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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呢?” 宗恒不說話,但是他的姿態(tài),也毫無就此放棄的意思。 對方的笑容收斂,“她”的臉,再度恢復(fù)為那種毫無表情的雕像模樣。 “好吧,反正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寒舍就在附近,一同過去吧?!?/br> 宗恒點點頭,將手里的“柔和七星”超淡菸遞給對方:“要?” 瞟了一眼煙盒,“她”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我還不夠像女人?” 宗恒一笑,將煙塞進上衣口袋。 他們?nèi)サ?,是市中心一個孤獨的單間。 房間不大,家具俱全,然而宗恒很快就發(fā)覺,它們?nèi)即匦拢⑶覕[放不當,于是他明白了,這不過是個暫時租用的房間。 宗恒走到窗臺前,厚厚的窗簾擋住了外頭的燈光,擱在窗外的花,卻開得十分燦爛。 “抽這種煙,不怕你的同事笑你?”“美女”問著,一面毫無顧忌地脫下外套,好像魔術(shù)一樣,原本凸凹有致的身材頓時變平了。 “不想染上煙癮,回去又沒煙草可用?!弊诤阏f,“這種和紙屑無異的煙就不要緊,在警局不抽煙,會讓人側(cè)目?!?/br> “稍等,可以么?”那“美女”沖宗恒做了個手勢。 宗恒點點頭:“請便?!?/br> 對方進了浴室。 水聲起,水聲停,十分鐘后,從里面出來的是個男人,他撿起床上一件套頭毛衣穿上,又用毛巾擦了一下濕發(fā)。 是那晚在酒吧里的男人,姓秦的那個。 “干嗎把房間搞這么暗?”宗恒問。 “因為,我善于在黑暗中摸索?!蹦贻p人平淡回答。 “難道你是鼴鼠大學(xué)畢業(yè)的?”宗恒故意說。 “首先,這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其次,你愿意這么告訴白吉,我可以幫你傳話?!蹦贻p人懶懶道,“等他來敲斷你所有牙齒的時候,可別怪我?!?/br> “他不會有那種閑工夫,再說,我也忙?!弊诤銚炝藦埖首?,很隨意地坐下來。 “有何貴干?”年輕人靠坐在床頭,姿態(tài)懶散。 “你最近殺人太多,秦子澗先生?!弊诤愕卣f,“多得我們都忙不過來。” 那個叫秦子澗的年輕男人笑起來,但是那笑容一點溫度都沒有,就好像,只是把下嘴角拉扯開似的。 “白吉說過,殺人也是技術(shù)活,殺得越多,技術(shù)越好。”年輕人晃了晃腦袋,“再說我們?nèi)卞X?!?/br> “元晟那個客戶總監(jiān)的收入難道還不夠?” “世道艱難,那點錢只夠吃飯。”秦子澗站起身,走到窗前,挑開窗簾看了看,“這邊做生意很方便,發(fā)達的現(xiàn)代城市非常易于我這樣的人謀生?!?/br> “也許是太容易了,你做一筆生意,少說幾十萬——再把錢在黑市兌成金銀,最后轉(zhuǎn)送京師?”宗恒說,“楚州謀反的資金就是這么來的?” “咦?我們怎么賺錢、怎么使用,這應(yīng)該不歸王爺您來管吧?” “這個城市是靠招商引資發(fā)展起來的,最近商人頻頻暴死,你以為沒人注意?你以為這兒的人不懂武功,就會傻到把內(nèi)功逼斷的經(jīng)脈全當成心肌梗塞來處理?” 秦子澗笑起來:“趙王,你是來給我上政治課的么?要不要談?wù)労椭C社會?” “沒那個意思,只是想告訴你,現(xiàn)在刑偵隊已經(jīng)盯上你了,目前已確定是連環(huán)殺手作案。”宗恒說著,停了停,“并且做了嫌疑犯側(cè)寫?!?/br> “哦哦,犯罪心理。”年輕人來了好奇,“那么告訴我,他們側(cè)寫出什么來了?” “年輕男性,能夠迅速變裝,懂武功,冷兵器、槍械均很熟練,幼年生活優(yōu)渥,青春期突遭大難,以致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無社會交往,身體存在某種程度的殘缺……” 宗恒把話說到這兒,他停了下來。 雖然面前的年輕人依然沒表情,但他能覺察到對方瞳孔的猛然收縮。 像貓科動物遇到危險的一瞬。 “這是側(cè)寫,還是你告訴他們的信息呢?”秦子澗皮笑rou不笑,“你不如徹底告訴他們,那個‘青春期突遭大難’到底是一場什么樣的災(zāi)難?!?/br> “已經(jīng)說過了,今次是我個人的行動,我不希望因為你的魯莽行事,而使得我們這群人,不得不全被趕出這個世界?!?/br> 宗恒沒有夸張,秦子澗完全明白他說的是真的,一旦這個世界發(fā)覺到了他們這幫人的存在,他們會像對待外星人或者異形生物那樣,不遺余力搜捕到底,到那時候,無論有多么可靠的根基、多么強大的勢力,他們這幫人也只能集體撤出這個世界。 “我們兩方,當然算不得世交友好,但是子澗,在大家的事兒都還沒辦完之前,就讓這個世界警鈴大作,這對任何一方都沒好處。” “你的意思是叫大家暫時和平共處?”秦子澗抬了抬眉毛,“真稀罕!這話竟然出自一個狄虜之口!” 盡管被罵了,宗恒卻全然不為所動,“這邊不是咱們的世界,你應(yīng)該知道輕重。再者,你不是也對我皇兄動了手么?” 秦子澗的表情終于變得奇妙:“對了,說來奇怪,幾年不見,你家那位兄長怎么如此弱不禁風(fēng)?難不成是終日養(yǎng)尊處優(yōu),忘記了刀怎么拿?” “也許你說得對?!弊诤阋恍?,“那晚是他功力最弱的階段,又受了傷——子澗你信不信?只要你再敢去動他,我管保叫你上公安部A級通緝名單,連同你家湘王一塊兒?!?/br> 宗恒這話,相當之有效,他看見秦子澗的鼻翼微張! “搞到劍拔弩張是沒好處的,世子?!弊诤愕卣f,“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一點沒什么不妥。這個世界有68億人口,我們不好和這么龐大的族群作對。” 秦子澗沒出聲。 宗恒笑了笑,站起身:“行了,要說的都說了,你好自為之?!?/br> 他走到門口,又停下,轉(zhuǎn)身看了看床邊的男子:“……子澗,你說,要是皇后看見你剛才那身打扮,她會怎么想?” 沒有回應(yīng)。 收起笑容,宗恒冷冷看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第二十章 從秦子澗的住處出來,宗恒想了想,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宗恪在那邊接了電話。 “已經(jīng)警告過秦子澗?!弊诤阏f,“他答應(yīng)了我,不會再有危險的舉動了?!?/br> “白氏山莊有無動靜?”宗恪問,“我一直擔(dān)心打草驚蛇?!?/br> “目前為止還沒有,我只是給元晟一個警告,得讓他知道我們已經(jīng)發(fā)覺了,接下來他們就不敢太放肆。”宗恒想了想,又說,“盡管元晟是他弟子,白吉也不太可能插手此事。這么多年,雖然白家的人不肯聽命于朝廷,但似乎也不打算擴大他們的勢力范圍?!?/br> 宗恪哼了一聲:“他們還想怎么擴大?再擴大,我就得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