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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將門反鎖,無法推開。 魏王卻已經(jīng)撲了過來,猴急地抱住了她,一張臭烘烘的嘴巴就往她臉上拱。 蘇云惡心地就如同有無數(shù)的螞蟻在身上爬!她忍無可忍,拔出發(fā)簪刺了下去!正中魏王的肩頭。 魏王慘叫一聲,頓時血流如注。 門口的侍衛(wèi)聽到魏王殺豬一般的慘叫,終于打開門沖了進來。 蘇云握著發(fā)簪,渾身仍在打顫,目光又冷又涼。她雖然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是心中卻升出一絲絕望,因為她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將要發(fā)生什么, “抓住她!她圖謀不軌,欲行刺本王!”魏王倒打一耙。 侍衛(wèi)一把揪住她,她被迫跪在冰冷的地上,抬眼卻看見門外南郡公主得意的笑容。 她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那個笑容,那是一種充滿了惡毒與報復(fù)之后快感的邪惡微笑。 她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們?nèi)绱司牟邉?,不就是為了自己上套嗎?此處乃是南郡公主府,自己說什么也無濟于事了。 …… ☆、脫困 蘇云靜靜地坐在角落中,昏黃的燭光將鐵牢的欄桿影子打在她的臉上,清麗的臉因為近一個月的牢獄之苦而變得有些蒼白。她面無表情,似乎陷入了沉思。 葉軒來見過她一面,他的眼圈紅紅的,拉著她的手說一定會救她出去。不過蘇云心里清楚,她被關(guān)押在京兆府獄之中,此處并不受大理寺管轄。她知道葉軒替她多方活動,才得以讓她免受酷刑逼供之苦。 她嘆息一聲,抬頭望著那扇狹小而陰冷的鐵窗,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被德妃陷害之后的情景。 為何命運總愛與她開這樣的玩笑,讓她最心愛的男子看見她的落魄她的悲慘,而為她傷心傷神? 突然,眼前燭光一閃,傳來一陣開鎖的動靜,獄門打開,一個獄卒走了進來,將她拉了出去:“走吧?!?/br> “走?去哪里?” 她早已厭倦透了他們的反復(fù)審問盤查,還要因父親與弟弟受到牽連而夜不能寐。不過,明日此案便要開堂終了,那今日這是要帶她去何處? “算你走運,有人保你出來?!豹z卒撇撇嘴,往邊上吐了口唾沫。這里的獄卒全都抱著一種幸災(zāi)樂禍的心態(tài),他們看守的犯人越是下場凄慘,他們越是興奮??扇缃窬褂腥藦乃麄冄燮さ紫潞涟l(fā)未損地走了出去,他們的失落可想而知。 蘇云想來想去,卻不知是誰作保將她釋放?這謀害親王的罪名絕非小事,何況這本是魏王與南郡處心積慮為之,他們絕不肯善罷甘休。 難道是葉軒? 她有些欣喜,卻又有些擔(dān)心。若真是葉軒,那他到底做了什么犧牲了什么才能將自己救出來? 抑或者是自己的父親,若是為了救她,蘇敬宇定是不惜將萬貫家財傾囊而出的。 到底是誰呢? 蘇云不禁有些焦慮。 花梨與江魁早已候在了門外,花梨乃是性情中人,她見到蘇云忍不住大哭了一場。 蘇云摸著她的頭安慰,又問她:“究竟是誰救了我?” 花梨不停抽泣,聲音卻變得極低:“小姐,等您回了府上,自然便會明白?!?/br> 蘇云微微蹙眉,心中更是有不好的預(yù)感。 這回蘇府的路程雖不遙遠(yuǎn),可蘇云的心里卻是七上八下,覺得好似走過了十萬八千里。 蘇府門前,卻是張燈結(jié)彩,門口貼著的大紅囍字,令她措手不及。 突然鞭炮陣陣,竟然看見蘇巡穿著新郎的婚服騎著白馬從府邸出來,后頭一片吹鑼打鼓。 響聲震天,吵得她頭疼。 蘇巡看到了她,眼中噙著淚扯著韁繩在馬背上大聲叫她:“姐!姐!”卻見他身后穿著宮服的黃門硬是將馬頭調(diào)轉(zhuǎn),拖著他往前走。 蘇云永遠(yuǎn)也不會忘記那一刻蘇巡的眼神,這哪里有一絲新婚燕兒的喜悅?倒像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押赴刑場的表情! 怎么回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蘇云方才知曉,蘇巡為了救她,竟在令狐越的建議下利用欣宜公主對他的好感誘其失身,之后欣宜公主以死相逼,跪求皇后將自己許配予蘇巡。然而蘇巡對欣宜并無真情,卻要為此付出失去自由的代價。 令她更加痛心的是,自她入獄之后,蘇敬宇為了救她,東奔西走四處求人。卻終因心力憔悴而一病不起。 蘇云再次見到父親的時候,他已經(jīng)纏綿病榻之上,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連吃飯都得依靠別人了。 蘇云扶起父親顫抖著伸過來的手,內(nèi)心悔恨交加,泣不成聲道:“爹,對不起,是女兒害了你,也害了阿弟!” 蘇敬宇的眼角有淚珠滾落,他艱難地張口道:“云兒,爹不怪你,回……回來就好!” 蘇云抓住父親的手不放,她閉上眼睛淚如泉涌。待她再次睜眼,眼中充滿著炙熱的烈火,她暗自攥緊拳頭起誓: 我蘇云,發(fā)誓定要讓所有踩在我們頭上、殘忍踐踏我們情感與尊嚴(yán)的人加倍償還我們所受的苦痛! 自此之后,蘇云將蘇家的生意交由下人打理,一心一意伺候在父親的病榻邊,可蘇敬宇的病情一再反復(fù),蘇云試了各種法子求了多少名醫(yī)始終都不見好,只得眼睜睜看著父親一天天變得虛弱。 就在她逐漸變得焦慮絕望之際,令狐越出現(xiàn)了。 她本因令狐越聯(lián)合南郡公主陷害葉軒一事而耿耿于懷,她視其為知己,而他竟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簡直令她不齒。所以她有心給他吃閉門羹,不曾想那令狐越卻是深得蘇敬宇的歡心,一聽說他來了,不顧病軀也吵著定要見他。 而令狐越不知給蘇敬宇服用了哪種神奇的藥物,竟讓老爺子的精神奇跡般地逐漸恢復(fù),神志也不似之前那般渾渾噩噩,清醒的時候漸漸比昏睡的時候要多。 不過,蘇敬宇并不能吃下多少東西,蘇云也知道他晚上常常徹夜難眠,他只是看上去有了精神,其實徒有一個中空的架子罷了。 蘇云何嘗不明白令狐越是在用某種藥物延續(xù)父親的生命,也知道這樣做未必能夠長久,但當(dāng)她看到父親因此能減少一些病痛,也只能暫時壓下對令狐越的不滿。 半個月之后,蘇敬宇還是倒下了,這一次卻是真的倒下了。 病房里充斥著令人反胃的湯藥和各種混合藥丸的氣味,蘇云已經(jīng)哭到麻木了,她根本不覺得難聞。 這些日子cao勞下來,她的臉頰又消瘦了些,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雖然心中苦悶,但在蘇敬宇的面前,她依舊裝得云淡風(fēng)輕。 蘇巡與令狐越也守在病榻旁。令狐越的眼睛卻時不時地望向蘇云,他的眼神溫柔似水,而蘇云卻始終心如止水。若不是在父親跟前,恐怕蘇云真會忍不住與令狐越當(dāng)面對質(zhì)。 不過,但令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