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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躲閃與欺騙,“你把白禹現(xiàn)在的情況,完完全全告訴我?!?/br>“龍神歸隱@¥%&*%(@)……”問今只說半句,后面全成了含糊不清的嗚咽,他喉頭滾動,又試了試,依然無法說出相關(guān)內(nèi)容。見陸寒霜神色不耐,勉勵強擠出一句,“他歸隱后不久就,噗——”問今一口血噴出,臉上肌rou抽搐良久,才終于平復下來,抹掉嘴角的血,嘆道,“昔語竟然連我都防著,竟不知何時著了他的道,無法透露白禹的現(xiàn)狀?!?/br>問今抬眼瞄見陸寒霜神色冷漠,知陸寒霜不搜魂是不會全然信任他的,略有失落,卻也意料之中,“您想把我怎么辦?”陸寒霜隔了許久,道,“你怎會覺得,我一定會拿你怎么樣?”問今垂眸,“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興許我比白禹,比您自己,都更了解您。我深知,以您的性格,必不會放過背叛您陷害您的人?!?/br>陸寒霜點頭,“你說的沒錯?!?/br>“我留著你還有用,不宰了你又實在不痛快?!?/br>陸寒霜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過問今的臉,“要不你幫我想想,一個能讓我痛快又可以讓你茍延殘喘的方法?”問今察覺到陸寒霜正在遷怒。時至今日,他總算明白白禹追憶陸寒霜時,最常說的話:陸寒霜這人,雖然看似清風朗月,萬事皆當浮云過,但實乃世間少有的心狠冷酷之人,最最擅長的,便是戳人心窩。問今垂眸,目光落在陸寒霜鞋邊,“我本是一縷發(fā)絲化靈,魂魄不全,想有朝一日能補全魂魄,最受不得被人禁錮隱藏,您要想讓我痛苦,不如毀去我的皮囊,把我困在您的發(fā)飾里,日日欣賞我生不如死的恐懼,約莫能讓你解恨?也方便您隨時從我口中套出另一個位面的情況,這大概也是您想留下我的原因?!?/br>“原因不假?!标懞溃暗阆氲玫购?,拿你日日惡心我,讓我如何痛快?不過那些死于你手下的生靈,興許能一解惡氣了。”生靈?問今魂魄不全,心性殘缺,自然不會在乎其他生靈是死是活、怨憤與否,不過,陸寒霜樂意便隨他去吧。問今癡癡望著陸寒霜的面容。他本就是陸寒霜的一縷發(fā)絲,日日瞻仰他的容顏,他說不清是雛鳥情結(jié),還是出了別的什么差錯,他自世間誕生,便因發(fā)絲本體被陸寒霜牽系心神,仿佛整個生命意義,便是守著這個人。“隨您決定?!?/br>第46章天級劫象陸寒霜走出來,周圍目光立刻聚集過來,好奇兩人私下談了什么?陸寒霜愣是無視一圈充滿求知欲的眼神,讓蕭衍通知各家長輩去秘境接人,便帶著仙隱宗弟子告辭離開,根本沒插手處置問今的事。位面融合是個大事,圈內(nèi)定然有許多問題要從問今口中套出,再者,道圈一盤散沙人心不齊,問今本身又是元真派弟子,關(guān)于處置問今,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定論,先等他們商量出一個結(jié)果了再說。陸寒霜走得瀟灑,但他破解上古遺陣的事卻在他身后流傳開來,名聲初定。回到凌霄山。陸寒霜前腳踏進宗門,不久,便有陌生包裹郵來。