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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人拍拍他的腦袋,“你要明白,只要‘珍妮黨’沒有死絕,我們永遠(yuǎn)不會被人認(rèn)可。”遠(yuǎn)處傳來一陣嬉鬧大笑,小伙子們循聲望去。一行中年男女提溜著濕漉漉的人類進(jìn)門,把“落湯雞”們交給守門人領(lǐng)走備用,高談?wù)撻熤?/br>“今天運氣真好!”“多虧那只搗亂的蜥蜴,跨海大橋上的人類像掉豆子一樣滾滾落海,我趁機多撈了幾個身強體壯的?!?/br>“警察都忙著制服蜥蜴,那些蠢貨打撈不到人肯定只會以為是溺水死了。”年輕小伙們收回目光,“所以,我才最討厭珍妮黨!”“一幫自大狂?!?/br>“當(dāng)初要不是珍妮行事無所顧忌,巫師們也不會落得人人喊打。結(jié)果珍妮死了,渣滓們還借著她的名聲團(tuán)伙作惡?!?/br>“討厭有什么用?越陰損的法子越能讓實力飛速增長。圈內(nèi)愿意擁護(hù)珍妮黨的,實力越來越強;不愿意同流合污的,一個比一個弱雞。打不過,自然敢怒不敢言?!?/br>“理事會不是打算立憲,好規(guī)范特殊人士,會不會有人來管管,要不我去投個匿名信?!?/br>“伙計,你這是自尋死路!”“你沒瞧見理事會陸會長的個人資料嗎?一個華夏修士圈的領(lǐng)頭人,年齡才76歲。人類看來是很不可思議,但你知道,連最新加入珍妮黨的黨員都超過百歲,黨首那位壽星可足足有四千歲,理事會即使立憲成功,也不能拿他們怎么樣!”底下附和。“對啊,你沒見除了咱們這些年輕人,圈內(nèi)都沒人討論理事會的事?”“可不是,年齡差一大截,都當(dāng)成小朋友的游戲,看笑話呢。”陸寒霜旁聽一堆巫師群體內(nèi)部矛盾,側(cè)身面向另一邊,隔壁桌一群技術(shù)宅交流百年間新研究出的各種術(shù)法、配方、道具。這個群體生來具有血脈力量,一種魔力,現(xiàn)多通過極端的修煉方式來綿延生命、維持青春,類似他印象里的魔族。陸寒霜收集著各種信息……古堡內(nèi)鐘聲“當(dāng)當(dāng)”敲響,四下里靜了一瞬,才有人用復(fù)雜口氣道,“活動開始了?!?/br>“唉,真不想?yún)⒓??!币粋€年輕小伙不情不愿起身,披上黑袍。旁邊友人道,“只有活夠五百歲成為老古董,才不會有人強行逼你參加,慢慢熬吧?!?/br>巫師們涌向同一個方向,排成長隊。通往地下宮殿的狹長甬道里,沒有氣球、噴彩與霓虹燈等任何裝飾。墻上燃著特制蠟燭。火光幽幽。勾勒出每一個沉默的人形,陰影投落,影影綽綽。隊伍里氣氛壓抑,沒人聊天,沒人左顧右盼,全部都戴著兜帽,垂著腦袋,無比靜默,且死氣沉沉。不單單是敬畏,還隱藏排斥與無言的抗拒。踏、踏、踏、踏、踏……逐個拾階而下。魚貫而入。一個廣闊而肅穆的大殿,中間有一個池子,盈滿濃稠渾濁的液體,咕咚咕咚翻滾著,散發(fā)惡臭。旁邊不斷有人扔進(jìn)草藥,把味道弄得更加古怪難聞。年輕小伙們?nèi)滩蛔∧笃鸨亲?,眼中閃過嫌惡。