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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我?!?/br>“法師有大智慧,定能猜出我的來意?!?/br>“……秘境一行只有仙隱宗弟子安然無恙,約莫還有什么內情吧?”“法師算無遺漏?!?/br>陸寒霜放下茶杯,“法師,蘭因絮果,事必有因,你可知為何有天地大劫?”癡嗔法師不解,以他當世第一的修為,也只算出天地苦難,百年浩劫,待想深究不過是一片血霧迷眼,不詳,難測。世間萬物都有因果,他一直不解這大難何由?若不是天地間屢增異物,他都會懷疑自己算錯了。“你有話直說?!?/br>陸寒霜簡述秘境中發(fā)生的種種,包括他從元麓腦中搜魂得到的信息,癡嗔法師眉眼漸沉,想到一處,“……這問今有問題?”陸寒霜揚唇,這才道出位面融合的概念,并推測位面臥底之事,至于他從洪荒而來的離奇經(jīng)歷卻一字不提。“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癡嗔法師眉頭緊鎖,大為震撼。既震撼于事實驚人,又震撼于陸掌門竟能通透至此。抬眼望向陸寒霜,觸及他年輕的外形,怕他自負實力高深直來直往埋不住事,殷切囑咐道,“你們剛涉足道圈,根基尚淺,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免得不僅沒法取信于人,反而打草驚蛇被人倒打一耙,元真派的那些人喲……”法師嘖嘖兩聲,又道,“‘秋會’在即,各門各家真人們匯聚,論道普法,問今要想把真人們一網(wǎng)打盡,興許會借著秋會下手。再晚,等真人們恢復元氣調理好身體,一人難敵四手,要等真人們再去閉關,再出來時得成金丹,更難對付。依照元麓的前車之鑒,問今這次必然會撇清嫌疑,尋找替罪羊,整個道圈風頭最盛最有能力降下各位真人的……”法師看向陸寒霜,未盡之意已然明顯。“你要小心啊?!?/br>談到暮色四合,法師挽留陸寒霜過夜,未果,親自送陸寒霜出門。穹空萬里,青年踏劍離去,白衣獵獵,頭頂孤月肩披繁星,漸漸隱沒云端。旁邊等候已久的了劫從樹下走出,即使無意偷聽,修士們耳聰目明,兩人又沒隔音,還是聽到不少震撼人心的內情,頗有些不解。“師父,小徒有些不懂?!?/br>癡嗔招呼小徒弟進去,讓他邊走邊說。“我不懂,他此來何意?”陸掌門特意上山拜訪掏心挖肺一番,就這樣離開了?就是找個傾訴滿腹疑慮的垃圾桶,一個道圈人也不該找到佛門跟前。癡嗔瞥見小弟子睫毛顫了又顫,頗覺有趣,輕笑一聲,想及陸寒霜此行異常,笑容微斂。“如果我沒猜錯,陸掌門有孤身試險的打算,到時候或許顧及不上幾位徒弟,想請我代為照料一二?!?/br>了劫仰頭,閉目的狹長眼縫繃直,更是不解。他可一個請求之意的字都沒聽出,真不是師父自作多情,過度解讀?癡嗔看明白小弟子的意思,氣得敲他锃亮的光頭。“不然,他閑得無聊,特意跑來一趟,只跟我談談道法拼拼卜算喝喝清茶嗎?”分明是覺得像他這種德高望重的大法師,可能不知不問,但要是聽聞了,便不可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管,這陸掌門啊,看著清風朗月不食煙火的一個人,性子卻極為狡猾。癡嗔法師感嘆他一片愛徒之心,搖了搖頭道:“這人只是太過性傲,說不出請求的話,一切都在不言中。”還不到秋會,道圈便傳出風聲:為何近百名弟子遇難,偏偏仙隱宗無一弟子受損?字里行間隱隱指向陸寒霜與元麓有瓜葛,才讓仙隱宗幸免于難。有人信有人不信,不過多時,又再次傳出鞏固論點的證言:一個年過半百入門的糟老頭子,怎么能短短時間返老還童,并且修為高深莫測,無人敢與之爭鋒?可能嗎?合理嗎?且再看他與人斗法時反控敵手,掏空對方內府靈力,其手段趕盡殺絕,太傷天河,此間種種,必是像元麓一樣,練了邪功。因陸寒霜的功法畏懼他的人越多,愿意去相信流言蜚語的人便會更多,放出流言的人不得不說十分聰明,拿準了人性弱點來編排潑臟水,事半功倍。時至秋會,陸寒霜帶著眾弟子前去赴會。長云山腳下,偶遇一些道門修士,回首望向身后,修士們無不面色驚慌,紛紛調頭避開,不敢上前同行。往前方張望,零星幾個攀山的修士更是火燒屁股似,加速前行,生怕落后與仙隱宗撞上。陸寒霜目光掃過,一個個修士低頭的低頭,望天的望天,偏開視線的偏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不過片刻,目之所及的修士們便做鳥獸四散狀,不見蹤影,一眼望去,除了終年不化的雪野,周圍竟然再無一個活著喘氣的。宋展飛等人臉色不快,“這幫子顛倒黑白、不辨是非的破道士!??!”“行了?!笔捬芘呐乃募绨?,“師父都飛遠了。”一行人趕忙手腳并用辛苦爬山。他們不像師父能御劍飛行,攀登雪峰可是個體力活呢。等陸寒霜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周圍漸漸響起竊竊私語,宋展飛回頭見一個個修士又冒出頭。修士們瞥了幾眼余下的仙隱宗弟子,態(tài)度頗為輕視,呼啦啦齊刷刷騰空御法器從幾人頭頂飛過,腳下帶起的雪撒了宋展飛等人一頭一臉。氣得宋展飛噴出爺爺?shù)慕^技響鼻,“這絕壁故意的吧?!嘿!一幫子欺軟怕硬的慫貨!不敢在師父面前耍威風,就會在咱們面前找補!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我要還回去!”未來的道圈第一霸在此立下宏愿。陸寒霜被領向安排好的房間,帶路人縮肩駝背,埋著頭急沖沖往前走,小腿打著顫,一路話不敢多說一句,滿額冷汗淌進眼里,蟄得眼睛通紅都不敢揉,直到把陸寒霜送到目的地,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告辭。陸寒霜點頭。領路人便如死里逃生般,悄悄喘口氣,兔子一樣飛快溜走。陸寒霜推開房門,一室昏暗,四下沒有電燈開關,為了應和一些老古董的喜好,桌上放著精美的工藝蠟燭,領路人還沒點亮屋子就急匆匆離開,是有些怠慢的,不過怕成那樣,忘記也情有可原。這問今已經(jīng)挖好坑,只等引著他一步一步跳下去。陸寒霜抬步進屋,彈指點亮一室燈火,昏黃燭光映著半張側臉,薄唇分割出明暗,既清冷又晦暗。不過他慣用一力降十會,再深的坑,踏平就是,小小蟻洞還能絆得倒人?秋會前兩日,一日論道講法,一日開臺互辯。每當這時,開放的散修名額最多。整個街上,每個展臺前立有一個功德箱,于封閉清寒的小家小派,是增收綿延家門的手段。往往求道無門的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