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8
書迷正在閱讀:君子之交、金牌經(jīng)紀(jì)、濃烈的狂情夜晚(H)、重生成了反派BOSS的師兄、皇家小青梅、遇到老公是撩還是被撩、調(diào)教性奴(H)、我不是人魚你死開、幸好你還在這里、天下之浮萍
定能從此逆命,過不一樣的人生。 可是事實(shí)證明了,周澄注定要接過他的衣缽,如他們師門的所有人一樣,都是三難之命,本性難、業(yè)障難、心意難,至親憎惡,因緣錯配,所求的一生錯失,所愛的半世情孽。 “六皇子十日前已經(jīng)魚龍白服潛回京師,京中一切異動都在他和陛下的掌控下,紫微星已經(jīng)入命宮,很快每個人都回到既定的位置?!?/br> 喃喃著,越昶沖著窗子中一直目瞪口呆望著外面的許顏華招手,示意她出來。 “天命之人……哈哈……天命之人!他是天命之人,天命又為何要我降生!” 周澄瘋狂的大笑著,終于確認(rèn)了自己之前的千般計(jì)策萬般謀劃,全部都如同打了水漂一樣落入空處。 把之前的一切計(jì)劃都條分縷析的順一遍,便知道自己自以為得計(jì),卻不過是落入了別人早就編織好的陷阱中,全部為他人作嫁。 甚至還沒來得及多做什么,他就已經(jīng)被逐出了計(jì)劃外,所自以為豪的都成了自恃過高的笑料,自己的名字終究只能與落敗者掛鉤,到頭來仍然一無所得,甚至連最后的驕傲和尊嚴(yán)都失去了。 所謂的逆天而行,如蚍蜉撼樹,他早就在一開始時就輸給了命運(yùn)。 走過半生,他終究還是那個躲在四方天地的小院子中,被父母親人厭憎,身體殘疾的癱子,一切都沒有什么兩樣。 隨后周澄更是從心口處吐出一口鮮血,像是一瞬間失去了整個生命力般,整個人跪倒在地上,將精致的唇瓣染的在夜色中更加驚心動魄。 “癡兒,你也是天命之人啊?!?/br> 越昶知道周澄性子容易走極端,之前更是明知道天命還要逆命而行,如今折騰了個人仰馬翻卻只是推動了一切走向注定的軌跡,他心里定然是不甘和怨憤的。 就像二十年前的他自己,半生懸壺濟(jì)世,自豪于一手醫(yī)術(shù)能治百病,卻不能醫(yī)死人,藥白骨,救不了愛妻的性命。 但是這也是他們的天命,經(jīng)歷了痛徹心扉,得到又失去后,他才能勘破,接受灌頂傳承,學(xué)會了演化天機(jī)之術(shù),傳承著混世方和滅世方,成了整個天地氣運(yùn)的守護(hù)者。 “你的道和他們的道都不一樣,跟我回去吧!” 抬頭看了看點(diǎn)點(diǎn)星河,越昶的眼睛里也閃過了疲憊,他用了半條命向劉昭熙換了周澄,周澄的存在,在某一方面來說,同劉昭熙一樣重要。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許顏華走出屋子,滿心都是疑惑,之前周澄和老人的談話沒頭沒尾的讓她聽不明白,但是看到周澄頹然怨恨的神色,還有老人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她的心突然狂跳起來,想確認(rèn)什么,但是又不敢開口。 “六皇子的人已經(jīng)到了,孩子,回到你該回的地方吧。轉(zhuǎn)告六皇子,我把徒弟帶走了?!?/br> 越昶望著不知何時,院子里又進(jìn)來的一波侍衛(wèi),沖著許顏華揮了揮手,輕松的拎起了比自己高了一頭不止的周澄。 周澄臉色灰敗的掙扎了幾下,擺脫越昶的鉗制,重新站直了身子,長身玉立,一步步走近了許顏華。 “你恨我嗎?” “不恨。” 許顏華搖了搖頭,沒有愛,恨也無用。 “我早該殺了你的,無數(shù)次的想殺了你,只要你死了,就是我的了,誰也奪不走?!?/br> “那你為什么不殺?” 