蕭衍抱著包裹趕往落雪院時,陸寒霜正從道童小晴房間出來,捏著一個巴掌大的圓鏡,有些心不在焉。蕭衍在院門口撞見陸寒霜,揚聲道,“從驕陽制藥寄來一個包裹?!?/br>陸寒霜回過神來,想了一下,“是與元真派合作的公司……元真派寄來的?”蕭衍點頭。陸寒霜轉(zhuǎn)身進院,“進去說吧?!?/br>院子里,合歡古樹伸展半個院落,遮住一方斜陽,給陸寒霜肩膀繪下斑斕的光影。蕭衍跟在后面,目光順著光影斑斕的手臂向下,觸及陸寒霜掌中的鏡子,鏡面反光晃得他目光微閃。鞋底黏膩,每走一步,有種藕斷絲連感。蕭衍微微有些煩躁,仰頭望向樹冠,條條羽葉無精打采著,粉絨絨花團亦是蔫頭耷腦,線絮般的液體隨風揚揚灑落,那種鞋底與地面像要纏綿到天荒地老的錯覺,不過是藏身在葉片陰面的羞木虱的分泌物作祟。該除掉害蟲了。這樣想著,蕭衍抱著包裹的手一緊。陸寒霜進屋,把鏡子擱置一旁,接過包裹,發(fā)現(xiàn)側(cè)面已經(jīng)割開一個口子,抬頭望了眼蕭衍,“你打開看過了?!?/br>蕭衍垂下頭,上前替他拆開盒子,“寄送地址寫的凌霄山,沒有具體接收人,我就先檢查了一遍里面的內(nèi)容?!?/br>陸寒霜沒多說什么,取出畫卷,徐徐展開。畫中寥寥幾筆,把陸寒霜的神態(tài)勾勒得極為逼真,若是相識的人,一眼就能認出。蕭衍抽出旁邊的紙條,上面寫清這副畫是清繳問今物品時所得,因為畫的是陸寒霜,不敢隨意損毀,就交給仙隱宗自己處理。陸寒霜垂眸捏著畫,神色難辨。蕭衍瞄向畫中的執(zhí)梳人,初見畫卷時的心海波瀾已經(jīng)平復,但執(zhí)梳男子溫柔到刺眼的目光仍讓蕭衍感到不適,“你打算……”話音未落,陸寒霜已轉(zhuǎn)手扔開畫卷。飛揚的畫布扭曲了執(zhí)梳人的面容,水火不侵畫紙竟在空中自燃,烈火熊熊,轉(zhuǎn)瞬把畫中人物吞噬干凈,灰燼揚揚灑落,還沒觸及地面就被陸寒霜甩袖蕩起的風,吹得了無痕跡。蕭衍再把目光滑向盯著鏡子的陸寒霜,從他眼角眉梢隱約泄出的情緒中,察覺到什么……這人游戲里乍現(xiàn)的怨恨,洞府外奉湯時微露脆弱的美,必然都與這個執(zhí)梳人有關(guān)吧?那個執(zhí)梳的男人是誰?竟然問今是來自另一個位面的人又是從哪里從何時繪制出這副畫?他一直知道陸寒霜秘密頗多,可越是探究越是困惑。“……你真的是蕭定天嗎?”陸寒霜抬眸,“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蕭衍抿唇。“不要把心思放在多余的事上。”陸寒霜收回目光,“你下去吧,接下來一段時間,我要閉關(guān),門內(nèi)的事你看著辦?!?/br>蕭衍目光滑到干凈的地面,想到灰飛煙滅的畫卷,眸中波瀾剛起便被他死死壓抑住,腳下踟躕片刻,“那,另一個位面的事……”陸寒霜揮揮手,不愿多談,蕭衍閉了嘴,轉(zhuǎn)身離開。待門外腳步聲遠去,陸寒霜抬起雌鏡,鏡中映出他冷沉的面色。另一個位面屢出臥底,實在讓人有些厭煩,一抹厲色閃過眸中,陸寒霜垂眼,既然他們喜歡玩這招,他不介意奉陪,也來玩一回釜底抽薪。使用兩生鏡,有兩個要點。一是需要與白禹同源的能量。最簡單借問今的血,這種想法還沒深入腦海,便被陸寒霜排除,他既不想再見問今那張臉,也不想要活人血庫。這里沒有蛟龍血脈,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