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各商賈需要的貨物。因為量大,他們往往能以比市價還要低的價格買到貨物,因此,整個北方市場的各行各業(yè),除了官府經營的,其他幾乎都被這個陶朱會把持了。”這個當歸不愧是淑妃調*教出來的,說話到底就是比一般仆役有條理。 朱贏思慮片刻,問:“方才何大山說這個姓趙的跟王府有仇,是怎么回事?” 當歸面色有些奇怪,道:“奴才也是聽來的,不知是真是假。聽說這個趙大掌柜跟王府有親,有人說,他是王爺的親兄弟……” ☆、福星 “聽說趙芝祥是王爺那一輩王府的庶子,曾經在緬州的軍營里做到將軍一職,后來不知為何就流落到崑州,還改姓為趙。那些陶朱會的船老大都說趙大掌柜明令禁止,不許幫緬州人私帶貨物,若有人明知故犯,就要用會規(guī)處置。所以外面人才傳說趙大掌柜跟咱們王府有仇?!碑敋w道。 朱贏早就發(fā)現了,這王府對待庶子的方式,的確有些殘酷不近人情。成親后就分出去單過還罷了,居然還不排輩,如果不是李惠寧跟她那一番交代,她根本不知道李延齡前面還有個庶子兄長,因為他們都管李延齡叫三爺么。 看來通過崑州的貨船運貨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那我們緬州的船呢?”朱贏問。 當歸道:“緬州船也是分官民兩種,不過都很少。特別是緬州的貨船,到涪江碼頭上??繒r,當地官府都要收渡夜費,如果不交,晚上會發(fā)生什么事他們是不會管的。聽說有不交渡夜費的緬州貨船晚上被人搶劫一空的。” “渡夜費要多少?” “聽說按船的大小來定的,一般一艘中型貨船一夜要交五兩銀子的渡夜費,再大一點的就要十兩?!碑敋w道。 朱贏了解了基本情況,打發(fā)兩人下去休息。 說實話她真有些煩惱,這叫什么?這叫舉步維艱!一個服裝設計師落到一個不產棉的地方,想去別的地方買點布回來還在價格和運輸上被歧視限制,還有比這更憋屈的嗎? 實在不行換個生意做算了? 可除了會擺弄布料,她還會做什么? 她識文斷字,難道去辦個學校當校長? 她會畫畫,轉行當畫師? 還是辦個英語補習班,教緬州人民說ABC? 別逗了。 要說李惠寧還真可謂朱贏的福星,第一次見面化解了王妃和朱贏的一場干戈不說,這第二次見面,更是給前途一片黑暗的朱贏送來了一盞明燈。 是時,朱贏正倚在東墻下的美人榻上,本著錢途無望混吃等死的心態(tài)憂郁著呢,凌霄來報,說是二姑奶奶來了。 朱贏愣了一下,忙起身整衣,迎到門口。 七月的艷陽下,但見李惠寧一身淡紫色紗裙,外面罩一件粉紫色繡銀葉子的紗衣,如一朵盛開的紫玉蘭般明艷而來。 一見朱贏站在門口,李惠寧笑著伸出手,握著朱贏的手道:“弟妹,一早聽說你好了,我只是不信,今日見著你真好了,我這顆心總算可以放下了?!?/br> “是我不好,我早該遣人去向二姐報個平安才是?!敝熠A笑道。 兩人回到屋里落座,李惠寧一直拉著朱贏的手不放,仍是遣退了隨行的丫鬟,才對朱贏道:“你一出事我便著人去通知老三了,誰知此番大比之地設在鎖金山,老三一早就帶了驍騎營的精銳之師趕了去,于是就沒找著他人。他不知你受傷,故而未曾回來探你,你別怪他。” 朱贏心中清楚,便是他知道,也不一定會回來看她,但口中仍道:“都說不知者不罪,我自是不會怨他的。不過,二姐,這大比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惠寧道:“說到這個,話就長了,這涉及到緬州的軍隊編制。緬州五年一征兵,每五年就放年滿四十的老兵回鄉(xiāng),征年滿二十的新兵入伍。這剛入伍的新兵五人一火,挑武力高能服眾者為火長。訓練三個月后,所有的火就要進行大比,大比完最厲害的三個火可以自己選人組成隊,一隊有五十人。未被選中的火則由上面統(tǒng)一安排組合成隊。再訓練九個月,各隊之間又要進行大比,大比后前三名可以自己選人組成旅,一個旅有一百人。到了旅這一級便是一年一比,旅上面是團,人數二百,團上面是府,人數一千,府上面就是營,一個營一般是四千人,但有些厲害的營人數可以超過四千,比如老三的驍騎營,人數就有五千兩百人。到了營這一級,一般就不比個人戰(zhàn)力了,比的是戰(zhàn)略戰(zhàn)術和整個營的戰(zhàn)斗力。而他們爭的也不是人了,而是駐防地。比如老三的驍騎營上次大比第一,他就可以在整個緬州任意選擇駐防地,其他的就要服從統(tǒng)一安排。唉,說到這些就想起當年三弟十二歲入伍,這一次次的大比,與那些比他大了□□歲的人爭斗,也不知受了多少傷,流了多少血,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李惠寧說著說著,眼睛又濕了,忙抽出手絹來拭淚,道:“瞧我這人,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讓弟妹見笑了?!?/br> “哪里,二姐和夫君姐弟情深,我很是羨慕?!敝熠A道。 李惠寧拍了拍她的手,道:“既然已經出了宮,就別再想宮里那點事了,若是在王府嫌悶,就來找我。哎呀,瞧我,說半天倒把正事給忘了。認真說來,弟妹,今天我可是專程來給你送錢的?!崩罨輰幰贿呎f一邊把手邊的一個紅木寶盒推了過來。 “送錢?”朱贏不解地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滿滿一盒子的小金錠子,少說也有三四十兩,“二姐,這是何意?” 李惠寧笑著道:“是這么回事,前天我婆家大嫂的娘家侄子成親,喊我同去,我便帶著三個孩子去了。前陣子你不讓人送了個木頭娃娃給維楨嗎,維楨愛得跟什么似的,去哪兒都帶著。這可好,親戚家那些個小姑娘都看上了,吵著要維楨借給她們玩,維楨哪里肯,差點沒打起來。后來那些夫人小姐都來問我那娃娃哪來的,我一看這架勢不對,就說是買的,二兩金子一個。這不,就拿來了這一盒子的訂金。” 朱贏忙將盒子合上推還給李惠寧,推辭道:“這怎么使得?那娃娃也不值當什么……” 李惠寧按住她的手道:“弟妹,你先別急著推,你聽我說。其實這個事兒,我是一早就想過了。三弟是自小在軍營里呆傻了的,不知道這柴米油鹽的內宅生活是怎么回事,所以什么都沒給你安排,就撂手走了。我娘呢……說句不孝的話,她對三弟都那樣了,對你也不可能太周到。但旁人不管,我們自己總要活下去吧,別的不論,你這一院子的人,日常的吃用開銷,哪一樣不得花錢?若沒個進項,你有多少嫁妝貼不完?做這個娃娃,咱們也別指望能掙多少銀子,若能把每個月你院里下人的月例給抵了,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