許顏華眼睛澄澈明凈,縱然這段日子周澄關(guān)著她,又強(qiáng)迫她如人偶一般按照他的意志生活,但是他始終也沒有對她怎么樣。 “我的刀鋒永遠(yuǎn)也無法對準(zhǔn)你,哪怕你不是因我而生,可我卻因你而活。這個世間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唯有你不同?!?/br> 周澄無數(shù)次的想殺了她,可是始終做不到,他甚至比許顏華還要憎恨著哪怕對她有一丁點(diǎn)不好的人,沒有任何人能夠?qū)λ缓?,連自己也不行。 他恨這個世界,對他全是辜負(fù)和殘忍,他早已心如鬼蜮,可是卻想在她面前當(dāng)個真正的人,想在她的眼里,成為特別的存在。 無數(shù)次,夜里趁著許顏華入睡,看著她的臉,周澄就想起曾經(jīng)她在陽光下的笑顏,他曾以為自己做得到,她不愛他,就恨他吧,反正終其一生,也沒有人來愛他。 可是如今他即將失去一切時,卻突然覺得,恨也失去了意義。 “我不想把你讓給別人,可是你從來也不屬于我,只有我是你的?!?/br> 周澄猛地傾身擁抱了許顏華,在抱住她腰身的下一秒,不知道何時他已將一柄鑲著金玉的匕首橫在二人之間,鋒利的刀刃一下子戳進(jìn)了他的胸腔。 他抑制不住的輕咳了一下,咳出的血沫濺到了許顏華的肩膀上,如同一滴滴綻放的春華。 許顏華是感覺到有堅(jiān)硬的東西抵著自己,才顫抖著手推開周澄,看著從周澄身上溢出的熱血來,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她如何不明白,他那樣孤獨(dú),他的愛如杜鵑啼血,所所渴求的,只是一個毫無保留的擁抱。 “何必呢……不值得的……你原本有大好的前程,若是肯放下,京師貴女隨你挑……” 顫抖著試圖用手帕掩住周澄不斷往外溢血的傷口,許顏華心口被血色壓抑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卻只想你能愛我?!?/br> 退去那些朝野的陰謀和詭譎,仕途沉浮和人心難測,周澄其實(shí)什么都不想要,當(dāng)那些東西都換不來許顏華時,對他來說就沒有意義。 許顏華握著周澄的手,她的一滴眼淚滴到了周澄的傷口處,將他胸腔里之前日夜輾轉(zhuǎn)反側(cè),也無法平息的火焰一下子壓滅了。 那是埋藏在他內(nèi)心深處的,在層層憎恨和孤獨(dú)中包裹著的,充滿自毀趨向的火海,周澄在痛楚中長舒一口氣,忽然覺得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在心里叫囂沸騰著,想點(diǎn)燃一切,毀滅一切的火真正的平息下來。 只有在你將一切放開時,才能真正的得到,這時候存于你心的東西,才是誰也搶不走的。 曾經(jīng)越昶的話在周澄腦海里忽然響起,他這才明白其中的真意。 “一飲一啄,因果不空啊?!?/br> 越昶感嘆了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藥粗暴的塞進(jìn)周澄的嘴里,將刀柄從周澄的腹部拔出后,為他胡亂撕了衣角包扎起來,然后越昶趁著周澄受傷無力時,飛快的將人扛走了。 院子里原本屬于周澄的人,已經(jīng)被隨后到來的侍衛(wèi)們無聲的拿下,不知道越昶靠近時撒了一把什么粉末,在場的黑衣人全部都身體酸軟,甚至都沒有人反抗。 “許姑娘,末將奉六皇子之命接您回去?!?/br> 一個身形高大,長相清秀,武官模樣的年輕男子待越昶身影消失后,便走向愣怔著的許顏華,對她說道。 許顏華強(qiáng)行定了定心神,今夜的沖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