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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找到老人的病房,但也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運氣差,他和周樂菱剛到住院部的一樓,便聽到了一陣吵鬧聲。其中,有個人的聲音讓季塵埃特別熟悉——就是在新聞上,說自己是被誣陷的那個男人,此時,他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說道:“老人家,您可不能這么沒良心??!”第35章來談一談嘛季塵埃和周樂菱順著聲音的來源走了過去,很快便找到了那個老人的房間。不過在他們來之前,老人的房間里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那個開奧迪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病床前一臉悲憤,若是不知道的人看見了恐怕會覺的他受了好大的委屈。在他身邊,一個年輕女人正在輕聲的哭泣著,一邊哭一邊沖著男人道:“鄭哥,我以前就告訴過你,做人別那么熱心,現(xiàn)在可好了……嗚嗚嗚。”而那個被撞倒的老人本來就一臉怒氣,聞言則直接破口大罵:“你這個小姑娘怎么說的話!做人熱心,明明是他把我撞倒了,現(xiàn)在來說他熱心!我做人沒良心?做人沒良心的全家都被撞好不好?。 ?/br>這話一出,一直坐在老人旁邊沉默不語的中年婦女卻是坐不住了,她道:“爸,您別氣著了,少說兩句,少說兩句啊?!?/br>老人哪會不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意思,他道:“你是不是寧愿相信他也不相信我?我告訴你,今天這個事情,你們別想善了,你要是不承認,我們就法庭上見!”那個男人聽到要上法庭,眼神里滑過一絲得意,不過很快又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他道:“老人家,您何必把這件事做的這么絕呢,我扶了您,又沒人看見,不然您能訛上我?”老人呸了一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時旁邊還有個路過的人!”中年人道:“這中國這么大,去哪里找證人啊,要是能找到他,我可不是早就找了么!”聽到這里,季塵埃忽然計上心來,他知道,就算他此時出現(xiàn),也對改變這個老人的形象并沒有什么幫助,這個男人已經(jīng)在媒體和大眾面前有了完美的第一印象,他就算想要替老人證明,也有可能被反咬一口。季塵埃低聲對著站在他身后咬牙切齒的周樂菱道:“我們先出去躲一會兒,等男人走了再進去?!?/br>周樂菱一愣:“可、可是我們不是來幫忙的嗎?”季塵埃道:“我們是來幫忙的,但不能這么幫……你聽我的,我們等會兒再進去?!?/br>周樂菱雖然覺的很奇怪,但看見季塵埃一臉篤定,還是按照他的話,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周樂菱道:“勤哥,那個人也太討厭了吧,撞了人還倒打一耙……”季塵埃聞言,卻是嘆了口氣,他道:“樂菱,你要是看見扶了老人還被訛詐的新聞,是會相信被訛詐的人還是那個老人?”周樂菱道:“當然是被訛詐……哎?”季塵埃道:“這個人大概也是這么想的,反正撞了人要賠償,被訛詐了也要賠償,前者被人唾棄,后者則遭人同情。”周樂菱悶悶不樂道:“那就讓他這么繼續(xù)下去???”季塵埃笑了笑:“要是讓他繼續(xù)這么下去,我今天來這里干什么?!?/br>就在季塵埃和周樂交談之際,小七提醒季塵埃那個男人已經(jīng)走了,不過老人和他的女兒卻又吵起來了……季塵埃叫周樂菱和他一起進病房,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老人女兒勸說的聲音,她道:“爸,那人真的是撞了你么?要是是個誤會,我們可就冤枉好人了?!?/br>老人怒道:“你到底是相信外人,還是相信我?!”女兒聞言停頓了一下,嘆氣道:“爸,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唉。”聽到這里,季塵埃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打擾了?!?/br>“誰啊?”女兒走過來,給季塵埃開了門,她看到季塵埃和周樂菱兩張陌生的面孔時,疑惑道:“小兄弟,你找誰?。俊?/br>季塵埃道:“嗯……打擾了,我是在新聞上看到這件事的。”女兒臉色變得有些尷尬,她笑道:“嗯,什么事?”季塵埃道:“我就是那天的那個目擊者。”女兒一愣。季塵埃繼續(xù)道:“我看見,是那個男人,把老人家給撞倒了的?!?/br>這下子,女兒臉上的尷尬,全都變成了怒氣了,她把季塵埃和周樂菱叫進了病房,又簡單的詢問和介紹了一下雙方。季塵埃這才知道,老人姓余,叫余志學,還是個才退休的大學教授。他的女兒叫余如慧,本來在外地工作,聽說老人受傷了,才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余志學教了一輩子的書,都七十多歲了還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被氣的不輕。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周圍的人,甚至于他的女兒都不相信他!其實這也不能怪余如慧,余志學退休之后,就有點老年癡呆的征兆,經(jīng)常忘東忘西,這會兒做的事情,下一刻就給忘了,她見那個姓鄭的中年男人那么理直氣壯,自然是莫名的有些心虛。但余志學卻又一口咬定了是被人撞傷的,根本無法和解。沒辦法和解,自然就是要上法庭,余如慧正在擔心這件事,季塵埃就上門來了。余如慧詳細的問了當天的情況之后,也被氣著了,她本來一開始還對姓鄭的那個人心懷歉意,但現(xiàn)在……臉色都給氣白了。估計姓鄭的人,也沒想到季塵埃這個目擊證人居然這么的熱心,不需要他去找,就自己送上門來了。作出這種行為在現(xiàn)在簡直就是個奇葩,畢竟這種麻煩的事情,都是人人避之不及,誰會自動送上門來。老人見自己的證人來了,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嘟嘟囔囔委委屈屈的和季塵埃絮叨了半天,眼見天色晚了,才放季塵埃走,不過臨走的時候,還同季塵埃打了招呼,叫他有時間就過來玩。走之前,季塵埃和余如慧說了自己的想法。余如慧聞言有些驚訝,她道:“你的意思是,讓他上法庭告?”季塵埃點了點頭,他道:“沒錯,不但要上法庭,還要公開,最好多請些媒體……”余如慧道:“行是行,但我們就一個證人……”季塵埃道:“一個證人就夠了,當時沒有攝像頭也沒有行車記錄儀,真相什么的也就全憑他一個人在說,你們會相信他,就是因為這種事情發(fā)生的多了?!?/br>余如慧聞言,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本來該相信她的父親,可那人說的太過理直氣壯又太委屈,讓她都不由自主的對真相產(chǎn)生了懷疑。余如慧道:“小兄弟,可以留個電話號碼嗎?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方便聯(lián)系。”季塵埃點了點頭,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余如慧一邊記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