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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目光一軟。 “姨母怎樣了?”文靜姝問。 穆元禧笑得不屑,道:“你姨母是個一根筋,看著吧,待盛歆培進了府,王府后院且有的熱鬧呢?!?/br> 文靜姝垂眸不語。 穆元禧看她的模樣,忍不住耳提面命:“我可告訴你,從今往后再不許想李延齡了!與王世子有過婚約的女人,誰敢娶?雖是他無心于你,可外人不知道啊,如非你父親舍了老臉去求王爺,這輩子你怕是就毀在他手里了。與二王子成親后,你便是他的二嫂,日后在王府難免會經(jīng)常碰面,你可別犯糊涂?!?/br> 文靜姝低聲道:“母親放心,我已對他徹底死心了?!?/br> 穆元禧滿意地點點頭,在馬車轔轔的車輪聲中道:“進了王府之后,你面上仍是要敬重親近你姨母的,她雖不是二王子的親生母親,畢竟是王府的王妃。但你記得,一旦三房和大房起沖突,你切莫摻和,在一旁看戲便成,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文靜姝轉(zhuǎn)過臉,透過微微掀動的窗簾看向外面,眼底靜如死水,死水底下又似有暗流涌動。她點了點頭,沒吱聲。 朱贏剛回到崇善院尚嬤便將文靜姝要嫁給李延年的消息說給她聽。 朱贏洗了手,一邊拿棉帕子擦手一邊感嘆:“表妹變二嫂,世界真奇妙!那盛歆培便是嫁給李延壽咯。” 尚嬤:“公主未卜先知?” 朱贏笑道:“那盛歆培每次見我都恨不得吃了我,上次見我卻面露得意之色,除了嫁給李延年或者李延壽,她還有什么機會勝我一籌?嘖,給人做填房當后媽,有什么好得意的?”話剛出口便想起她婆婆穆王妃也是填房后媽,忙訕訕掩了嘴。 尚嬤嗔怪地瞪她一眼,問:“今日之行公主有何斬獲?” 朱贏喝了口茶,道:“陳鴉雖未當場給我答復,但我估計*不離十,畢竟仰人鼻息哪有自力更生自在?何況趙翀這個人,一看就不是那好相處的,給你十分利,備不住要收回一百分才肯罷休?!?/br> “那他給公主十萬兩銀子,是想收回多少去呢?”尚嬤問。 朱贏沉思一陣,搖頭:“我不知道?!痹捳f目的不明什么的最討厭了。 剛說了沒幾句話,齊嬤來了,說王妃請朱贏過去。 “最近在忙什么?”到了萱寧居,朱贏見禮之后,被賜座上茶,正受寵若驚呢,那邊穆王妃開始發(fā)問了。 “掙錢?!敝熠A老實道。 穆王妃眉頭微微一蹙,問:“你銀子不夠花?” 朱贏面露靦腆:“怎樣才算夠花呢?” 穆王妃一噎,這問題還真難回答。且不說衣食住行,什么衣裳呀首飾呀脂粉呀……一個女人若是想花銀子,多少銀子怕都是不夠花的。 發(fā)現(xiàn)自己和朱贏根本沒什么共同語言之后,穆王妃決定直切主題:“盛歆培要嫁給李延壽了,你知道嗎?” 朱贏點點頭,腹誹:你外甥女要嫁給李延年怎么不說? “你有何對策?”穆王妃問。 “對策?”朱贏無奈地笑,“他們成親,與我何干?” 穆王妃瞬間進入憤怒模式:“你怎會如此短視?” 朱贏:“王妃是擔心他們會威脅到夫君的王世子位?王妃請放心,夫君是孝子,即便被趕出王府,也一定會帶王妃同行的。” 一句話結(jié)束討論的朱贏落得了和網(wǎng)絡(luò)紅人小明一般的下場——你給我滾出去! 朱贏邊滾邊想:對策,我有何對策能跟你說嗎?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雖然她不見得有神一樣的對手,但豬一樣的隊友……咳,雖然這樣想有些不敬,但事實勝于雄辯。 回到和光居時發(fā)現(xiàn)李延齡神色匆匆地從里面出來,見了她倒是面色一緩,伸手牽了她的手,問:“沒事吧?” 朱贏笑著搖搖頭,剛想進門,他卻拉著她的手往外走,道:“去看看我送你的生辰禮物?!?/br> 朱贏跟他來到王府馬廄,看到那匹通體雪白的駿馬時,真恨不能以頭搶地。 “怎么樣?喜歡嗎?”李延齡興致勃勃地問。 “喜歡是喜歡,只是,王府規(guī)矩女眷出門連臉都不能露,難道還能騎馬?”朱贏望馬興嘆。 “王府府規(guī)也沒規(guī)定女眷出門不能騎馬?!崩钛育g道。 “你確定?”朱贏眼睛一亮。 “放心,你夫君我熟讀府規(guī)八百遍,簡直倒背如流?!闭f這話的時候,李延齡還有些得意。 朱贏:“……”估計這家伙從小抄府規(guī)長大的。 “既然這樣,那,夫君,我們什么時候去騎馬?”朱贏上輩子一直想學馬術(shù),可是太忙了所以一直未能成行。她始終覺得參加馬術(shù)大賽的那些女騎師實在是太帥了。 “明天是你生辰?!?/br> “嗯?!?/br> “那我們就明天去?!?/br> “嗯嗯!” 因著有些興奮,晚上朱贏入睡困難,李延齡建議做些運動好睡覺,朱贏嚴詞拒絕不說,還作死地和他談起了別的男人。 “夫君,你可知王爺為何給趙翀王府通行令?”這個問題困擾朱贏很久了。 男人的注意點卻和她截然不同:“你為何知道趙翀?” 聽著這惡意滿滿的語氣,朱贏暗暗抹了下冷汗:幸好男人還不知庫房里那十萬兩銀子。 “聽罔象島那水匪頭子說的,他說此人非同一般?!敝熠A道。 “你知道鐵礦么?”李延齡問。 朱贏點頭,鐵礦誰不知道? “此人能找到鐵礦。在此之前,我從未聽說過有人能找到深埋地下的鐵礦,但此人就能?!崩钛育g道。 朱贏心中一驚,問:“何以見得?” “去年他來過王府,對我父親說在崑緬交界的某處山脈有一處鐵礦,讓我父親趕緊派人去挖。鐵礦稀有,我父親雖不十分相信,但還是派人去挖了,挖了好幾個月,在去年年尾終于挖出礦石。所以父親給了他一枚王府通行令,目的就在于方便他繼續(xù)在緬州尋找鐵礦?!?/br> 朱贏對礦石這方面從無涉獵,不過用腳趾頭想也能明白在這樣的朝代,能夠?qū)ふ疑盥竦叵碌蔫F礦,這樣的人才別說瑯琊王,即便是大旻的皇帝,只怕也是渴求得很。 “他告訴王爺鐵礦所在,難道就沒提要求?”朱贏可不相信趙翀是這般無欲無求之人。 “聽說,他要求鐵礦開采量的兩成歸他所有?!崩钛育g道。 “鹽鐵都是官營的,百姓私販一律處死,他要這兩成的鐵礦做什么?”朱贏似自語,又似問李延齡。 李延齡搖搖頭,道:“不知,總之我也覺得此人甚是神秘?!?/br> 朱贏思及陳鴉說趙翀或許與猋族有所勾結(jié),心中不免懷疑:莫非這兩成的鐵礦是要運到猋族去?不過這個猋族給她的印象似乎是個游牧民族,就算有了鐵礦石,他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