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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落荒而逃的百姓。“張大人,本侯在何處扎營比較方便?”顧青源含笑看向一旁被四喜和那個穿著硬甲的小將架著的張鐵之,像是完全忘了是他自己硬要入城的一般。張鐵之被兩個人拽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他知道勸說顧小侯爺離開無望了,便干脆說道:“下官府邸附近有一處練兵場,只是條件相對簡陋,可能要委屈眾位將士了。至于侯爺您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下榻在下官宅邸……”他說完還順手指了下方向,期待能快點結(jié)束現(xiàn)在的“酷刑”。“那就麻煩張大人了?!鳖櫱嘣葱α艘幌?,領(lǐng)頭跑向了張大人的府邸,壓根都沒有給張大人說不麻煩的機會。☆、第17章壓境顧青源先按著張鐵之所指的方向,將那五百精兵先全部安頓好,隨即才帶著十幾個親兵來到了張鐵之的宅邸。張鐵之的宅邸建在昌州城北,三進制的院落,并不算大但頗具江南風(fēng)味兒。張鐵之恭恭敬敬地將顧青源引進最好的院落當(dāng)中,這里本就做接待貴客之用,整個庭院錯落有致,還自旁邊的山上引了山泉水下來。泉水清冽甘甜,很適合泡茶。顧青源自無不滿意之處,揮揮手讓四喜跟小將放開了張鐵之。張鐵之被顧青源放行時已經(jīng)出了滿頭的大汗,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虛脫了。他告了聲罪便迅速離開了這里,速度快得就好像身后追了洪水猛獸一樣。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浩揚電子書城③收③集③整③理③“侯爺,若無其他事情,老夫先進去了。”乾伯此行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保證顧青源的安全,其余俗事一概不理,他到了這座別院之后便徑自挑選了一間挨著主室的廂房,打算進去修煉。“乾伯?!鳖櫱嘣纯觳阶呱锨皽惖角磉叾Z了幾句后方才說道:“那就不打擾乾伯休息了?!?/br>蕓錦和四喜早就趁著他們談話的空隙率先進到屋內(nèi),將所有的飾品全部換了一遍。此時正在煮泉水,等顧青源進來之后方便沏茶。章弈則一直守在屋門口等顧青源,手上還抱著那只經(jīng)常將自己滾成一個球,隨時準(zhǔn)備著扎人的小刺猬,見顧青源與乾伯談完之后便快步走上前道:“師尊?!?/br>顧青源掀了一下眼皮,總覺得自己這個小徒弟頗有粘人的習(xí)慣,非要同食同寢不說,還寸步不愿意離開自已。不過想來他年紀(jì)還小,喜歡親近長輩也實屬正常。“剛剛在街上你可有看出什么?”顧青源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從進城開始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小徒弟一直在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章弈想了想很快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這城中的百姓對師尊過于畏懼,按照常理來說百姓一般都愛看熱鬧。除非特意肅清街道,否則有身著鐵甲的正規(guī)軍路過應(yīng)該夾道圍觀才對,而不是倉皇逃竄?!?/br>“倉皇逃竄這個詞用的不錯,你的觀察力也相當(dāng)不錯?!鳖櫱嘣瓷焓职戳艘幌抡罗牡哪X袋,頗有種養(yǎng)成徒弟的欣慰感:“我朝風(fēng)氣清正,沒聽說過普通老百姓會怕官兵的,除非他們根本不是普通百姓而是悍匪?!?/br>“侯爺?!彼南惨婎櫱嘣催M屋,眼明手快地用袖口擦了下紅衫木座椅請顧青源坐下,蕓錦則用煮的溫度適宜的泉水浸泡好茶葉放在了顧青源的手邊上。這幫人在侯府時早被顧青源訓(xùn)練習(xí)慣了,此時伺候起來自然是面面俱到。章弈一直跟在顧青源身后根本插不上手,徒然多了一種不被需要的失落感。他的手指下意識捏上掌心當(dāng)中那只團成一團的刺猬,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乇辉艘皇值募t點。“你這是在做什么?”顧青源將章弈的手掰開,清俊的眉緊緊地蹙在一起:“若是不喜歡,扔了便是?!?/br>那刺猬像是感受到了危機,也不再縮成一團了,吱吱叫了兩聲用它自己柔軟的腹部蹭著章弈的手心。章弈斂眉將小刺猬收了起來,這是他師尊送給自己的第一份禮物,自然是舍不得丟棄的:“不是,徒兒只是覺得自己幫不上師尊什么忙?!?/br>顧青源聞言松了口氣,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剛剛不就已經(jīng)幫為師確認(rèn)了這城中百姓的身份?”章弈本不是因此郁悶,但是他那點小心思實在不好說出口,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可是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可以證明……”顧青源抬手止住了章弈后面想說的話:“那些就不是你這個年紀(jì)該考慮的問題了,這兩日一直在坐車,即便是基礎(chǔ)的功法也一日不可廢,需勤加練習(xí)?!?/br>章弈已經(jīng)按耐不住心里的竊喜:“知道了師尊,徒兒這就去練習(xí)。”章弈說去練習(xí),卻依舊守在顧青源身后不肯離開,鐵了心要圍觀顧青源議事。顧青源一直擔(dān)心京中的形勢,只想趕快處理完匪患早日回京,既然已經(jīng)鎖定了目標(biāo),自然不想再繼續(xù)虛耗下去。他在乾伯進入房中之前,便已經(jīng)詢問過這城中之人是否有隱藏修為的人,但到現(xiàn)在為止乾伯并未在這個城中發(fā)現(xiàn)先天以上的高手,那個張鐵之也確實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顧青源摸著茶杯的杯沿,半點都不在意般說道:“既然他們一口咬定沒有匪患,那我們就制造些匪患出來?!?/br>四喜一愣趕忙問道:“侯爺?shù)囊馑际???/br>顧青源抬頭看了四喜一眼顯然是懶得再費口舌。四喜不愧是跟在顧青源身邊最久的人,很快便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是,侯爺。小的這就去安排?!?/br>顧青源交代完便將人全部趕了出去,包括蕓錦都沒留下。等人走干凈了之后,章弈總算露出了一點笑模樣,顧青源轉(zhuǎn)頭時正好瞧見不由發(fā)了下呆。他曾一度以為這孩子面部表情已經(jīng)壞死,所以每天除了面無表情就是面無表情。目前看來起碼還是會笑的。自撿到這個便宜徒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將近半月的時間,原本瘦骨嶙峋的孩子總算養(yǎng)出了圓潤的輪廓,他本就五官精致,再白一點看上去更加粉雕玉琢。他現(xiàn)在這幅模樣總算是徹底符合了顧清源的審美,心情不由地跟著愉悅了幾分。章弈湊到顧青源的跟前,將杯子里的茶重新倒?jié)M,沒話找話一般說道:“師尊,當(dāng)中有還一部劍術(shù)法決……”這一點還是在章弈將心法的第一重徹底融會貫通之后,自動展開的。除了基礎(chǔ)劍訣之外,當(dāng)中還有一套連貫的劍法。章弈剛剛打開時,那劍法當(dāng)中的一招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