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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與人交流,竟天的面無表情,特長一欄是凌霄自己總結(jié)的:不動聲色地氣人。朱贏覺著十分貼切。 不出所料,約半個小時后,齊嬤面色發(fā)紫地來了,顯然很是大動了一番肝火。 陳皮跟在她后面,仍是面無表情。 “公主,這奴才莫非是個癡呆?”她張口就道。 朱贏神色平和,問:“他做了什么?讓齊嬤你如此生氣?” 齊嬤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就是因?yàn)檫@奴才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不做,才讓自己這般生氣的。她緩了口氣,道:“我叫他開門,他不動。” 朱贏閑閑道:“沒我的命令,他自然不敢動?!?/br> “公主,您為何將王妃派來的人盡數(shù)關(guān)起來?”齊嬤氣憤質(zhì)問。 朱贏放下臉來,劈手就將手邊的茶杯砸到了齊嬤腳下,啪的一聲,水和碎瓷四濺,嚇得齊嬤連連跳腳。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來質(zhì)問我?這次我看在王妃的面上饒了你,再有下次,我就叫人掌你的嘴!”朱贏呵斥。 眾目睽睽之下,齊嬤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若王妃沒有其他吩咐,就退下吧?!敝熠A冷淡道。 齊嬤強(qiáng)抑著怒氣,草草福了一福,轉(zhuǎn)身走了。 朱贏繼續(xù)安排差事。 安排完差事,朱贏回到和光居,鄭嬤問:“公主,您怎么把那兩戶莊頭也給分了差事了?” 朱贏好奇:“不分差事如何?難不成白養(yǎng)著?” 鄭嬤道:“既是莊頭,就該讓他們管理田莊?!?/br> “可我沒有田莊,鄭嬤嬤你是知道的?!?/br> “沒有就買啊,這院里開支這般大,沒個進(jìn)項怎生得過?只出不進(jìn),便是金山銀海也花得完。”鄭嬤道。 朱贏搖頭:“我不會買田莊的,至少暫時不會。一來,我不懂行情,二來,我不懂經(jīng)營,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投錢進(jìn)去的?!?/br> “那……不然就置辦幾間鋪?zhàn)??”鄭嬤提議。 朱贏道:“這個可以有,不過,置辦什么鋪?zhàn)?,卻還要仔細(xì)思量。” 說來可笑,朱贏上輩子父母都是尋常百姓,卻從未為錢財發(fā)過愁,這輩子成了公主,反倒入不敷出了。 而要說謀生手段,朱贏上輩子是干什么的呢?她是某小有名氣的服裝品牌的首席設(shè)計師。 她的父母一個是科研人員,一個是大學(xué)教授,或許是遺傳基因好,她自幼便品學(xué)兼優(yōu),很少令父母cao心。 高中畢業(yè)后,她收到了英國中央圣馬丁藝術(shù)設(shè)計學(xué)院的offer。 父母都是傳統(tǒng)的知識分子,聽說她要去學(xué)服裝設(shè)計,強(qiáng)烈反對,但最終還是被說服。 所以可以說,朱贏上輩子唯一的,最擅長的,也是做得最好的謀生技能,便是服裝設(shè)計。 早在宮里時她就想過,將來若能出宮,一定要開一家服裝店,繼續(xù)她的老本行。 但,后來她了解到,這個朝代的女人雖然比中國歷史上封建朝代的女人開放和自由很多,但她們的穿衣樣式,特別是貴族女子在公眾場合的穿衣樣式,那都是有規(guī)制的,也就是說,她如果想在樣式上創(chuàng)新,風(fēng)險很大。 