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芙?。?)已修
盈盈芙蕖(2)已修
簡清再次把車開到黑市,隨便找了棵樹停好,下車,關(guān)車門。提著包往里走,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一群男人從里面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 看樣子,是來找她的。 簡清笑了笑,看著他們把自己團(tuán)團(tuán)圍住,問道:“有事嗎?” “小姑娘,不好意思,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人叫小姑娘了,剛進(jìn)52號時,別人都叫她小簡或小清,后來呆的時間久了,資歷也熬出來了,又都改口叫她簡姐??傊」媚镞@三個字,她是真的很久沒聽過了。 簡清多少有些受寵若驚,畢竟一個靠出賣身體賺取費(fèi)用的人,是沒有資格被人這樣稱呼的。雖然她如今簡單大方的打扮,真的看上去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有什么事嗎?” 為首的人很有禮貌:“沒什么事,就是我們老大想問你點(diǎn)事?!?/br> “行?!焙喦宕饝?yīng)得利落干脆。 她一點(diǎn)也不害怕的坐上那群人的車。車剛啟動,沒開多遠(yuǎn),就從后視鏡里,看到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急匆匆上了車,往另一個方向開去。 那群人會是誰的人?會不會是勇哥的。假如那群人是勇哥的人…… 簡清看了眼左右兩邊的男人,又低頭瞧腕上的手表,下午三點(diǎn)十五分。如果勇哥在Y城勢力真有那么大,那她今晚之前就能從這群人手里離開,并安全的見到他了。 當(dāng)然,如果她運(yùn)氣夠好,這幾個人就會是勇哥派來的,那她也就能少些盤問、恐嚇。 簡清往椅背上一靠,看似閉目養(yǎng)神,手卻不自覺的握緊,指尖發(fā)白。 還有最壞的可能,就是這兩群人都和勇哥沒有關(guān)系,一個奇怪女人被抓走的消息也沒傳到勇哥耳朵里?;蛘邆鞯搅耍赂鐩]有在意,懶得打聽那個女人是誰。 那她落到這群人手里,就要想辦法自救,順便再把事鬧大,她必須要讓勇哥注意到自己來Y城的事。 車停在一棟廢棄的舊樓前,簡清下了車,跟著那群人走進(jìn)大樓,踩在全是磚屑墻灰的樓梯上,一路上了頂樓。 有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坐在藤椅上,身后是掉得差不多的墻皮,手里攥著一把半米長的西瓜刀,看到簡清,吃了一驚,嘴里發(fā)出‘嚯~’的聲音。 “他們說是個長得跟明星似的娘們,我還不信,說他們沒見過世面,看見個稍微好看點(diǎn)的,就控制不住褲襠里的玩意兒。沒想到這次倒是我說錯了,小姑娘長得確實(shí)不錯?!?/br> 男人站起來,走到簡清面前,手里的西瓜刀放在她的脖子處,同時細(xì)細(xì)端詳她的臉,半是調(diào)戲的問:“叫什么名字?哪兒的人?多大了?” “簡清,Y城來的,年紀(jì)……就不方便告訴你了?!焙喦逄袅颂裘济?,無視男人手里的刀,反問道,“你叫什么?” 男人還是頭一回遇見這種西瓜刀都比到自己脖子上了,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有些意外。索性直接把刀舉了起來,一下一下地打在手心上,企圖嚇嚇簡清,卻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依舊沒什么變化。 他一下就笑了,多多少少對眼前的女人起了幾分敬佩之情,還真把名字告訴了她:“齊二。” 簡清環(huán)顧四周,空曠的房間里站滿了人:“你是他們的老大?” “是?!?/br> 簡清沒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齊二看。齊二被她盯得不自在,猜想她是不是有什么詭計,奇怪的問:“你一直看著我做什么?” “室內(nèi)還帶墨鏡,看得清嗎?” 齊二這下是真的樂了,竟主動摘下墨鏡,露出兇神惡煞的臉,說:“小姑娘還挺有趣,不過我摘了墨鏡你可別害怕?!?/br> 簡清沒吱聲,靜靜盯著齊二的臉,用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淡定。 “我這個人,雖然樣貌不怎么樣,不如外面那些細(xì)皮嫩rou的小年輕好看,但天生長了張惡人臉,剛出來混的時候,這張臉不知道幫了我多少忙?!?/br> 人就是這樣,總是以貌取人。一個衣著樸素又面善的人,和一個一身名牌,看上去脾氣暴的人,小偷寧愿去偷前者,也不敢去惹呲牙咧嘴的有錢人。在給人的第一印象上,樣貌占據(jù)了大部分比重值,所以簡清這么清純的打扮,旁人也沒法想象這是位性工作者,還是位殺過人的性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