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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挺周全,看看,人配的挺全?!?/br> 尚嬤嬤瞥她一眼,冷冰冰來一句:“公主下嫁,陪嫁眾丫鬟奴仆只負(fù)責(zé)伺候公主一人,月錢也都從公主手里領(lǐng)取?!?/br> 朱贏:“……”尼瑪,待會兒趕緊問問一個丫頭一個月工資多少? 這么一會兒,鳶尾那邊已經(jīng)全部登記完畢,凌霄捧著厚厚一疊紙往朱贏面前一遞,一臉邀功地大聲道:“公主,都做完了?!?/br> 朱贏點點頭,示意她放下,然后看著眾人道:“今天小廚房走水之事,大家都知曉了吧?”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作答。 尚嬤厲聲道:“公主問話敢不應(yīng)聲者,杖二十!” 眾人一個激靈,忙道:“回公主,都知曉了,知曉了?!?/br> 朱贏掃一眼眾人,道:“別覺著我年小便來欺我,你們是跟著我來這兒的,管你們生的只有我,但管你們死的卻不止是我,通過今日之教訓(xùn),你們應(yīng)當(dāng)明白這一點。一家有一家的規(guī)矩,你們中有些人已經(jīng)在宮里或者公主府里學(xué)過規(guī)矩,但來了瑯琊王府,都別托大,老老實實重新學(xué)瑯琊王府的規(guī)矩。王府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列出來的規(guī)矩,你還去犯,沒人會去保你。從今天開始,所有人每天這個時辰都到這里來學(xué)規(guī)矩,三天后本公主要根據(jù)府規(guī)條例進(jìn)行choucha,抽到之人,一個問題回答不上來,罰10個錢,兩個問題,20個錢,三個問題40個錢,以此類推。所罰之錢都從你們這個月的月錢中扣。都聽明白了嗎?” “回公主,聽明白了?!甭犝f有打奴才板子的,也有餓奴才肚子的,但罰奴才的銅錢,這公主真是……眾人更垂頭搭腦了。 “公、公主殿下……”有個女人的聲音低低怯怯地響起。 朱贏目光穿過人群看去,只見說話的是個黃瘦黃瘦的女人,一個五六歲的女孩抱著她的腿,母女二人都似兔子一般看著她。 “你想說什么?”朱贏放柔了語氣。 許是她態(tài)度溫和,那女人也就猶豫了兩秒,又看了一旁的丈夫兩眼,被丈夫推了一下之后,就鼓起勇氣道:“公主殿下,奴婢的孩子還小,怕、怕是記不住?!?/br> 嫁妝中沒有田莊,卻有莊頭…… 朱贏無奈之余,道:“十歲以下的孩子我不會問,但父母要嚴(yán)加管教,若犯錯,父母代其受過。” 見無人再有異議,朱贏便把手邊那本王府家訓(xùn)遞給凌霄,道:“你識字,聲音又大,就由你負(fù)責(zé)每天讀府規(guī)給他們聽。讀下人篇就可以了?!?/br> 凌霄這丫頭禁不住夸,當(dāng)即欣然領(lǐng)命,接過冊子大聲讀了起來。 朱贏對鳶尾和尚嬤道:“你們兩個陪我去見王妃?!?/br> 方才起床時朱贏只簡單挽了個纂兒,要去見王妃自然又得重新裝扮一番。 戴手鐲時,朱贏套了兩只龍鳳金鐲,又翻出皇后賞的那串紅麝香珠手串,一起套上了。 來到敦睦院正房萱寧居,穆王妃正與其妹穆元禧及穆元禧之女,也就是表姑娘文靜姝在東廂房內(nèi)一起喝茶閑聊。 朱贏依舊是端端正正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禮,穆王妃不咸不淡地賜座。 朱贏站著沒坐,先就小廚房走水之事向穆王妃賠罪。 穆王妃沒什么表情道:“大婚第二日就走水,本就不吉,若再殺人,便更不吉了。