然而服裝設(shè)計是由面料、色彩和款式等要素組成的。其中單是面料便包括了肌理、性能、紋樣、搭配組合及二次藝術(shù)加工等多樣要素,再要細(xì)分,就更多了,再加上色彩,更是演化出無盡可能。所以說,即便款式有限制,也不妨礙別出心裁和推陳出新。 朱贏想得入神,拿過一張紙準(zhǔn)備寫寫畫畫,凌霄忽然過來道:“公主,齊嬤來了?!?/br> 話音剛落,那邊齊嬤已經(jīng)進(jìn)來,看到朱贏便繃著一張老臉道:“公主,王妃有請?!?/br> ☆、拔簪自衛(wèi) “聽說,你把湯mama他們都關(guān)起來了?” 萱寧居里,穆王妃用銀勺慢吞吞地攪動著手里那盞冰糖血燕,頭也不抬地問。 “回王妃的話,是?!敝熠A道。 穆王妃手一頓,抬頭看過來,目光鋒利如冰凌。 朱贏迎著她的目光審視,神情溫和。 “理由?” “他們不聽話?!?/br> “怎么不聽話了?” 朱贏看著穆王妃,一字一句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聽話。” 穆王妃臉放了下來,銀勺往盞中一扔,“?!钡囊宦曒p響。 “請王妃不要動怒,他們不聽話,也是人之常情,身契不在媳婦手里,月例也不從媳婦這兒領(lǐng),媳婦自然差使不動他們。一群差使不動的仆役,媳婦要他們留在院中何用?王妃不如將他們派做他用,又或者,將他們賣給媳婦,這樣,媳婦管教起來,也方便些?!敝熠A道。 “放肆!”穆王妃一拍桌子,頭上的含珠滴翠鳳首金釵無風(fēng)自顫,“按你這么說,府里這些身契不在你手里的,還不能進(jìn)崇善院了?管不住他們是你無能,怨不得旁人?!?/br> 朱贏張口便道:“媳婦并沒有怨旁人,只不過若是媳婦連管教下人的自由也無,這下人大抵是永遠(yuǎn)也管不好的?!?/br> “你敢頂嘴忤逆!”穆王妃氣得站了起來,指揮一旁的齊嬤:“去,給我掌她的嘴!” 此言一出,與朱贏同來的凌霄和尚嬤面色丕變,不過記著來此之前朱贏交代過不管發(fā)生什么情況,兩人都不可擅動的的話,強(qiáng)忍著沒動。 齊嬤是穆王妃自小的貼身丫鬟,在王府頗有體面,便是二奶奶羅氏也不敢輕易得罪她。但自朱贏來了之后,她已在她面前丟了幾回面子,如今終于有機(jī)會報一箭之仇,在向朱贏走去之時,她簡直都壓抑不住臉上的痛快和得意之色。 然而,當(dāng)她剛走到朱贏跟前,還未站穩(wěn)腳跟之時,朱贏突然伸手,反手就抽了她一耳光,“啪”的一聲驚響,滿屋的主仆都目瞪口呆。 趁眾人未回過神來,朱贏自發(fā)髻上抽下一支雙喜如意點(diǎn)翠長簪,握在手中看著一臉憤怒的齊嬤厲喝:“你這賤婢敢碰我一下,我就叫你血濺當(dāng)場!” 看著朱贏眼中的決絕之色,齊嬤心中一凜,竟然真的不敢再動。 “反了,反了,來人,去叫內(nèi)衛(wèi)!”穆王妃氣急敗壞地對身旁的丫鬟道。 “王妃,我父親是大旻的皇帝,我是大旻的公主,在宮中我再人微言輕,出了宮,我代表的也是皇家顏面。您不在乎皇家顏面,我在乎。在這一點(diǎn)上,我寧死不屈。我若做錯了事,你訓(xùn)我斥我都可以,畢竟您占著輩分。但您想讓手下這些賤仆來折辱我,那是萬萬不行。您若不滿我這個兒媳,盡可讓王爺上書我父皇取消這樁婚約,如若不能,再這樣無故尋釁也沒什么意思,還請王妃三思。”朱贏說完,一雙清粼粼的眸子堅定地直視穆王妃。 穆王妃一手撐在桌上,胸口起伏不定,臉色極度難看。 恰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