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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無所謂道:“除非唱曲的人出來,不然我管他?!” 蔚藍靠近了點,輕聲說道:“已經(jīng)出來了?!?/br> 順著蔚藍的目光望去,原本河面上空無一人的木拱橋不知何時站了三個小孩子,兩個保持著蹲著的姿勢砍竹,另一個舉著弓箭用勁地拉伸;他們一邊分工做自己的事,一邊唱著曲兒。 “泛舟碧河,言笑燕燕,風(fēng)撫竹林,飛弓逐rou?!?/br> 橋下微漾的河面倒映著小孩子的身影,可令人驚訝的是,河面上的身影高大,足夠是成年人的身高,發(fā)冠,衣袍無一缺少。 是那橋上圓盤明月的作用嗎?從遠處看,三個小孩子好像是在月亮里砍竹拉弓,整座木橋也好似拱在月盤里。 蹲在橋上的兩個小孩子將手里砍好做好的竹箭遞給拉著弓的小孩,那小孩嘻嘻笑,將弓箭拉緊,對著水里的圓月,嘴里唱著謠曲,一箭射過去。 射入水中的竹箭擾亂了河面的寧靜,水里的月亮顫顫巍巍,再不能保證美玉般的姿態(tài),不僅如此,顫動的月亮好像有生命的靈體,從被箭射|入的點開始,略微亮點的地方旋轉(zhuǎn)染紅,盈滿了整個水中月。 深情一頓,抬頭看向天上掛著的那個,一如初見,并未染紅,而水里的紅色仍舊未散,紅的如鮮血觸目驚心。 她將目光轉(zhuǎn)向橋上的幾個孩子,在螢綠的月光下,她看清了他們的面容。 乳白爬滿黑絲的瞳孔,漫無目的的張望,他們的額頭和頸部都有相同的黑絲,似乎占滿了身體,如同被禁錮的軀殼。 怨死嬰靈。深情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身份,嬰靈怨死,大部分是在母胎之中便被藥流,二世投胎還是重復(fù)如此,積壓的怨氣不能釋解,于人世作怪。 嬰靈的鬼力不大,經(jīng)常結(jié)伴同行,以害人為樂。 這些嬰靈嘴唇發(fā)白,連指甲尖都是乳白的,這是在胎中浸泡甚久,死胎落地,顏色被天地生靈洗刷造成的。 有一種說法是死胎身上原來的紫是嬰兒的一種保護靈罩,屬于靈氣,一旦被沖刷,便極易造成刻意被打胎的嬰兒變成嬰靈。 那砍竹飛箭的三個小孩臉色眼珠白成那樣,身上的怨氣自然也可想而知。 作者有話要說: 恐怖什么的還好吧 ☆、識破鬼爺前塵往事 三個小孩銷聲匿跡,來去無蹤跡。 青橋跨月,水波瀲滟,皆與從前別無二致。 “他們想做什么?” 就這樣走了?別埋怨深情腦袋一根筋,只是出來露個面就想達到嚇到深情的效果實在是太沒水準,深情不是膽小到極致的凡胎rou體,看到血rou恐怖什么的就魔音尖叫不絕于耳;這些年平凡的生活過得多了,她雖然也像普通人有自己害怕的東西,可在路上見到另類驚悚之事也僅是心中起波瀾,只要手頭有任務(wù),再毛骨悚然的事,她也絕不后退保持淡定。 “姑娘膽子挺大的啊……”蔚藍的聲音沒響起,等來的倒是粗啞砂礫飽經(jīng)滄桑的老人的聲音。 老人滿臉皺紋,鼻子下巴處長了許多灰不溜秋的rou瘤,猛地一看,讓人背后直起冷汗。目前看不出他是男是女,身子矮矮的,左手挎著一個蓋著深色粗布的竹籃,里面放著一塊洗的見白的rou。 老人穿著樸素的農(nóng)家衣裳,腳穿的鞋底上積了一層厚厚的濕泥土,明明是干澀的青石板路,他卻像剛剛從田地里勞作回來。 剛才還只有深情和蔚藍兩個人,這下突然冒出一個蒼蒼白發(fā)的老人,任誰都會心悸。 怕是這人來歷不簡單,是鬼也說不定。 “您是?”深情定睛問道。 