊的紅木琴架上一座瑤琴上,琴身上修飾的玲瓏玉石反射出一層斑斕炫目的光彩。琴架旁放著一個梳妝臺,豎著一面背后雕刻著百花蝴蝶的銅鏡,銅鏡中印出一個清瘦的年輕男子。他一襲灰白布衣,戴著一頂黑色幞頭。他看著鏡中的自己,雙眸流轉(zhuǎn)靈動,看起來十分機(jī)敏。他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那丫鬟站在男子身后,幫他整理了一下發(fā)髻,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俏皮一笑,圓圓的臉頰露出兩個可愛的梨渦。她說道:“小姐,這次去晉陽是要談什么大買賣嗎?” “男子”開口了,發(fā)出的居然是鶯軟細(xì)語的女聲:“爹爹說要和晉陽知府談一筆大買賣,如今遇到了些難處,所以傳信來要找我過去幫忙。”她的聲音分外好聽,優(yōu)雅舒緩,就像是跳動的音律,別有一番韻味。 丫鬟歪著頭,笑盈盈地說道:“每次老爺搞不定了都要小姐出馬呢。不過小姐,為什么總是要易容成男子呢?誰規(guī)定女子就不能拋頭露面談買賣了嗎?” 那小姐挑眉淺笑:“花梨,你若這副樣子在外面到處亂跑,還不知道要招多少蜂引多少蝶呢!別廢話了,快換上男裝,我定會幫你易容成個英俊郎兒,只怕你到時候照著鏡子便自己愛上了自己?!?/br> 那個叫花梨的丫頭抱著小姐的胳臂笑道:“好呀好呀,只怕到時候小姐看我太俊纏著我不放呢!” 小姐抿嘴一笑,不去理她。她看著鏡中男裝的自己,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還真是容易讓女子心動呢。她正是鄭淑音,轉(zhuǎn)世投胎此生名叫蘇云,父親蘇敬宇白手起家,早年依靠建材發(fā)家之后便從洛陽遷居長安,他如今已是富甲一方的商人,經(jīng)營著全長安城最大的云錦布莊和建材坊,名下商鋪、田產(chǎn)數(shù)不勝數(shù)。蘇云自小跟著父母走南闖北,對經(jīng)營之道頗有天賦,母親過世之后,她常常女扮男裝,替父親一道在外打點(diǎn)生意。 此次晉陽的生意蘇敬宇本是十拿九穩(wěn)了,因此沒讓蘇云隨行。沒想到中途還是出了岔子,蘇敬宇不得不飛鴿傳書請她過來協(xié)助。 花梨換上了一身淺藍(lán)布衣走了過來,蘇云替她扎了兩個朝天髻,顯得十分俏皮可愛。 花梨看看鏡中的自己,又看看身邊一表人才的蘇云,她搖頭蹙眉顯然不太滿意,她嘟噥著嘴,指著自己的發(fā)髻道:“哎呦,這兩個朝天髻簡直丑死了!這看起來分明就像是個沒斷奶的毛頭小童啊。小姐好歹把我打扮得風(fēng)流倜儻一些,這樣我照著鏡子才能看著順眼些嘛?!?/br> 蘇云捏著她白皙紅潤又有些嬰兒肥的臉頰,笑道:“就你這副小米粒一樣的身板,還想扮大男人?能扮成這樣的童子就了不得了!”她手中拿起了一支畫眉筆,筆上沾了一點(diǎn)兒螺子黛,朝著花梨招招手,“過來吧,讓我替你把眉毛畫粗一些?!?/br> 花梨用幽怨的小眼神掃了她一眼:“哼,小姐最壞了!明知道我最討厭人家說我個頭小了!還老是戳我痛處!”不過,她埋怨歸埋怨,依舊乖乖地把臉湊上去讓蘇云畫眉,她的一張嘴卻像八哥一樣說個不停:“小姐,我今年都十四了,還比你大一歲呢,為什么你卻長得比我高出一個頭來?你看你,美麗、高挑、聰明、富有,為什么好事全讓你一個人給占盡了呀?哎,你看看我,老天待我真的很不公平哎!”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好似心中真的有千愁萬苦,快要滴下眼淚來。 蘇云卻知道她性子活潑樂觀,再大的打擊都難不倒她,絕對不至于為了這么點(diǎn)事就哭鼻子的,她只是喜歡耍嘴皮子罷了。蘇云莞爾一笑:“你呀,少貧嘴了?!彼m然笑著,但心里卻始終牽掛著遠(yuǎn)在晉陽的父親。有的時候蘇云倒反而有些羨慕無憂無慮的花梨,而她自己的心中卻藏著太多太多秘密,令她即使在開懷大笑的時候,心中的那抹憂郁也是揮之不去。 ...... 經(jīng)過一路奔波,蘇云一行人的車馬終于到了晉陽,在一間兩層樓的氣派客棧門口停下。蘇云抬頭一看,那客棧門匾上鑲著“裕興客?!彼膫€鎦金大字映入眼簾。粗大的紅漆頂梁靠柱,高挺闊氣的門廳,門窗上部的菱花格紋,還有二樓房檐下掛著的一排排喜氣洋洋的大紅燈籠,無不彰顯著客棧的與眾不同。這果然是晉陽最好的客棧,相比長安的那些大客棧也毫不遜色。 客棧的堂倌將蘇云等人迎入一間上房,蘇云稍事休息之后,便與父親蘇敬宇商量起來,蘇敬宇愁眉不展地說道:“晉陽知府并不肯說琉璃的用途,只是一味壓價,說還有另外一家競價,難道真要逼我們接受蝕本買賣?不知道云兒有何妙計(jì)?” 蘇云莞爾一笑,寬慰道:“爹爹放心,孩兒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派人打探出來原來晉陽知府要這批貨是因?yàn)槭芰藭x王之托,負(fù)責(zé)修繕晉王宮邸。孩兒與晉王的愛妾私下有些交情,到時候給那個小妾送些厚禮,有她在王爺枕邊吹吹風(fēng),此事十有八九能成。” 蘇敬宇略微寬心:“云兒,此事就靠你了?!?/br> 蘇云巧舌如簧,以利誘之,果然說服了晉王愛妾,以原本商定的價格促成了生意。蘇敬宇心中大石落地,因事先回長安,留下蘇云在晉陽等完工之后收取貨款。 兩周之后,時值晚春時節(jié),萬物復(fù)蘇繁花似錦,正是讓人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