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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恪的臉上。 “這可說不準(zhǔn)?!眳栨面美^續(xù)微笑道,“或許宗先生身邊美人太多,多得都記不住了。” 她今天穿了件高腰束胸的裙子,亮紫色蕾絲黑絨的料子,很適合這樣纖細(xì)輕盈的身材,剛才或許是淋了點雨,染成金色的頭發(fā)垂在厲婷婷的肩上,蜷曲的發(fā)絲形成大波浪,掛著點點水珠,愈發(fā)顯得次第分明。她遍體流露著柔媚與美麗,惹人注目。 這是個面容姣好,眉目清秀動人的女性,可是她睜得大大的黑眼睛,投向宗恪的目光卻毫不溫和,甚至有熾熱的烈火在里面燃燒。 張淳伸手?jǐn)堊∨训难?,他嘻嘻笑道:“我家婷婷就是這么伶牙俐齒,宗恪,你不要見怪,她和我在家也是這么說話的。” 吳旭在旁邊卻笑起來:“文森特怎么會見怪?他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 “原來真的被我說中了?!眳栨面眯ζ饋?,她扭過臉來,用撒嬌的口吻對男友說,“張淳,你要小心你這個朋友哦!可千萬別跟著他學(xué)?!?/br> 張淳摟著她,使勁親了一下厲婷婷的臉:“小傻瓜,我才不是那種人呢!” 吳旭在旁用玻璃杯敲了敲桌面:“當(dāng)面攻擊我們這群狐朋狗友,張淳,你的電腦才是要徹底崩盤!” 接下來大家落座,幾個人又說笑了一陣,宗恪沒插嘴,只靠在沙發(fā)里,微笑聆聽友人間的互相打趣,他的目光,卻不時落在旁邊的女人身上。 然后不知怎么,就談到如今的房地產(chǎn)。吳旭感慨說,現(xiàn)今房地產(chǎn)市場這么嚴(yán)峻,調(diào)控嚴(yán)得驚人,銀根又收得這么緊,而且?guī)缀鯚o項目可售了,新翼還能撐著不倒甚至日益興旺,這真是詭異的跡象,其原因到底何在呢? 張淳嘖了一聲:“這得問他。能進(jìn)新翼的,不是一般人。” 會意到他們是在說自己,宗恪回過神來,只淡淡說:“和新翼本身其實沒關(guān)系,是這個社會的經(jīng)濟(jì)秩序太混亂了,不遵守規(guī)則,反而能處處領(lǐng)先。” 男人們本來在聊生意,本來捧著酒杯靠在張淳懷里的厲婷婷,卻坐直身體,突然插嘴:“宗先生對這個社會,了解得還真是不少呢,有沒有興趣在這顆星球上大展宏圖呀?” 宗恪還沒說話,吳旭卻笑起來:“厲小姐這話說的,好像文森特是個空降地球的外星人?!?/br> 厲婷婷卻嬌笑道:“這誰說得準(zhǔn)?也有人說,地球上一半人口都是外星怪物偽裝的,把人類吃光光以后,就會占領(lǐng)這顆星球……” 張淳拍了拍她的臉頰:“小可愛,你的腦子里裝得東西還真不少!如果宗恪是個外星人,那我看啊,他也是火星來的和平大使!” “那可不一定?!眳栨面寐朴频卣f,“偽裝親善是外星人的拿手好戲,等到他大開殺戒的時候,你們可就后悔了!” 男人們不自然地笑起來,宗恪卻不笑,只冷冷看她。 厲婷婷拿著包站起身來:“失陪一下,我去補(bǔ)妝。” 她出來房間,施施然穿過長長的走廊,聽著腳下高跟鞋的輕響,厲婷婷臉上的微笑慢慢變成了冷笑。這里的會所是會員制,所以人一向很少,走廊盡頭是女衛(wèi)生間,厲婷婷推開沉重的門,走進(jìn)去,將包放在洗手臺上。 她打開水龍頭,細(xì)細(xì)的水柱流淌在她手上,濺起晶瑩的水花。 這時候,她聽見門被人推開,有皮鞋聲一直走到她身后,停住。 厲婷婷沒有抬頭,她繼續(xù)耐心洗著手:“這位先生,你是不是走錯了衛(wèi)生間?” 