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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端詳了一陣他的面容,發(fā)現(xiàn)一陣子不見,其臉上的皺紋都似乎淺了一些,連日奔波下來,臉上還能夠浮現(xiàn)一絲紅潤,與上次見時的蒼白不可同日而語,并且精神明顯要健旺幾分,連日來提著的心,才總算是放了下來。這邊眾人見過禮,又好好的洗漱一番,用了一些齋飯,稍微解了些旅途勞累,也顧不得再休息一下養(yǎng)足精神了。了因便將眾人遣回各自住處,只留下了康熙,細(xì)細(xì)的將他們出五臺山之后一路上所發(fā)生的事情向他講了一遍。看到了傳訊玉佩,并親自證實了其效果,康熙自是又一番震驚喜悅:“汗阿瑪,這東西真的能夠于千里之外讓兩個人直接通話?”不是他不信,只是沒有了因的再三保證,他不敢讓自己相信罷了。得到了因肯定的回答,心里盤算著此物的用途,竟是再也坐不住,只是在大廳里來回走著。尤其是想到,現(xiàn)在還在北方不停的鬧騰著的羅剎國和部分蒙古人,如果這兩塊玉佩真的有如此效果,豈不是自己坐在京城就可以遙控指揮北疆軍隊,或者在出兵時,各路人馬竟可以隨時遙控聯(lián)系?越想心越熱,進(jìn)而又想到那些掌控一方的封疆大吏,雖然大多數(shù)都能夠不負(fù)王命,有些小過也只不過是些細(xì)枝末節(jié),人無完人,并不妨礙委以重任。但前些日子有人彈劾的云貴總督吳永泰,竟然敢仗著山高皇帝遠(yuǎn),在那里一手遮天,不但為禍地方,膽子也大到竟然連皇帝親設(shè)的通政司的密探也敢收買暗害。地方舉報的奏折竟然都能夠隨意截留,三王才沒幾年,一個小小的總督膽子竟然就能大到如此程度,使得康熙在那里的耳目幾乎盡斷。若不是前些日子有臨省的官員上了暗折,他又暗地里派人仔細(xì)查詢過,竟然都不敢相信,暗折上所訴竟然都是事實,一面自愧于識人不清,卻更恨這些人罔顧皇命,如此作為,與造反更有何異?恨不能將其千刀萬剮!而這云貴只是一地,天下之大、江山之廣,通信不便,再加上人心難測,這種事情還不知道有多少。看著手中這兩塊普通的玉牌,心里越想越火熱,這種東西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又想到那個叫阿柘的小和尚,有些后悔當(dāng)日在五臺山的時候,對其籠絡(luò)還是不夠,不過看看面前的阿瑪,還有一位待那位比自己的親弟弟還親的四兒子,不得不得意于自己的幸運(yùn),阿瑪是好阿瑪,兒子也是好兒子?。?/br>“阿瑪可有問過,這東西的制作方法,是否能夠大量制作?”了因和尚笑著點了點頭:“我已經(jīng)問過了,如果用玉石,只有阿柘能夠動手制作,但是據(jù)他所說,這世上應(yīng)該有一些金屬,能夠做玉石的替代品,而且,用金屬制作的話,只要稍加訓(xùn)練,一般人便都可以制作了?!?/br>又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也知道阿柘的身份,此物乃是根據(jù)他的前世記憶所制,按他的說法,這種東西在他的記憶里實在是很粗淺的東西,怎奈他現(xiàn)在記憶不全,能夠用玉石制作出來,已經(jīng)花費(fèi)了大力氣。想要找到替代物還不知何年何月呢!”康熙聽到這些卻并沒有失望,多少年來雖有仙佛下凡歷劫助人的傳說,但有哪個是能夠經(jīng)歷的起考據(jù)的?現(xiàn)在自己身邊竟然便有一個實例,做夢都要感謝漫天神佛歷代祖宗了,還要強(qiáng)求更多,那就真的是貪心不足了。父子兩人又談了好一會兒話,才因為了因和尚旅途勞累,需要休息才結(jié)束。康熙親自服侍了因躺下,自己卻興奮的在屋子里呆不住,便帶著李德全和魏珠在潭柘寺里逛了起來。事實上,這里他每年都要來上幾次,平時也沒有感覺這里有什么特別的,現(xiàn)在因為心情的關(guān)系,卻是看哪里哪里都順眼,看哪里哪里都舒服,就連深秋有些蕭瑟的北風(fēng),都能讓他嗅出一陣芬芳來。迎著風(fēng)漫無目的走著,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潭柘寺的后山,剛要返回去,就聽到了一陣歡快的笑聲,聲音清脆悅耳,帶著滿滿的歡樂,讓聽到的人也忍不住跟著會心一笑。聽出來是阿柘的聲音,康熙想著這就是緣分啊,剛剛還想著叫他過來,好好的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呢,這一出門竟然就見到了,可見這個義子沒有白認(rèn)。信步向著笑聲的地方走了過去,卻是一座小小的果園,里面錯落的種植幾顆棗樹、柿子樹、蘋果和梨樹,現(xiàn)在正是秋季,萬物生養(yǎng)之時,果樹也不例外。阿柘此時正趴在一顆滿樹果實的高大柿子樹上面,大大的杏眼因為笑意完成月牙兒一樣,身下卻是只有一根不算很粗的枝椏,顫巍巍的還帶著阿柘的小身子在風(fēng)中搖動,樹下還圍著兩只小土狗,一只純黑色,一只卻是白色帶黑斑的,一只不停的圍著柿子樹轉(zhuǎn)圈圈兒,另一只卻是對著樹上的阿柘“汪~汪~”的叫個不停!阿柘一只手上是一只明顯被啃過的柿子,另一只手上也抓著一只,卻是為了逗引下面的小狗的。太不知道愛惜自己了,康熙有點被他嚇到了,他養(yǎng)了這么多兒子,從小都是摔跤打架騎馬射箭過來的,但是爬樹上房這樣的事情還真沒見他們做過,而且這樹并不是很粗壯,又格外的高一些,小孩兒雖然身量比同齡人略小些,但是好歹也有七歲了,在上面又沒有人護(hù)著實在是危險!趕緊快走兩步直到樹下,兩只小狗也不怕人,見到他們主仆三人,竟然只是叫了兩聲,并不走開。李德全和魏珠怕它們突然之間發(fā)狂,咬到皇帝,趕緊上前將兩只又趕得遠(yuǎn)了些。康熙徑直走到阿柘的下方,看著他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禁有些生氣,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他有如此身份如此才能,怎么能對自身安危如此忽視呢?忍不住語聲嚴(yán)厲道:“阿柘,上面危險的很,快點聽話下來!”看著他還是不動,還以為他是怕了,又盡量放柔了表情,保證道:“放心吧,汗阿瑪會在下面接著你的!不要怕!”阿柘很想說:“我才沒有怕呢!”但看著這個便宜阿瑪表情嚴(yán)厲眼含擔(dān)心的樣子,卻起了捉弄的心思,大眼睛咕嚕嚕的轉(zhuǎn)了幾下,嘴上糯糯的回了句:“好!阿瑪一定要接住我!”直到得了康熙的再三保證后,才狀似小心的一腳往下面的一支小樹枝上踏去,剛要踏實的時候,卻趁著康熙全部心思都在護(hù)著他爬下樹的時候,兩只手一張,向著康熙的方向就笑著撲了過去。趁著康熙一愣神的時候,直接撲到了他懷里,摟著他的脖子就“咯咯”的大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