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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敗了,也被皇上放棄了,一切全完了。 從很小的時候,許宜華就和父親一樣堅信劉池瑞會成器的,他多好啊,自律,懂事,好學(xué),上進(jìn),這樣的皇子怎么會沒有大出息呢。 如今這個多年篤定的信念就在她眼前坍塌,比許宜華自己被迫嫁給周家一個骯臟的佃農(nóng)時還要絕望。 “你為什么要這么急,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嗎?你這個蠢貨,你把一切都搞砸了!以后怎么辦呢?我呢?你落敗了我要怎么辦?” 許宜華口不擇言的揪著劉池瑞的領(lǐng)口嘶吼著,內(nèi)心已經(jīng)絕望到極點了,驟然失去一切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劉池瑞因為醉醺醺的反應(yīng)有些慢,他想不到往日里千依百順溫婉聰慧的小娘子,他曾以為世間自己唯二能信任的,會理解他的人,就這么在他眼前變了臉。 “呵呵……呵呵……” 一把將許宜華從身上甩開,不顧她一下子頭碰到了書案尖銳的桌角上,劉池瑞徹底看透了世人的嘴臉,世上所有人都是捧高踩低別有目的,連身邊的女子都盡是如此,涼薄的可怕。 更可恨的是之前裝作對自己柔情蜜意,裝作毫無所求的樣子,可是轉(zhuǎn)眼間他真的失去了一切,就又是另一幅嘴臉了。 “蠢貨?我可不是蠢貨,所以才看不清你這個賤人的真面目!” 趁著酒勁兒,劉池瑞像是被觸動了身上最敏感的點,將自己所有的怒氣和怨恨一下子都發(fā)泄到許宜華身上,不顧許宜華撞到桌子爬不起來,直接一腳又飛踹過去。 劉池瑞可以不在乎外面的李如月,這個王妃本來嫁給自己就是圖自己的身份,她和她的娘家都是這樣的利欲熏心,想從他身上汲汲名利權(quán)勢,對李如月現(xiàn)在的狀況,她如何痛罵怨恨自己,劉池瑞心里毫無波瀾,也不在意。 若他成事,李如月便能當(dāng)皇后,可是他未成事,那接下來的后果李如月就要和他一起受著。 但是劉池瑞最不能忍受的是許宜華的變臉,他見她之前,本來期望的是霸王虞姬的深情厚誼,盡管他末路窮途一無所有,她依然毫無保留的視他做英雄。 可許宜華的表現(xiàn),讓他之前最后的指望成了一場荒唐的笑話,他不僅敗給了劉昭熙,甚至連身邊的女人都沒有看清楚過,連她都看不起他。 劉池瑞盡情的在許宜華身上發(fā)泄著,許宜華又驚又怕的哀叫著,沒想到外表最是溫文受禮的劉池瑞會打女人,身上的痛楚很快的讓她恢復(fù)了理智,后悔死方才的莽撞,只是劉池瑞完全聽不進(jìn)她的求饒,最后掄起書桌上的硯臺往她的頭上拍去。 鮮血順著額角流了下來,許宜華直接被砸到眼前一黑,待她□□著醒過來時,一睜眼眼前漆黑一片。 “姑娘?你醒了?” 許宜華聽出來,這是在王府一直伺候她的丫鬟的聲音,忍著渾身的疼痛,她緊緊抓著丫鬟的手。 “怎么不點燈?” 對于眼前的漆黑,許宜華心里有種越來越深的惶恐感,懷著最后一絲希望求證著。 “這是白天啊,姑娘咱們現(xiàn)在在馬車?yán)铮犝f要去京郊的莊子上,再也回不來了……” 丫鬟是王府前兩年買進(jìn)來的人,見過外面的世界,因而對一輩子被關(guān)在一個地方有些驚恐。 “啊……” 許宜華從丫鬟口中得到了答案后,頓時整個人崩潰的尖叫出聲,拼命的揉搓著眼睛,試圖想看清眼前的東西。 “快請大夫救我,救我啊……” 尖叫著搖晃著丫鬟的手,指甲都掐進(jìn)了rou里,許宜華驚恐的大哭起來。 “現(xiàn)在趕路呢,哪里有大夫,您先忍忍吧?!?/br> 丫鬟被許宜華掐的手痛,又不敢掙脫,只能小聲的勸著。 如果說許宜華先前在聽說劉池瑞失敗,要被圈禁時就感覺到了絕望,現(xiàn)在失明后才知道,她面臨的境遇只會越來越糟糕。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待馬車中途停下休息做飯時,李如月像是終于緩過勁來,也想起了許宜華來,讓人把許宜華拖過去“伺候”自己。 李如月只以為許宜華裝作瞎子無視自己,對她十分不客氣,許宜華只能隱忍著,直到休息結(jié)束,才帶著滿身被李如月潑上的菜湯,重新被丫鬟扶上馬車。 至此,許宜華才算是充分的了解了何為命運(yùn)弄人,究竟上天對她有多殘酷。 到了圈禁的莊子上后,因為莊子規(guī)模比王府小的多,李如月又素來憎恨許宜華,直接把她安排在自己院子的角房里,和丫鬟同住。 這種待遇,等同于沒名分又不受主人重視,只作為伺候床笫的通房丫頭,劉池瑞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心氣,只管躲進(jìn)房間里喝酒,一切都任憑李如月安置。 “太太……” 夜里,蜷縮在潮濕發(fā)霉的被子里,許宜華咬著牙顫抖著泣不成聲,在最絕望無助的時候,她才發(fā)覺,自己最想念的人,是母親,是周氏。 曾經(jīng)在身世揭發(fā)后,她以為侯府的時光充滿了壓抑和歧視,許顏華欺負(fù)她,下人們見人下菜碟,勇毅侯更是想不起她這個人,她不愿意再回想侯府的歲月,發(fā)誓要過的更好讓這些人后悔莫及。 但是如今在外顛沛流離,百轉(zhuǎn)千回,經(jīng)歷過最深的絕望和打擊后,許宜華才發(fā)現(xiàn),在侯府度過的少女時光,是她最安寧溫暖的日子。 那時有母親周氏的關(guān)懷和愛護(hù),她還是女學(xué)里所有師傅都喜歡的學(xué)生,一切都沒有開始,她有無盡的希望。 許宜華后悔極了,很想再回到過去,再回侯府過無憂無慮的日子,只要日日琴棋書畫,只要在周氏膝下承歡,叫一聲太太,她就會把最好的都為自己奉上。 可是對她那么好的太太,唯一真心疼愛她的人,被她自己親手推遠(yuǎn)了,甚至她還犯下了彌天大錯。 在被周澄威脅,在周氏的湯藥中下毒的那幾日,夜夜許宜華都從噩夢中絕望的驚醒,以后甚至再不敢回憶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可怕。 那時候她已經(jīng)走入了極端,豬油蒙心般怨恨著周氏放棄自己,怨恨著她說好了把自己當(dāng)親生女兒待到頭來還是把許顏華放在第一個。 如果真的能夠重溯時光,許宜華愿意付出一切代價,重新回到過去,她再也不會和許顏華爭搶什么,會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不再總想著恢復(fù)昔日榮耀,被野心支配著亂了心神。 抽噎著,許宜華將耳朵上戴著的赤金耳墜都摘下來,用力的揉成一團(tuán)。 赤金偏軟,使勁捏就變形,將兩個赤金耳墜捏成一枚不規(guī)則的金塊后,許宜華將冰涼的金塊吞進(jìn)了嘴里,用力咽下。 到了第二天清早,丫鬟試圖推醒許宜華時,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已經(jīng)冰涼了。 因別莊被重重守衛(wèi)著,許宜華的尸體被李如月直嫌晦氣,命人用張破席子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