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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成竹,完全沒探究他的消息來源,早已夸張默認掌門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全能設定,分外倚重,“這里真有傳染病?”陸寒霜搖頭,“不止如此?!?/br>良嘉沒明白陸寒霜的意思,楊陽滿懷憂慮追問,“掌門,我們會不會被傳染啊,這病情很嚴重嗎?”陸寒霜輕描淡寫,“不值一提?!?/br>僅僅四字,兩人不安的心停止躁動,掌門說沒事,大抵這病也沒什么問題。安下心來,楊陽換了話題,“掌門。我怎么見那一老兩小的道士不像正經(jīng)人,這邊封著村呢,請他們來干嘛?總不會是驅(qū)邪吧?”良嘉也提起興致,補充道,“觀面相,打頭的老人滿臉惡氣,眼下陰德宮呈現(xiàn)一片大損流失之象,估計近期又要造孽了。”陸寒霜分神洞視一老兩小的內(nèi)府,滿腹污垢,毫無靈氣,只是冒充道士的騙子,陸寒霜收回目光道,“且看吧。”楊陽撓撓頭,不懂掌門這意思是要插手,還是甩手不管。兩人互望一眼,追上陸寒霜,沒再提起這個話題。假老道三人猛然被三個穿軍裝的圍住,倆徒弟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有人設套來抓他們。一個軍人笑臉迎上,脫了外套就往假老道身上套,“您怎么直接就穿著道袍來了,這人來人往的,影響多不好?!?/br>假老道心理素質(zhì)極強,只愣了一瞬,眼珠骨碌碌一轉(zhuǎn),偷偷掐了把懵住的倆徒弟,沖軍人道,“就是你們請我來的?”軍人否認,瞄了一眼左右沒有圍觀群眾,才解釋道,“上面聽說仙隱宗要來人治病,請我們好好招待?!?/br>假老道想岔了,心里氣惱這病人家屬嘴不嚴實,要不是這仙隱宗名頭好使,他們這樣招搖撞騙撞進軍人耳朵里,還能有好果子?假老道心里有氣,臉上帶出嫌棄,“那就走吧?!?/br>“您想先去哪?”“還能去哪兒?”假老道報出病人地址。總指揮生怕高人被怠慢,安排接待的軍人是個有點小迷信的。軍人態(tài)度恭敬在前方帶路,時刻關注假老道的情緒,心想,這高人品德還挺高,一來不說休息直奔病人住處。至于假老道不滿的表情,粉絲濾鏡自動補全了所有缺點,高人嘛,有點脾氣正常。假老道瞅了瞅倆徒弟不安的神色,明白他們的想法,是怕治不好病被軍人一鍋端了,悄悄使眼色讓倆人穩(wěn)住,別露出端倪。假老道身經(jīng)百戰(zhàn),如今被架在火上燒,一路還猜測著:這病人能驚動軍人,很可能是身份高,接觸層次不一般,等會兒一定要變著花樣讓他們多掏點錢,壓驚。倒時候再想個法子打個馬虎眼,溜之大吉。車行到馬尾村鬃子小巷,假老道望著古樸老宅,心里沒有輕視,反而更加慎重?,F(xiàn)在有錢人都向往返璞歸真的生活,周末不流行在咖啡廳玩情調(diào),一個個喜歡往郊外鄉(xiāng)村跑,開田種地玩得累死累活,還笑得跟個傻帽一樣。……另一頭,陸寒霜一行三人早早出了火車站,穿過靜悄悄人流稀少的廣場。小鎮(zhèn)雖然被封站,鎮(zhèn)上并非死氣沉沉樣,來往車流不絕,沿路攔了一輛出租。司機一聽去馬腳村,瘋狂搖頭,“這我可不去,那地方邪門死了,給多少錢我都不去?!?/br>陸寒霜皺眉。良嘉很懂眼色,上前止住司機的聒噪,放低聲音施展金錢攻勢,待一刻鐘后,良嘉一邊心疼著鈔票,一邊回來請陸寒霜上車。