等巫師們到齊,池邊的珍妮黨黨員停下手,站起來道,“又到一輪浴血會啊,來了不少新人呢。”貌似主持活動的靚麗美女拍拍手,給旁邊一個眼色。一隊黨員進(jìn)里面拎出一個個雙眼無神、表情僵硬的人類,全是珍妮黨們帶來的“伴手禮”,木偶一般任人堆到池邊。女巫走到人類旁,用鞋底的高跟踩踩男性健碩的肌rou,與女性柔軟嬌嫩的肌膚,贊了聲,“這次貨色都不錯。”說完,轉(zhuǎn)身一腳一個把人類踢進(jìn)池子里。“撲通、撲通、撲通……”下餃子似相繼落水。翻滾的池水很快淹沒幾十個人類,草藥帶來的刺痛感讓他們恢復(fù)了神智,男女小孩掙扎著撲騰到水面,或猛咳或呼救,抬頭望見一圈圈披黑斗篷的人群,愣?。⌒呐K一緊。“你們是誰?這是哪兒?!”女巫瞧見幾百名赴會的巫師里面,一些年輕小伙忍不住偏開視線,嗤笑,“膽小如鼠的家伙?!?/br>她踩著高跟鞋,姿態(tài)曼妙走到巫師們面前,嬌笑一聲,揚聲道,“好了,親愛的們,又到了百年一度的抉擇,給出你們的選擇,是要加入珍妮會與我們共享永生,還是繼續(xù)淪為我們的奴仆?”靜默中無人出聲。鐘表滴答滴答走著。巫師里一個年輕男孩紅著眼睛瞪著池子,里面咕咚咕咚的藥水會把人類融得尸骨不剩,不答應(yīng)的巫師必須同樣去池子里走一遭,雖然不會像脆弱的人類一樣命喪池中,卻會去了半條命,渾身泡爛,皮開rou綻,為池水增加“營養(yǎng)”。年輕男孩就曾因強烈反抗珍妮黨,秘密交往的女友被黨員劫走當(dāng)了血池的祭品,以示警告。而選擇加入珍妮黨的巫師,則免去皮rou之苦,等封池后與黨員共享血浴,增加魔力。沉默中相繼有人摘下兜帽,衣服件件脫落,赤身裸體走向血池。是拒絕的意思。“好勇氣?!迸装l(fā)出一聲不陰不陽的贊嘆,目光垂涎男巫健美壯實的身材。驚慌的人類每次爬上池岸,都被池邊嬉鬧的黨員踩著頭,踢回水里戲弄。見人類嗆得鼻涕眼淚橫流,哈哈大笑。有人鞋子被融穿,腳底板開始潰爛,蹬著腿昂著脖子慘叫痛呼。巫師男孩眉頭狠狠一皺,往前邁了一步,還不等他的兄長把人攔住,身后襲來一股凌厲的風(fēng)。呼嘯著——巫師隊伍摩西分海般左右閃開。風(fēng)刃直直刮向池面,卷起痛呼的人類拋到岸上,濺起的藥液滴到女巫臉上,把精致的鼻尖燙出微紅的點。“誰?!”女巫陰著臉望向巫師們,“哪個混蛋搗亂,給我站出來?。?!”踏、踏、踏……難以捕捉的輕盈跫音,巫師們讓出道路,女巫瞧見一個面容陌生的青年穿過巫師們,閑庭漫步般,出現(xiàn)在她們的地盤。女巫眸中閃過一抹驚艷,很快又收起色心,“你怎么進(jìn)來的?”追問道,“你是誰?!”巫師中有年輕小伙瞪大眼睛,互相交流視線,意外至極,而被拋到岸邊抱著腳掌呻吟的人類男性,與池子里撲騰呼救的人,同樣有一些認(rèn)出了近日來聞名世界的人物。“陸會長!”巫師們用眼神議論:他剛剛藏在哪兒里?我們暴露了嗎?他從哪兒聽來的消息,尋到這里?敢孤身闖來,勇氣可嘉!有黨員想上前解決不速之客,被同伴拉住,抬抬下巴示意池子。池中人類滿眼希冀,在藥湯里掙扎、撲騰,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