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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的黑帝斯微微瞇起眼睛,目光閃爍的看著那邊措手不及之下差點被推開在地的北域之主。羌笛,沒事吧?聽到少年糯糯的聲音,黑帝斯稍微收斂了一下心里亟待噴灑而出的憤怒,僵硬著臉,勉強擠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動作輕柔的抱住少年軟軟糯糯的身體,低下頭看著他。沒、沒事。倒是你,黑帝斯,你怎么了?臉色好難看,好像被人挖了祖墳的模樣。說到這個,剛剛軟下來的黑帝斯臉色更加的陰沉了。他抬起頭看著對面已經(jīng)站穩(wěn)的阿刻羅斯,注意到阿刻羅斯臉上竟然也是一副不滿冰冷的表情,黑帝斯怒極而笑。阿刻羅斯,你剛才在干什么?所謂朋友妻不可欺,你倒好,趁著我不在,倒是朋友妻不客氣啊。雖然理智知道其中可能有些誤會,可一想到他剛才看到的,阿刻羅斯竟然一把抓住羌笛的手,黑帝斯就覺得有些冷靜不了。所以說,就算再沉穩(wěn)冷靜的男人,一旦對誰情深似海,癡迷不改,吃醋也是沒有理由的,控制不了。黑帝斯!北域之主緊緊的抿唇,眼神危險。李羌笛被男人緊緊抱在懷里,左右看了看黑帝斯和阿刻羅斯的對峙,總算知道黑帝斯突然發(fā)怒的原因了。他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臉上頗為哭笑不得。黑帝斯,你想到哪里去了,阿刻羅斯剛才只是一時激動。他想的是伊西絲謨。反正,不是衣綾。而且,就那個男人那冰雕似地性格,他都懷疑他的心是不是也是冰雪做的,這么長時間了,就沒有看到阿刻羅斯有過什么明顯的情緒波動。這一點,黑帝斯比李羌笛更加了解北域之主的性情。只是,在他的眼里,他的羌笛是獨一無二的,不看緊一點,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從什么角落冒出一堆堆煩人的蒼蠅,趕都趕不走。在北域的這段時間,躺著也中槍的南方領(lǐng)主維托里奧便是黑公爵眼里最大的蒼蠅,讓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一巴掌把他拍死在墻上。眼睛暗了暗。稍微冷靜下來,黑帝斯輕輕抬起羌笛的手,微微蹙眉。然后,就只見他拿出一條雪白繡花的手絹,仔仔細(xì)細(xì)的把少年白皙優(yōu)美的手給擦了一遍又一遍,直看得李羌笛嘴角抽搐,那邊沉默的阿刻羅斯眼角一片猙獰。好了,黑帝斯,我們說正事。看對面的阿刻羅斯有爆發(fā)的趨勢,李羌笛趕緊按住黑帝斯的手,認(rèn)真的看著他。男人動作頓了頓,終于停了下來。說吧,我聽著。等會兒,我先回海域一趟,去見斷層大長老。具體的,等我找到蒂亞維蘭再說。李羌笛眨了眨眼睛,含含糊糊的只說了一半。他看了那邊的阿刻羅斯一眼,抬起頭望向黑帝斯。男人聽后沒有說話,兀自沉思。黑帝斯?我有些不放心,等會兒我陪你一起去吧。看羌笛似乎想拒絕,男人又加了一句:羌笛,你現(xiàn)在還懷著孩子,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離開。沒有我在你身邊看著,我不能安心。這個李羌笛猶豫了。就這樣,我們一起去。男人一錘定音,也不給少年猶豫的時間,語氣頗為強勢,讓人反抗不了。斷層大長老?那是誰?旁邊靜靜聽著的北域之主緊緊蹙眉,苦苦的思索。他貌似從來沒有聽說東域還有什么斷層大長老的,那又是什么新興的貴族,還是隱世的高人?只是,周圍一片白茫茫的海域,連孤島都沒有一座,那個什么大長老又要去哪里找?阿刻羅斯看著那邊的黑帝斯和絕艷魅惑的人魚,欲言又止。他現(xiàn)在,心里的疑團(tuán)是越滾越厚了。深藍(lán)的大海里,透過上空波光粼粼的海水一直注視著少年一行人的長胡子老人在海中跳腳。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卿卿我我,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那個人類,那個卑微的人類,真是可惡,可惡!以下犯上,褻瀆神靈,要遭報應(yīng),要遭報應(yīng)。來人啊,小的們,掀起海浪淹死那個男人,淹死他,淹死他,淹死他此刻,大長老真是恨不得戳死那個人類的公爵。啊,啊,這都多久的時間了,要不是那個人類阻止,他的海神陛下怎么可能至今不回歸愛西特里!肯定是那個男人,黑心腸狠手段,他他他才不會怕呢。老人背后,兩個身影湊在一起嘎嘣嘎嘣的不知道嚼著什么晶石,一邊旁若無人的說著話。爺爺他不會年紀(jì)太大老年癡呆了吧,那上面可是海神陛下,爺爺難道才想以下犯上,褻瀆神靈?就是就是。何況,海神陛下在上,大海哪里還會聽我們的啊。我們就是兩只小蝦米,可不敢去得罪海神陛下。一個不好,讓海神大人大發(fā)雷霆,被掀起的海浪給打死了,那可真是要貽笑大方遺臭萬年了。對了,哥哥,遺臭萬年是這么用的嗎?沒文化,真可怕大長老的額頭圖圖圖的爆青筋。你們兩個,別以為我耳朵聾了。想造反是不是,看我不把你們揍一頓打得你們屁,股開花。海神陛下在上,快閃!一個晃身,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不知道已經(jīng)跑到哪里去了。大長老氣急!站住,站?。∧銈儍蓚€,別讓我逮到,不然讓你們?nèi)シ醯埃?/br>第十六章:海族子民(3)小心點!被男人一把抱住腰身,李羌笛有點眼角抽搐。他本來想直接縱身一跳跳進(jìn)海里的,給眾人留下一道優(yōu)美帥氣的弧線,卻不想,黑帝斯怕嚇到他肚子里的寶寶,竟然準(zhǔn)備抱住他一步一步順著繩梯爬下去。視線瞥了瞥海域中昂著脖子虔誠激動的看著他的那些海族子民們,李羌笛默默扭過臉,恨不得揚起衣袖掩住臉。被眾人如此看著,他表示,亞歷山大!直到好不容易進(jìn)入水里,李羌笛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取下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項鏈,摘下最中間的晶瑩剔透的海蚌,打開,從里面拿出一顆圓潤一的藍(lán)色珍珠,揚起手遞給了同樣也下了海里的黑帝斯。這是什么?人魚之淚,把它戴在身上,你就可以在海里來去自如??春诘鬯菇恿诉^去,李羌笛解釋道。這顆珍珠并不是他曾經(jīng)買的那顆人魚之淚,而是他自海底醒來時散落在自己周圍的。海蚌里很多,應(yīng)該也有幾千年的歷史了,上面蘊含著他的神力。黑帝斯畢竟是人類,就算力量強大可以在海中閉氣幾個時辰,卻不如這樣好。既然已經(jīng)是他的男人,李羌笛現(xiàn)在也釋然了。如果有哪一天沒有看到黑帝斯在身邊,他反而會空虛煩躁。好。男人低低的笑了起來,眼神溫柔,深深的看進(jìn)少年的眼里。李羌笛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的轉(zhuǎn)過頭,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