車子行到馬腳村,村口有軍人站崗,三人下車出示通行證,進村。村子建設的古色古香,來往道路鋪得極為平坦,道旁綠化規(guī)整沒有雜草,顆顆柳樹整齊排列在池塘岸,風景宜人。“是不是與想象中的農(nóng)村不一樣?”身后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良嘉、楊陽回頭。走來兩個人,都戴著醫(yī)用口罩,打頭斯文男人年紀三十上下,戴著一副眼鏡,文質(zhì)彬彬。旁邊的黑瘦老頭面貌精神,皮膚粗糙顯然經(jīng)過風吹雨打,完全一副本土村民的樣子。良嘉看向書生氣的青年,“你是……”“我是這里一個小村官?!?/br>青年才謙虛一句,老頭立馬笑著起哄,“哪里是‘小’村官啊,小陳你可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幾個村能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樣,多虧了你的功勞?!崩项^沖幾人自我介紹,是馬腳村的村長,又道,“小陳剛才看見你們進村,怕你們不知內(nèi)情出了事,特意趕來,給你們送幾個口罩?!?/br>老村長對陳姓青年贊不絕口,良嘉順著追捧幾句,漸漸與老頭打開話題。楊陽用古怪的眼神瞅了眼良嘉,聽著老頭興致勃勃夸耀青年吃苦耐勞,踏實、不浮躁。又追憶曾經(jīng),說村官這一條路沒有前景,工資低,多少大學生過來就像浮木,干不了什么實事,混夠年頭,考研的考研創(chuàng)業(yè)的創(chuàng)業(yè)。這小陳不一樣,一連干了兩任,整整六年泡在鎮(zhèn)里,人能干,常常下放周圍幾個村,就是一塊萬能磚,哪里有需要朝哪里搬,很受村民愛戴。良嘉與村長談得火熱時,小陳也朝著三人的主心骨發(fā)問。陸寒霜態(tài)度冷淡,楊陽為了避免冷場,湊上去解答小陳的疑惑,稱幾人此行只是來接個人。小陳好心奉勸三人接完人一定要盡早離開,省得染上病。村長與小陳還有事,囑咐幾句注意與村民保持距離,便轉(zhuǎn)身離開。楊陽等他們走遠了,轉(zhuǎn)頭一瞇眼,盯著良嘉,“我怎么覺得你剛才在套話?”良嘉點頭,“剛才那個村官,雖然長得儒雅正派,但面相上前有橫財,后有牢獄之災,我覺得應該不是什么善茬。”“嘖,人不可貌相啊?!睏铌栆娏技文抗獬騺?,忙道,“別誤會,我沒說你以貌取人不對,唉,也不是,我知道你看的相是一個人的里相,靈魂呈現(xiàn)在臉上的氣與神等等,我是說他的外相,表面那層皮囊忒具有欺詐性了,人模狗樣的?!?/br>陸寒霜趕往交易人住的招待所,途經(jīng)一家招待所旁的商店。商店店門大敞,門口碎了一地空酒瓶渣,里面?zhèn)鱽碇袣馐愕闹淞R。良嘉探頭望了眼,被迎面沖出的一個蓬頭垢面的邋遢男人撞倒,男人本來轉(zhuǎn)身要跑,回頭瞥了眼,腳步一頓,扶起良嘉連連道歉。待罵聲并著腳步聲漸近,邋遢男人這才轉(zhuǎn)身一溜煙跑沒了影。“狗X的!算你跑得快!”追出來的店主沒搭理店前的三個陌生人,罵罵咧咧拿起門邊的掃帚掃酒瓶碎片。陸寒霜尋到招待所二樓交易人的屋前,敲門,應門的是一個年約十三的小男生,瞪著倆大眼睛望著驟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內(nèi)心警惕,轉(zhuǎn)身就想關門。“草木年華?”寒聲入耳,李時軒眼睛瞪得更圓,“你、你、你……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