話還沒說完,厲婷婷就覺得手臂被誰給大力拽住,那力氣之大,一如鐵鉗!她剛要開口叫,嘴卻被另一只手給捂住,來不及掙扎,她就被拖進(jìn)了衛(wèi)生間的隔間! 隔間的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厲婷婷覺得自己的脖子被誰給掐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宗恪嘶啞的吼叫。 厲婷婷輕蔑地看著他:“你管得著么?”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厲婷婷深深吸氣,她盯著宗恪的眼睛:“請便?!?/br> 她覺得那雙手在逐漸收攏,她的肺部,吸入的空氣越來越少,她的眼前開始發(fā)黑…… 在最后關(guān)頭,厲婷婷竟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那是和她上次自殺后留下的笑容,一模一樣的輕蔑的笑。 那笑容,像一柄大錘,重重?fù)粼谧阢〉男念^! ……他頹然松開了手。 厲婷婷一下坐在馬桶蓋上,她捂住嘴,弓下背,開始大聲咳嗽。 宗恪靠在門上,雙臂垂落,失神地望著厲婷婷:“……為什么要這么做?” 終于平復(fù)了呼吸,厲婷婷定了定神,她抬起頭來,似笑非笑望著宗?。骸叭缃裎液驼l交往,好像不需要得到陛下的恩準(zhǔn)?!?/br> “你敢說你今天不是故意的?!” “就算是又怎么樣?”厲婷婷站起身來,揚(yáng)著臉,挑釁般望著宗恪,“殺了張淳?或者索性把他變成太監(jiān)……你不是最喜歡這么干么?” “我還沒那么笨,”宗恪漸漸平靜下來,他冷笑一聲,“明白了,張淳也不過是你的工具,拿來氣我的工具?!?/br> 厲婷婷卻咯咯笑起來,她笑得花枝亂顫。 “氣你?宗恪,你的自我感覺總是那么良好。你忘了?我們現(xiàn)在互不相識,各有各的人生路,我又何必為了你,耽誤我自己的人生?” “于是,這就是你選擇的嶄新的人生路?”宗恪諷刺地看著她,“和各式各樣的男人上床,做人家的二奶,每日周旋于各色交際場?” “親愛的,我總得生活呀?!眳栨面脣擅牡匦α诵?,“況且,為了活下去而拿rou體來交換,這種事情反正我也是做慣了的——皇后和娼妓,又有什么區(qū)別?” 宗恪的身上開始輕輕發(fā)抖。 “想不想試試?試試我和從前有什么不同?” 厲婷婷說著,順勢將宗恪推坐在馬桶蓋上,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就抬腿跨坐在他腿上。 宗恪冷笑,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別來這一套,你以為我還沒死心?” “真死心了?”厲婷婷睜大眼睛,盯著宗恪的眼睛,像要一直看進(jìn)宗恪的心底去。她的手指順著襯衣滑進(jìn)去,一直摸索到皮帶處。 宗恪的喉間忽然干澀,他本要推開女人的手臂,這時卻失去了力量。 “你不就是想要這個么?”她低聲說,湊過去,舌尖在宗恪的耳輪上輕輕舔了一下。 她能感覺到身下的男人,渾身掠過一陣微微抽搐。她太明白這具rou體了,她曾和他共枕那么多年,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分別了這么多年,此刻,那些壓抑了很久的東西,正不可控制的往外蔓延…… “你這樣,和張淳有什么區(qū)別呢?”厲婷婷在他耳畔輕輕笑道,“不過放心好了,他們比你都差很多,宗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