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的禮物。

后來楊雅萍和閱誠說了一下他的情況。諸如閱誠的父親是閱山，母親是楊雅萍，還有一個正在讀高三的弟弟叫閱勤，而閱誠本人正在本市念大二……

閱誠偶爾會聽到楊雅萍私下里跟閱山說一些在閱誠看來很奇怪的話。

“太好了，離開那個魔鬼，咱們小誠還是很正常的！”

“還好小誠忘了！”

“永遠(yuǎn)別記起來才好！”

……

閱誠以前怎么不正常？

發(fā)生了什么？

閱誠又忘記了什么？

正想著，閱誠的手機(jī)響了，他拿起來，看到閱勤兩個字，他滑到接聽那邊，把手機(jī)放到耳邊。

“你這周還不回家嗎？”從一開始，閱勤對閱誠的態(tài)度就很冷淡，從來不叫閱誠哥哥，兩個人唇槍舌戰(zhàn)也是家常便飯。

“嗯?！遍喦诶涞?，閱誠也就懶得假裝親熱。

“媽希望你這周回來，她做了你喜歡吃的菜。咱家離你學(xué)校也沒有特別遠(yuǎn)……”閱勤狀似不耐煩地道，實際上，心里隱隱的，有些期待。

這種期待，從語氣里完全聽不出來。

閱誠看了看成禹，想想自己現(xiàn)在的地理位置，道：“這周不行，這周回不去，下周吧。”

“你是不是又去找他了？”閱勤的語氣一下子由冷淡轉(zhuǎn)為憤怒。

閱誠不知道閱勤是在說誰。

“找誰？”閱誠問道。

那端許久沒有聲音，半晌才傳過來一個重回平靜的聲音，“沒誰。那你下周回來吧?！?/br>
還沒等閱誠回答，閱勤已經(jīng)掐斷了電話。

成禹回過頭來看著閱誠，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閱誠搖搖頭道：“不用了，我下周再回去就好?！?/br>
成禹走了過來，在閱誠面前站定。

因為成禹站著，閱誠坐著，閱誠只能仰望他。

成禹摸了摸閱誠的頭，仿佛在安撫閱誠，又仿佛是想傳遞給閱誠一些力量。

閱誠沒感受到任何安慰和力量，只道：“別摸了，我爬山出了汗，還沒洗頭?！?/br>
成禹的手停下空中，在風(fēng)中石化。

成禹看到他溫柔可親可愛的主人人設(shè)在崩塌。

*

閱誠走在街上，看到了閱勤。誠不太會說教，可是確實希望閱勤好好學(xué)習(xí)，盡管兩個人感情不怎么好，可畢竟是兄弟，閱誠作為哥哥總歸是要多少管一管閱勤的。

閱誠在腦子里認(rèn)真地組織著語言，想著怎么樣開口才能讓正值叛逆期的閱勤聽著順耳一點。經(jīng)過一番嘗試，閱誠感覺好像怎么說都會觸到閱勤的逆鱗。

或許，閱誠本身就是閱勤的逆鱗。

于是，閱誠一邊吃著雪糕，一邊長久地沉默著。

倒是閱勤先開口了，他的指尖反復(fù)地不安地搓捏著雪糕包裝皮的一角，“你是不是去找他了？”

這是閱勤第二次問這句話了，閱誠這次的反應(yīng)和上次一樣，“找誰？”

閱勤看向閱誠，仿佛在確認(rèn)什么一樣，他伸出手，探向閱誠的脖子，把閱誠脖子處的那一條黑繩扯了出來，帶出了里面的銘牌。

看見那銘牌，閱勤立刻皺起了眉頭，止不住地顫抖，“你果然去找他了！”

閱誠根據(jù)現(xiàn)下的前因后果推測道：“你是說成禹？”

閱誠不明白閱勤的反應(yīng)為什么這么大。

閱勤強(qiáng)制性地讓自己收回自己的手，盡力壓制著自己想扯掉那個銘牌，把它扔進(jìn)人工湖的沖動。

閱勤沒再去看閱誠，盯著地面道：“我不想管你的事……可是，你最好不要讓爸媽知道！他們會著急，會生氣！”

“那你呢？”閱誠避開閱勤的鋒芒，反過來問他，“你不上課，他們就不著急，不生氣嗎？”

閱勤的氣焰消落下去一些，半晌又提起聲勢，道：“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你也不是什么好的榜樣，沒資格管我！”

閱誠不想吵架，不想和閱勤爭得面紅耳赤，想著轉(zhuǎn)移話題。

閱誠刻意游移的目光最終落到了閱勤手里已經(jīng)滴出奶油的雪糕上，道：“你的雪糕化了?！?/br>
閱勤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保證，賭氣地站起來，直接把雪糕扔進(jìn)了垃圾桶，然后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是年輕氣盛嗎？閱誠怎么閱勤了，他就這么生氣。

閱誠搖了搖頭，回了自己學(xué)校。

*

閱誠在圖書館看書，成禹就穿得像個學(xué)生似的坐在他旁邊。

成禹這個人的氣質(zhì)，總是隨著他的衣著轉(zhuǎn)換。他西裝革履的時候總是不茍言笑不怒自威，讓人一眼看去就能感覺得到這個人長居高位，不容小覷；而他換上衛(wèi)衣牛仔褲之類衣服的時候，又總是陽光又恬淡，像一位大方體貼的學(xué)長。

在圖書館里不好開口說話，閱誠就給成禹發(fā)短信：你不用上班嗎？

成禹回：過一會兒有個視頻會議，其他的E-mail可以解決。

閱誠：好，那不吵你了，好好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