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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于是就想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吃喝拉撒都在屋子里頭,葉清淺能做的事兒不大多,不過那算是她擅長的。 “思思睡了嗎?”葉清淺壓低了聲音問道。雖然一般來說,小手伸過頭頂做投降狀,是思思的標(biāo)準(zhǔn)睡姿,但也不能以此就認(rèn)定了思思是睡著的了。 “我看看?!比~清淺以為殷昊所謂的‘看看’,那就真的是看看,小孩子睡沒睡著,確實是很容易看出來的。他們可沒有大人的那些個心眼兒,還知道裝睡什么的。但殷昊接下來的動作算是出乎了葉清淺的意料了,只見他伸出了原來很是修長,現(xiàn)在看著有些許粗壯的手指戳了戳思思的臉,見他沒反應(yīng),又戳了幾下之后,抬頭和葉清淺道,“清清,咱兒子睡著了。” 葉清淺:“……” 本來葉清淺是準(zhǔn)備給殷昊重新量一下尺寸,給他做幾身新衣裳的,見殷昊這樣欺負(fù)她辛苦生下來的兒子,她突然就不想給他做了。 接下來幾天,葉清淺都挺忙的,忙著給思思做秋天的衣裳。 葉清淺做第一件衣裳的時候,殷昊說的是,“清清,坐月子的時候不能做針線的,對眼睛不好?!本唧w怎么個不好法呢?殷昊是說不出來的,因為他娘沒跟他說。 “我懷著思思的時候給你做了不少衣裳,現(xiàn)在眼睛不是也好好兒的嗎?” “???清清你還給我做衣裳了?”殷昊有些納悶,怎么他開衣櫥的時候,就沒看見新衣裳呢? “嗯,做了,秋天的冬天的春天的都各做了幾件,不過,當(dāng)初以為你……所以全都燒了?!?/br> 葉清淺裁剪第二件衣裳的時候,殷昊按住了她的手,“清清你休息會兒,我來剪?!笨粗~清淺那小手握著那么大一把剪刀,還剪地那么利索的時候,殷昊的心總是提在嗓子眼兒的。就怕葉清淺某一剪刀下去,布是剪開了,她的手指也被剪下來了。 見殷昊躍躍欲試的模樣,葉清淺松開了剪刀,反正她也已經(jīng)在布上畫好了樣子了。只要智力正常的人應(yīng)該都是會剪好的。 按照葉清淺的速度呢,裁剪思思的小衣裳,那就是兩盞茶的功夫。到殷昊這里……兩盞茶的時間過去了,他手里的剪刀才在布料上挪動了一尺左右的距離。見葉清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好的變化,殷昊干咳了兩聲,“咳咳,清清,這事兒吧,不是我動作慢,是這個布料軟軟的,特別不好剪,我一用力它就跑。你再耐心等等,等等??!” “思思的皮膚那么嫩,布料不軟怎么行?你別把布料拿那么高,就放在桌上,沿著我畫的線往下剪就行……”葉清淺實在看不下去了,湊上前準(zhǔn)備指導(dǎo)一下殷昊,讓他的動作能快上一些,這一認(rèn)真看吧,葉清淺愣了一下。 “殷昊,你這怎么是貼著線剪的呢?”裁剪衣裳的時候呢,劃線不只是確定衣裳的大概輪廓,縫制的時候也要用上。但凡有些經(jīng)驗的人都是知道的,這裁剪的時候是不能貼著線的,得往外挪一個指節(jié)左右,便于后頭的縫制。這會兒殷昊十分認(rèn)真地沿著她劃的線給剪裁的布料,把她本來準(zhǔn)備給思思做的寬松的衣裳,變成了貼身的衣裳。 “這樣不對嗎?不是沿著線剪的話,那你劃線做什么?” “你沒看見我這前頭剪的都是有留些空間出來的嗎?” “看到啦,我以為你是動作太快,所以剪壞了的!” 思思的第三件衣裳,因為第二件的關(guān)系,殷昊沒有參與裁剪,但…… “清清啊,你這么一件衣裳就縫這么幾針,能結(jié)實嗎?” “嗯?!?/br> “這么容易?那我也會啊?!?/br> 說著,殷昊也沒再征詢?nèi)~清淺的同意,直接拿起了一根針,學(xué)著葉清淺的樣子,穿針引線,然后開始縫制起第二件被他剪壞了的小衣裳來。第二件衣裳本就裁得不夠大,葉清淺正猶豫著是不是就浪費一下布料不要它了,殷昊想玩就讓他玩吧,總比折騰思思和她強。 別說,就葉清淺在一旁看著,殷昊還真是縫得似模似樣的,看著特別地……賢惠。耗費了三天時間,葉清淺擔(dān)心的事兒,比如殷昊的手指被針扎成篩子的事兒并沒有發(fā)生。小衣裳縫好之后,看著特別有成就感的殷昊抖了抖小衣裳,沒有能抖開。葉清淺湊過去一看,得,袖子縫在背上了。殷昊一看不對,立馬就上了剪刀了,這一剪開……袖子上的針線立馬松開了不說,背上還多了一個窟窿。 “沒關(guān)系,反正這衣裳是貼身穿的。”殷昊這話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說服葉清淺。 此刻,感受到了來自親爹的深深惡意的思思恰好醒了過來,殷昊那個高興啊,“清清,快,給思思抱起來,給他試一下我縫的這身衣裳?!?/br> 好容易費勁給思思穿好之后,殷昊左看右看猶豫了半響道,“清清啊,咱兒子……這手,是不是不一般長???我只聽過有人是長短腿的,原來手也有長短手的嗎?” 葉清淺:“……” 殷昊一個男子,不擅長針線那才是正常的。葉清淺能體會殷昊那份想為她分擔(dān)的心意,只是他所謂的‘幫忙’,幫的都是倒忙,真不如不做。 又縫了十幾針之后,葉清淺嘆了口氣,看向了殷昊的方向。 “殷昊,你又怎么了?”任誰做事兒的時候被像獵物一樣盯著,都是會不舒坦的。 “清清,你就別做了吧,思思的衣裳,府里的丫鬟、婆子都是可以做的?!?/br> “那你說,不做衣裳,我怎么打發(fā)時間呢?” “陪我??!玩思思啊!”殷昊脫口而出,而后慌忙改口,“額……不對,是陪思思玩?!?/br> “殷昊,現(xiàn)在思思大了些,睡的時間變長了,你可以抽空看看書,今年的會試是趕不及了,可以提前為三年后的會試做做準(zhǔn)備。” “清清,我暫時不想?yún)⒓訒嚵?。?/br> “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皇上對于六皇子的處置,殷昊聽爹和大哥說了。那樣的結(jié)果,他覺得挺正常的。不管怎么說,六皇子畢竟是皇子,總不能給他一個自己找死的舉人填命。但殷昊不大能接受皇上對于沈奕軒的處置,說句不忠的話,現(xiàn)在的皇上,不是明主。殷昊以為,就算他真的考上了貢士,只怕殿試也是過不了的。與其白折騰,不如等著新帝登基。至于新帝會是誰,殷昊并不在意,反正只要不是六皇子就可以了。 但這些話,沒必要和葉清淺說,“我現(xiàn)在只想多陪陪你和思思,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做。” 讓殷昊看書這條路行不通,葉清淺費勁想了想,“不然,你給思思畫像吧,你畫完之后,我給思思繡在肚兜上。然后那些畫像都留著,等思思長大了,讓他看看他小時候長的什么模樣?!?/br>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殷昊起了些興趣。 見殷昊開始盯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