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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綾,你知道好友想說什么,樓衣綾輕輕一笑:前段時間我偶然發(fā)現(xiàn)的。可能真如羌笛所說,他的身體也是什么很強大的神吧。所以,即使身處蔚藍的深海,他也可以做到呼吸自如,一點都沒有窒息的感覺。點了點頭,李羌笛了然。陛下,前面不遠就到了。在前面領(lǐng)著路,大長老突然提醒了一聲。李羌笛抬頭看去。到了?可是,前面什么都沒有。不對,前面有一層淡淡的,在水底幾乎察覺不到的防護層。他微微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看,恍然。然后,幾人靠了過去。這是由我們幾位長老通過海底的水晶張開的防護層,人類或者人類制造的機器看不到。它對于我們海族來說,僅僅是隔絕人類察覺到海族存在的防御系繞罷了。只要是海族的人,便可以輕易進入海底之城。只是他表情猶豫的看了看李羌笛身邊的樓衣綾。這也是一個人類。算了,既然是海神陛下親自帶回來的朋友,那么他就應(yīng)該是值得相信的。何況,看海神陛下待他的親昵,他明顯是不同的,在海神陛下心里占據(jù)著一定的位置。大長老轉(zhuǎn)過頭,對著身邊一直謙卑恭敬的跟若的一個海族少年吩咐道:安,你去通知三長老,讓他把防護層稍微打開一道口子。告訴他,海神陛下駕臨,讓他來迎接陛下李羌笛突然打斷他的話:大長老,不用了,我?guī)б戮c進入就可,不用勞煩其他人過來了。我只是想單獨的看看海底的集市,并不想驚動其他人。可是,這我們走吧。不給大長老繼續(xù)猶豫的機會!李羌笛招呼身邊的好友,一起向著那邊的防護層穿了過去。他相信,衣綾能夠靈活的使用他的神力的。大長老和阿拉索將軍等人緊追其后。他們親眼看若前面的兩位少年沒有絲毫阻礙的消失在面前,幾人對視了幾眼,均從其他人眼中看到了探究和思索。海神陛下,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類親睞有加的。除非就好比那位人類的黑公爵,他在陛下初醒之際遇到了他,在陛下面對陌生人類世界彷徨茫然找不到歸處的時候?qū)λ斐隽耸?,他可謂占據(jù)了天時地利人和,才能夠在陛下心里占據(jù)著極為重要的位置。一旦缺少這些,如果陛下當初并沒有在沉睡的時候被人帶離海域的話,那么,即使那位黑公爵有再多的柔情,也得不到陛下的心。走,跟上去。阿拉索將軍眼神一凝,當先穿過了防護層。海底的集市還比較原始,或者說,因為海中的水族們腦子都比較單純,各自之間相處的紛爭也不多。海域而積足夠的廣大,也基本不會發(fā)生人口爆滿爭地盤的現(xiàn)象,大部分時間,眾多種族的相處還是比較平和寧靜的。大長老等人進入防護層,那邊李羌笛已經(jīng)和樓衣綾在集市上到處逛了起來。今天可能是趕集的日子,集市上非常熱鬧,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海族生物在周圍川流不息。兩旁,則擺著不少的東西等待其他人以物易物,或者用海中通用貨幣購買。李羌笛身上沒有錢,大部分時間都只看不買。再加上,這里的東西雖然琳瑯滿目的,可并沒有他特別喜歡非買不可的,看看也就算了。有什么東西比他身上戴著的還貴重值錢?被黑帝斯養(yǎng)叼了,他的眼界自然也高了。樓衣綾倒是很有興趣。這些貝殼珍珠珊瑚之類的東西,充滿了海域的風情,是他以前沒有見過的地方特色,買兩樣拿回去不管是紀念也好,把玩也好,都讓他有些愛不釋手??上В纳砩细鼪]有錢,也不知道這里的集市需要什么才能夠買東西?有些遺憾,不得不把東西又放回去。然后,這個時候!大長老和阿拉索等人到了。李羌笛注意到好友的表情!對著趕來的幾人問道。大長老,你們這里的通用貨幣是什么?是晶核,或者貝幣也可。并沒有太統(tǒng)一的規(guī)定,只要是有價值的東西,對方愿意收,你就可以購買。這樣啊。李羌笛領(lǐng)悟的點了點頭。他的視線掃過周圍小販的攤位,目光突然在一處明顯不是海域特色的攤位前停住。李羌笛猛地睜開眼睛,拉過旁邊的人:衣綾,你看那邊。什么?那些,是人類的東西。人類的東西有什么奇怪的嗎?樓衣綾不解。不過,當他順著好友的視線看去,身體也不由得一顫。那些東西,是多么的眼熟啊。已經(jīng)生銹的鋼筆,斑駁的橡皮擦,吃飯用的白瓷碗,有些陳舊的首飾盒陛下,您喜歡那些東西?那是古人類時代用的,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被淘汰,只能作為文物觀賞了。因為我們這里最挨近西邊的泯滅之海,所以有些族人便會經(jīng)常去那里淘一些東西回來當擺設(shè)。有的是生活在泯滅之海的,在集市那一天他們也會趕過來交換一些自己需要的生活品。看兩人的神情都有些發(fā)怔,大長老暗自豬測著陛下的心思,一邊適當?shù)慕庹f。泯滅之海?這是他第三次聽到這個詞了。每聽一次,心里便有抑郁不住的哀傷。那原本,是他們的生活之地。只可惜,現(xiàn)在早已荒蕪,成了海底蒙塵的灰敗舊影。樓衣綾可不知道這些,他拉著沉默的好友,很感興趣的走了過去,蹲在那個攤位前看起來。你們要點什么,我這里的東西都可以換。擺攤位的少年抬起頭,原本沮喪的臉在看到李羌笛一行人過來關(guān)顧后,瞬間煥發(fā)著激動的光采。只是,他看了看恭敬的站在面前兩位客人身后的老人和那一位一看便英武高大的男子,心里有些嘀咕。這都是些什么人吶,嚴肅著一張臉,搞得他都有點緊張。我們隨便看看。這些昔日用過的生活物品,此刻一見自然讓人懷念。李羌笛也蹲了下去,從攤位上拿起一枚白金的鉆戒。只是,鉆戒上早已經(jīng)失去了光采,變得灰蒙蒙的,不復(fù)過去的珍貴。[]這種東西,不具備基本的力量,神諾早已經(jīng)用水晶取代了它的象征意義。低下頭,李羌笛就看到手指上正戴著的兩枚戒指,一金環(huán)一水晶,泛著神秘魅惑的光澤。當初,他和黑帝斯結(jié)婚的那天,在神殿的見證下簽署的契約似乎就融進了手上的金指環(huán)里。自此,彼此之間隱隱的似乎就多了什么看不見的羈伴。而手上的另一枚黑帝斯當初為他親手戴上的戒指,也在結(jié)婚后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大長老,大長老一陣大喊聲由遠及近,大長老皺了皺眉,回過身低聲的訓(xùn)斥道。何事驚驚慌慌,沒規(guī)矩,沒看到陛下正在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