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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什么時候來的?睜眼一看,深澤直巳正坐在床邊,手拿濕毛巾擦拭自己汗?jié)竦念~頭。「你好像夢見很可怕的事,還好吧?」一碰到他的手,和貴不禁像小貓般用臉頰磨蹭。原想沈浸在那溫暖的膚觸,但下一秒他突然清醒似地別開臉。盡管是下意識的舉動,但剛剛那撒嬌的模樣也太夸張了!「抱歉,我吵醒你了?」「沒有,只是碰巧經(jīng)過你房間,聽到你難受的呻吟?!?/br>和貴緩緩撐起上半身低下頭。「——我做了個惡夢,所以……」「你沒事吧?」「嗯?!?/br>或許還有工作的關(guān)系,深澤雖沒系領(lǐng)帶仍穿著正式服裝。潮濕的夏夜空氣緊緊包圍著和貴。「燒好像退了呢?!?/br>他的手掌輕觸和貴額頭。冰冷的手指熨貼在火熱額頭上,感覺好舒服。「上次你實在太可愛了,害我忍不住狠狠虐待。我已經(jīng)在反省了?!?/br>深澤夾雜著揶揄的話語,讓和貴連耳朵都羞紅了。——那是三天前的事了。那時和貴以為大勢已去一切都將結(jié)束,便豁出去地哀求深澤別拋棄自己。沒想到事態(tài)發(fā)展大出意外,深澤竟然對他告白我愛你,并在那面大鏡子前數(shù)次貫穿他的身體,不斷對他呢喃各種丟死人的話。在深澤引導下,身心都褪下武裝回復原本模樣的現(xiàn)在,和貴反而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從那天起,隱藏內(nèi)心深處的情感就不斷涌現(xiàn)。長時間的精神緊繃與不安,在放松的那一刻全數(shù)爆發(fā),和貴也跟著發(fā)燒倒臥在床。「看樣子你可能還會繼續(xù)昏睡下去。就算清醒了,這種大熱天你的身體也承受不住,還是暫時搬到別館比較舒服吧?如果你不介意……」「不要!」和貴打斷他的話,語氣強硬地拒絕。「我討厭那里。絕對不要搬過去?!?/br>話一說完,和貴才驚覺自己像極了鬧別扭的孩子,不禁難為情地閉上嘴。「——抱歉,那我再想想其它辦法吧?!?/br>幸好深澤沒有深究他激動的原因,放心之下他輕靠在深澤的肩上。那雙手溫柔撫摸著和貴的發(fā)絲和背部。深澤不若平常的憐惜舉動,令和貴備感安心。甚至覺得剛剛惡夢帶來的驚恐,已在他給予的溫暖中漸漸消失。如果是深澤,應該能替他趕跑那個惡夢吧?然后,將他從年幼起就不斷侵襲的恐怖幻影拯救出來。「在你睡著前,我都會在這里?!?/br>「……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沒必要那么做?!?/br>其實——如果可以,他希望深澤一直待在這里,可惜自己無法坦率說出口。說真的,他還不習慣自己變得如此愛撒嬌。「那么,你現(xiàn)在什么也別想,好好地睡吧?!?/br>深澤在點點頭的和貴額頭輕吻一下。體溫離開時,頓覺落寞的他忍不住低下頭。沒想到深澤卻抬起他的下巴,深深吻住他的唇。「嗯……」生怕碰壞珍貴寶物般,深澤扶著發(fā)出甜膩低吟的和貴躺下。然后在他閉起的眼瞼落下一吻。溫柔的吻徹底趕走了遺留在和貴眼底的惡夢殘像,并將它深深封印起來。「晚安了,和貴少爺。」不同以往的溫柔嗓音震動著和貴的耳膜。面對他這樣細心的呵護,和貴著實感到困惑。從明天起,該用什么表情面對深澤呢?一邊煩惱著這件事,和貴不知不覺墜入深沈的夢鄉(xiāng)。和貴換好衣服后走下樓梯,直接往平常用餐的小餐廳走去。「早安,和貴少爺?!?/br>正在替換桌面擺花的女傭小夜出聲道早,和貴隨即笑著回應。「早安?!?/br>「您的身體好點了嗎?」「嗯,讓你擔心了?!?/br>見和貴點了點頭,小夜愉快地說了聲我去替您沖咖啡,便消失在廚房里。或許是周日的關(guān)系,過了十點仍不見家人起床。就連平常喜歡穿戴整齊的和貴,今天也沒有系領(lǐng)帶。這時,輕微的開門聲響起,坐在椅子上的和貴反射性抬起頭。一發(fā)現(xiàn)是深澤,心跳便不自覺地加快。「早安,和貴少爺?!?/br>「……早?!?/br>不太自然地回應后,和貴若無其事地別開視線,故意看向外面。夏天的陽光熱情照耀著大地,看來今天也會很熱。明明之前曾與深澤共度無數(shù)個早餐時光,為什么只有今天無法正視他。「您可以下床了嗎?」「嗯?!?/br>深澤摸上他的臉頰,將他的臉往上抬。「臉色好多了,那我就放心了?!?/br>說完便大膽地在和貴唇上輕啄,他登時感到一陣輕微眩暈。面對深澤仿如戀人的初次對待,和貴的腦袋幾乎停止運轉(zhuǎn)。原以為昨晚才見過面應該有點免疫力,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太過天真。心臟猛烈撞擊胸口,全然無法鎮(zhèn)定下來。「和貴少爺……」和貴宛如推拒般默默站起,快步走向樓梯。一到二樓,便急切地跑回自己房間。抬起頭望向鏡子,鏡中人滿臉通紅,神情盡是羞怯。「——怎么辦……」他無法直視深澤的臉。如今該怎么面對他才好?和貴只覺得自己的心好亂,根本沒辦法思考。突然,他想起那天晚上的種種。自己終于克制不住而向深澤告白,男子也響應他的感情說出我愛你。那并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切發(fā)生過的事。光是反X當時,和貴的臉頰就火燒般發(fā)燙。他焦慮不安地在房內(nèi)來回踱步。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和貴受驚地停下腳步。「和貴少爺,我替您端咖啡來了。可以進去嗎?」是深澤的聲音!八成是小夜拜托他端上來的。「你放在那里……放在門外就好了?!?/br>「這樣會碰倒的?!?/br>不行,他現(xiàn)在沒辦法見深澤。他不想再讓深澤看到自己慌亂的模樣。「我現(xiàn)在誰也不想見!」話一出口,和貴就為自己尖銳的言詞后悔不已,但說出口的話就如覆水難以收回。「我知道了。」聽見深澤隔著門板說話,和貴才安心地吐口氣。然后腳步聲逐漸遠去。自己實在太奇怪了……完全失控。一想到深澤,胸口就好熱,身體也沒來由地揪痛。若在這種情況下被他碰觸,整個人絕對會融化無形,或因熱情所致渴望投入他的懷抱。即便現(xiàn)在,他仍貪戀深澤的體溫。一股想要撫摸他肌膚的沖動,強勢侵襲著和貴。——好想要深澤。和貴的手下意識摸向房門。但一碰觸冰冷的門把,他不禁渾身僵硬。瞬間,那個不愿想起的惡夢——沈溺在糜爛*、面露癡態(tài)的自己,突然閃過腦海。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