老人陰慘慘地一笑,卻cao著十分溫柔的聲音道:“姑娘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我是來勸你們快點離開這里的。” 他語重心長,話語間有急切趕人的意思,眉頭皺的皺紋擠在一起,看起來像是生了多年的樹干皮。 “為何?”蔚藍問道。 老人往橋那邊看了看,回過頭來說:“你們剛才沒看見?橋上的那是小鬼索命,你們要是再不走啊,那一箭可要射過來了!” 老人說的抑揚頓挫,仿佛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深情猜測他是不是每次都會這樣告誡不小心闖進來的過客。 深情:“您是如何知道的?” 老人眼皮耷拉嚴重,看不見眼瞳,只有微微擺動的腦袋才知曉他在瞧蔚藍。 “呵呵,你們看不出來嗎?我也是鬼?。 ?/br> 說話的同時,老人身上的衣服開始滲血,一直流到了腿腳處,鼻尖也適時地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又忽然在一剎那,老人恢復(fù)才見面的模樣,穿著干凈整潔樸素的衣裳,笑嘻嘻地看著他倆。 深情的心湖小蕩了一下,隨即恢復(fù)平靜。 現(xiàn)在的鬼沒有別的嚇人的法子了嗎? “鬼大爺,如果您做鬼摸清門路了,應(yīng)該見到他會甩腿就跑的。”深情也相當有禮貌禮尚往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指著蔚藍說道。 鬼大爺一眼瞟過蔚藍,也知道怕的,看過一眼也不會堅決不看第二眼,全程對著深情說話。 蔚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說道:“添一句,如果您混的久了,也應(yīng)該害怕這位姑娘?!?/br> 鬼大爺詫異道:“她不就是個平凡的魔人嗎?” 別怪人家有眼無珠,深情身上狂放不羈的魔氣被擋了一大半,人鬼大爺嗅到的也僅是一絲若有若無的魔族氣息,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為了證明自己有多讓人害怕就釋放身上的魔氣,實在小題大做沒有必要。 蔚藍冷哼了一聲,把傲嬌的鬼大爺嚇了一跳。 說錯什么話了嗎…… 深情不再糾結(jié)怕不怕誰的問題,她想弄明白為什么鬼大爺說要快點離開這里,是說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辭絕侵犯。 “鬼大爺,您可以告訴我們?yōu)槭裁床荒艽谶@里嗎?” 鬼大爺?shù)臍鈩菰趦扇艘磺耙缓蟆皯?yīng)該害怕他(她)”后逐漸減弱,似乎不太想繼續(xù)跟這兩位不買賬的談下去,先前搭話帶著老人嚇唬小孩的態(tài)度,現(xiàn)在就有能逃開就逃開的想法,可一旦進入虎xue,焉能輕易逃脫? 鬼大爺懷著復(fù)雜的心情將兩人領(lǐng)到村落中央一塊平坦的小天地,這里是村子晚上最亮的地方,擺放三兩張長桌,添置有七八個竹子編制的藤椅,藤椅的擺放十分講究,并不圍著長桌擺成一個圈,而僅僅是占據(jù)了長桌的一小部分,形成環(huán)的形狀,正對著擋住半邊圓月的繁茂大樹,樹只有這一棵,最底下的樹枝沒有樹葉,像兩根棍子像兩邊延伸,將上面的枝繁葉茂撐住。 深情選了一個藤椅坐下,她一坐下的時候,便感受到了一絲涼意,藤椅后背綁著罐壺似的小瓶,里面有鈴鐺,人一坐下就會叮當作響。 每個藤椅后背都有,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