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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身子,又看了看朱贏,唇角勾起冷笑,揚(yáng)聲道:“來人!” 門外應(yīng)聲進(jìn)來兩名壯漢。 “這丫頭賞你們了,帶下去玩吧?!壁w翀道。 “是!”兩名壯漢顯見也是訓(xùn)練有素的,聞言也未露出歡喜之色,只恭敬應(yīng)了,上來抓凌霄。 凌霄也不向朱贏求救,自己拔下簪子來自衛(wèi)。只是她一個女子,力氣如何能與那兩個男子相抗,很快便被制服。 “凌霄,你記著,若我不能為你報仇,必來陪你!”朱贏也不看她,語氣十足冷酷。 凌霄聞言,舌頭一吐便欲咬舌自盡。 抓著她的大漢眼疾手快,伸手一捏便將她下巴卸了下來。 這下凌霄無法咬合牙關(guān),便被拖了下去。 朱贏無動于衷。 “可真是狠心啊,情愿她死,也不愿求我一求?!壁w翀捏著朱贏的下頜擺正她的臉道。 朱贏心里刀劈斧鑿一般,又痛又悶幾乎忍不住要噴出血來。臉上卻冷笑道:“趙掌柜活了這么久,何曾見過人向瘋狗求饒?” 趙翀眸光一凜,手下加了兩分力:“我是瘋狗?” “難道不是?”朱贏斜睨他,“如此對待我的人,你我之間,除了你死我活之外,還有其他可能不成?何不動手殺我?” 趙翀笑了起來,放松指力,輕輕摩挲著朱贏尖秀的下頜上被他捏出的紅瘀,道:“不過是個丫鬟罷了,值什么?后面自有值得你向我低頭之人?” “你是說李延齡?趙掌柜,你不會天真到以為如我與他這樣的夫妻,會真有感情?”朱贏道。 “若是沒有,何不從我?”趙翀問。 “從你?你一個商人,強(qiáng)搶公主,同時得罪大旻與緬州,與找死何異?一個快要成為死人的人,我為何要從?”朱贏不屑一顧。 趙翀大笑,起身道:“來人!” 門外進(jìn)來兩人。 “把丫鬟帶過來。”趙翀道。 兩人應(yīng)聲下去。 “好好休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壁w翀丟下一句,轉(zhuǎn)身出去了。 不一會兒,凌霄被人搡了進(jìn)來。頭發(fā)散亂衣衫破爛,一邊臉頰高高腫起,狼狽不堪。 朱贏縱然已有思想準(zhǔn)備,見狀也不由心痛不已,身子一斜差點(diǎn)從床上滾下來。 凌霄忙沖過來扶住朱贏,見朱贏眼中有淚滴落,便抽了帕子一邊給她擦一邊道:“公主您別哭,他們沒來得及。我也沒吃虧,雖被打了一巴掌,但那男人臉上都被我抓出血了。” “對不起,凌霄。我不能向他求饒,若讓他發(fā)現(xiàn)可以用你威脅我,你我便只有任其擺布的份了?!敝熠A忍著心酸道。 “奴婢知道,公主您不必內(nèi)疚。凌霄是您的丫鬟,平安無事時奴婢跟著您享福,大難臨頭,跟著您受苦也是凌霄的本分,凌霄不怨!”凌霄咬牙切齒道。 朱贏平復(fù)了一下情緒,道:“你能這樣想最好,這次,不要說保你,只怕我自保都難。我防李承鍇防盛家,獨(dú)沒想到趙翀會如此大膽,此番劫難,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對不住你們。” 凌霄搖頭,道:“誰也沒想到他會如此,穆小峰他們都折進(jìn)去了,奴婢現(xiàn)在能活著,是沾公主您的光。公主您不必顧慮奴婢?!?/br> 主仆倆說了一會兒話,有人送飯菜進(jìn)來。 “公主,吃么?”人出去之后,凌霄看著桌上的飯菜問朱贏。 “吃,如今我們的生死都在他們手里,他們無需在飯菜中下毒?!敝熠A道。 “奴婢看那姓趙的對您心懷不軌,他會不會在飯菜里下藥?”凌霄道。 朱贏搖頭,道:“他若只想睡我,用不著費(fèi)這功夫?!?/br> 朱贏不能動彈,凌霄端了飯菜過來服侍朱贏吃了,自己又狠狠吃了一飽。 過了一個時辰,突然進(jìn)來兩名大漢兩個婆子,大漢把凌霄捆了帶走了,那兩個婆子用被子把朱贏卷了,扛了出去。 待到朱贏被人從被子里剝出來時,已經(jīng)到了馬車上。 趙翀從婆子手里接過朱贏,那兩個婆子便拿著被子走了。 趙翀讓朱贏坐在自己腿上,拿帕子去她鼻尖上擦了擦。 朱贏腦海中一陣昏沉,渾身更覺麻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得軟軟地靠在他懷里。 趙翀撩開窗簾,沖外面做了個手勢,馬車開始緩緩行進(jìn)。 朱贏意識清醒,十分厭惡與他如此靠近,掙扎著想把頭偏開,可惜力不從心。 趙翀察覺她的意圖,伸手抬起她的下頜,仔細(xì)看著她的臉。 朱贏瞪他。 “今年我二十有九,尚未娶妻,你可知原因?”趙翀道 因為你變態(tài)!朱贏腹誹,可惜說不出來。 “因為這么多年,我沒遇見能與我匹配之人。我父親一共有十個兒子,十五歲,我便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干掉了。如果沒有我母親,我不一定辦得到?!?/br> “所以,自小我便知道,所謂優(yōu)生學(xué),就是強(qiáng)悍的男人與聰明的女人,生出既強(qiáng)悍又聰明的下一代。你與我母親一樣來自異世,眼界已是尋常女人所不能及,兼之頭腦聰明手段了得,容貌么,”趙翀端詳一下朱贏,似笑非笑“雖不絕世,也差強(qiáng)人意吧。所以,你有資格成為我的正妻。” 要不是朱贏麻痹得無力,幾乎要笑起來。 明明強(qiáng)奪人-妻,還說得好像搶她是看得起她一般。 朱贏口不能言,只能嘲諷地看著他。 “矯而不群的人大多難伺候,我可以容忍你無傷大雅的壞脾氣,不過,希望你也適可而止。” 朱贏移開目光,不愿再看這自信心膨脹到扭曲的男人。 如此過了二十余天,趙翀帶著朱贏到了緬州與猋族占領(lǐng)的新月平原邊境,用王府通行令出了緬州進(jìn)入新月平原。 朱贏本以為他要借道新月平原回崑州,不想他卻直接向新月平原的腹地挺-進(jìn)。 如此又走了一天,第二天上午,車隊在一處草地上停了下來。 趙翀先下了馬車,然后兩個婆子過來扶朱贏下了車。 自進(jìn)入新月平原之后,趙翀就沒再麻醉她了,故而朱贏能自行站在趙翀身旁,看向前方。 前方整齊羅列著大批身著戰(zhàn)甲目光兇悍的士兵,腰間的彎刀在五月的艷陽下閃出冷冽血腥的光芒,一股濃重的屬于戰(zhàn)爭的沉悶而腥膻的氣息撲面而來。 兵陣一側(cè)停著一座鑲金鍍銀富麗堂皇的王駕。 王駕下侍女仆從環(huán)飼。 看這架勢,莫非額薩王親自來了? 朱贏正疑慮,忽聽一聲高喝,那些士兵便齊刷刷地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抵左胸,氣勢鏗鏘地說了句話,異族語言,朱贏聽不懂。 但是這個行禮的方向…… 朱贏側(cè)過臉看向趙翀,只見他右手平抬,以居高臨下的語氣說了句異族話,那些士兵便又齊刷刷站了起來。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