這次是念你剛剛過府,一應(yīng)規(guī)矩都不知曉,才不予追究。但你記著下不為例。送你的那本王府家訓(xùn)傳了幾代,所有人都得按府規(guī)辦事,即便你是公主,也不可能為了你一再破例?!?/br> 朱贏低著頭道:“謝王妃提點,朱贏謹(jǐn)記于心?!?/br> 穆王妃掃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珠串上,淡淡開口:“你腕子上戴的什么,怪好看的。” 朱贏看了看手腕,抬頭便似孩子受到夸獎般沒心沒肺地笑了,道:“這是皇后賞的,說是叫紅麝香珠,我瞧著它顏色好看,還有香味,就戴著了。若王妃喜歡,我房里還有一副掛珠,待會兒給您送來?!?/br> 穆王妃擺擺手道:“這珠子顏色鮮艷,也就合你們這些年輕人戴,我們這個年紀(jì)戴著未免有些不莊重?!?/br> 朱贏想了想,目光轉(zhuǎn)至一旁的文靜姝身上,道:“那,那串掛珠便送給表姑娘吧,晨間認(rèn)親時未料到姨母和表姑娘在,失禮了,朱贏正不知該補什么見面禮給姨母和表姑娘呢?!?/br> 穆元禧道:“此珠串既是皇后所賜,公主理當(dāng)診視才是,我等草民,也不敢擅受皇家之物,公主心意,臣婦心領(lǐng)了?!?/br> 朱贏聞言,便也作罷。 “延齡他自幼好武成癡,十二歲便在驍騎營里磨煉,一年到頭也沒幾天著家,否則也不會拖到現(xiàn)在……他今日便丟下你回兵營,乃性格使然,實非故意冷落你,你要體諒?!蹦峦蹂鋈坏馈?/br> 朱贏垂眉順目:“世子是做大事之人,自然不會被兒女之情牽絆,朱贏都省得。” 穆王妃點頭道:“你明白就好?!?/br> 又說了些場面上的話,朱贏便告退離開了。 見她消失在門外,穆王妃轉(zhuǎn)頭問自己的jiejie:“你覺著怎樣?” 穆元禧道:“觀她晨間在院外言行,實不像個沒城府的,這俯首帖耳逆來順受,怕也是裝出來的居多。” “不管她是真是假,如今進(jìn)了瑯琊王府,便由不得她翻浪?!蹦峦蹂p輕抿了口茶。 “那你的意思,還是暫時不動她?”穆元禧皺眉問。 穆王妃放下茶盞,修長的指拈起帕子掖了掖唇角,道:“她雖有公主之名,但無權(quán)無勢好拿捏,她若愿意做低伏小更好,也省得我們麻煩。若弄死了她,難?;实墼偌迋€有權(quán)有勢或者脾氣不好的來,反而更難對付?!?/br> “那,靜姝怎么辦?”穆元禧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眼眶發(fā)紅的女兒,說實話她覺著李延齡雖為王子,但好武粗魯實非良配,偏這女兒對他情根深種,覺得他英武不凡,非一般男人可比。連脾氣不好性子耿直都能說出好來,說什么脾氣不好一般女人不敢往上貼,性子耿直不好女色,將來不必?fù)?dān)心側(cè)室小妾作祟。 李延齡那個武夫經(jīng)年呆在兵營里,于是文靜姝便一等再等,一直等到十八歲,眼看著再等不得了,于是穆王妃逼著李延齡回來成親,誰知就在這當(dāng)口,那缺德皇帝一道圣旨,賜下個公主來。 “我又沒說不動她,只不過此時不動她而已。動了她,就得讓靜姝能順順利利地嫁給延齡,否則便是白動。眼下來看,只有一個契機(jī),動她之后,能讓靜姝嫁給延齡。”穆王妃道。 “什么契機(jī)?”穆元禧急忙問。 “猋族向旻朝宣戰(zhàn)之時?;实圪n婚不過就是為了拉攏瑯琊王府,讓王府在猋族入侵之時能幫著他旻朝將領(lǐng)一起保衛(wèi)邊關(guān)而已。只有雙方正在交戰(zhàn),皇帝才不會在意一個公主之死,也不會冒著得罪瑯琊王府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