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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沅尷尬,她放下碗,抽了張紙巾擦擦嘴角:“其實我是想說,昨晚,謝謝你幫了我那一下?!?/br> 宗恪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 “就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好了?!彼翢o興趣地說,“往后,我會找機會叫你還回來的?!?/br> “還有哦,你最近心情怎么這么糟?你到底有什么心煩事啊?” 宗恪嘆息:“主啊,又要來拯救我了……” “哎呀我沒拯救你!我是說,昨天那些人……是你朋友?真不怎么靠譜。宗恪,你往后別和他們混一塊兒了,他們不配,真的?!?/br> 宗恪詫異的瞥了她一眼:“不配?何出此言?” 阮沅望天,翻了翻眼睛:“……反正就是不配。那些人,不襯你。你和他們在一塊兒,像阿瑪尼配三十塊錢地攤T恤。” 宗恪差點噴出來! “好比喻?!彼D難道,“承蒙夸贊,不勝感激。” “擇友要慎重,擇女人更是如此。”阮沅眨巴眨巴眼睛,鼓足勇氣又問,“宗恪,我真的比昨天那些女人們差么?” 宗恪嚴肅地盯著粥碗,想了想:“要我說,就像家庭自制果汁和瓶裝果汁的區(qū)別。” 阮沅馬上高興起來:“多好!我這沒有添加劑?。《酄I養(yǎng)多健康??!所以說嘛,你又何苦非要去喝瓶裝果汁呢?” 宗恪微微一笑:“因為,我懶,喜歡‘用過即扔’?!?/br> 第十三章 臨近年底,雜志社的事兒也多了起來,不光是計劃表上的工作,一些雜事也兜頭而來。 那天接近下班時分,老板從辦公室出來:“周芮,你和阮沅過來一下?!?/br> 等兩位女性進了辦公室,老板笑嘻嘻地拿出一張紅色邀請函:“周末,去這里。” 周芮低頭仔細看了看,那是一家企業(yè)舉辦年會,年底了,相關行業(yè)都會搞這種東西。 “星期六晚上。”老板說,“你們倆陪我一塊兒去?!?/br> “沒意思,就是吃吃喝喝再說點場面話,您帶小廖去啦!他最喜歡的?!敝苘青洁?,這種商業(yè)年會看起來風光,其實不如朋友湊在一起唱卡拉OK有意思。 這家公司極小,上下級分別并不太明顯,尤其周芮,平時說話并沒有太多顧忌。 “不行!只帶個小瘦猴多沒面子,要帶兩個美女才上檔次!”老板站起身,腆胸疊肚的樣子有點像笑彌勒。 阮沅心知,老板必定要帶上周芮,她比阮沅會結交,又寬厚溫和,能容人容事。阮沅的性子剛硬決絕,一旦被冒犯了就當場炸毛,如果只有她跟去,恐怕會讓老板更受累。 周芮笑道:“好吧,我是沒問題,阿沅有沒有空?” “哦哦!有空的?!比钽溱s緊道。 “這次聚會,有一堆4A公司的人要過來,可以結識很多業(yè)內(nèi)年輕才俊,”老板說,“你們兩個要趁此機會趕緊和他們聯(lián)姻!但是不許跳槽!” 周芮和阮沅都笑起來。 老板叫程卓峰,其實這間雜志社并不是他的全部產(chǎn)業(yè),甚至可以說,是他產(chǎn)業(yè)里的九牛一毛,而且還是一根可有可無的牛毛。 此人原本是做餐飲發(fā)家的,后來地產(chǎn)、礦業(yè)、物流、銷售……這個那個的都摻和上一把,賺了不少。前兩年不知為什么對雜志感起興趣來,周芮和阮沅都是那時招進來的。草創(chuàng)階段也曾經(jīng)發(fā)下宏偉志愿,要把雜志辦成國內(nèi)什么什么頂級的,然而現(xiàn)實很殘酷,到最后一看,別說頂級,發(fā)行量最好時候才兩萬冊,賺的錢也不多。盡管如此,這位財主也不打算結束這邊生意,大概因為他資金雄厚,別的領域貼補這邊也不難,阮沅甚至懷疑,雜志社的作用是“洗錢”,她聽說過一些風言風語,有人說程卓峰背后有黑幫勢力,阮沅也知道如今的社會就是這樣,因為所有涉及資金流動的事情,程卓峰都不交給外聘人員來做,而只用他從母公司帶來的財會老手。 不過,阮沅不會把這猜測表現(xiàn)出來,反正小廖和隔壁幾個打雜的小姑娘干得挺歡,至于周芮和阮沅,都不完全靠這兒吃飯,反正,在職的時候就認真干,真要哪天說做不下去關門了,她們兩個也不會感到意外。 所以那家法資企業(yè)的客戶年會,和這間雜志社沒什么關系,恐怕程卓峰是作為別的領域里它的客戶,才被邀請進來的。 周六晚上的餐會不算糟,軟飲料和冷餐都挺不錯,來的人如老板所言,大多是廣告公司或者相關宣傳行業(yè)的,和有一些接觸的周芮不同,阮沅對這些半懂不懂,無奈老板太熱情,拉著她結識自己的熟人。在腦子被灌了一堆什么acd什么businessdirector之后,阮沅告罪,躲到旁邊喘了口氣。 餐會租用的是一間豪華酒店的會議廳,小南瓜餅和奶油曲奇味道很美,筍尖、蝦仁以及小串烤rou則讓人垂涎欲滴。 阮沅弄了點吃的,端著杯鮮榨橘汁,找了個老板暫時尋覓不到的角落,開始補充能量。 每次出席這種場合,阮沅總有點勉為其難的感覺,她本性雖然熱烈,卻更傾向于結交知心的朋友,人情浮泛的社交場合,并不是阮沅喜歡的地方。 但是今天,感覺特別不一樣。 有人在盯著她。 阮沅轉了個身,那原本盯著她的目光消失了,她悄悄把四周掃了一圈,并沒發(fā)覺有誰注意到自己。 然而再過一會兒,那被死死盯著的感覺又冒出來了。 阮沅有點兒心慌。 她是個第六感靈敏的人,總會在事情發(fā)生前有莫名其妙的預兆。但是在這種平和的行業(yè)餐會里,又能發(fā)生什么事情? “阮沅!”周芮在向她示意。 阮沅放下橘汁,走過去。 “認識一下吧?!背套糠逅坪鹾艿靡?。 面前站著的男性,大約三十出頭。膚色白皙,表情溫和,藍色襯衣外面是一套黑西服,金色領帶夾熠熠閃光。 “元晟,客戶總監(jiān)?!辈ㄊ空f,又提了個外資廣告公司的名字。 阮沅對此并不感興趣,但她依然維持禮貌,與之寒暄了兩句。 男人有一雙淡色的薄唇,五官溫秀靈潤,眼睛卻如鷹,銳利逼人,言談舉止里,罕見的沒有普通人拖泥帶水的隨便,卻有種從容不迫的優(yōu)雅,好像他曾將自身氣質(zhì)認真洗滌過,直到打理得干凈清爽之后,才拿出來面世,因此讓人印象深刻。 漂亮男人。阮沅想,不過…… “這是我的名片?!彼麑⒚f給阮沅,“如果要幫忙,盡管告訴我?!?/br> 場面上,都是這么一說,阮沅并未放在心上。然而對方卻又加了一句:“我是說,任何情況下?!?/br> “什么?”阮沅一愣。 “任何情況下,阮小姐,如果你需要幫忙,都可以找我的。” 他沒有笑,表情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