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5
他苦笑,“我哪里也不疼,我正睡得香呢。” 聽他這么說,阮沅才松了口氣,夢里那恐怖的影像逐漸散去,她抬起頭來,柔和的家居燈光下,宗恪還是那么好看,年輕,健康,強大無敵。 “……那,玚兒呢?玚兒有沒有事?” 宗恪一怔:“玚兒?他不是好好在宮里么?能有什么事?” “玚兒真的沒事?” 宗恪嘆息:“大半夜的,怎么會惦記起他來?” “可我擔心玚兒……” 宗恪更苦笑:“阿沅,你不要做個夢,就把現(xiàn)實一切都懷疑起來了。” 阮沅說不出話,她想說,那個夢太真實太可怕了 看她臉上又是汗,又是淚,宗恪起身來,拿過紙巾給她擦干凈。 “是我糊涂了,天又不冷還給你蓋這么厚,熱著了吧?”他說,“別蓋毯子了,還是換床薄一點的毛巾被吧。” 阮沅看著他從柜子里拿出一床毛巾被,給自己重新?lián)Q上。 “宗恪,你明天回去看看,好不好?”阮沅哀求地望著他,“回去看看玚兒,看他有沒有事?!?/br> 宗恪無語,妻子到底夢見了什么?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擔心,卻要去擔心前妻的孩子…… 但是這種時候,他也不能馬上反駁。宗恪只好答應(yīng)下來,說,過兩天得了假,他就回宮去看玚兒。 直到丈夫這樣說了,阮沅才算安了心。 宗恪倒了一杯溫水,他扶著阮沅慢慢喝了半杯,阮沅這才覺得,剛才撲通亂跳的心,落回到了胸腔里面,可她的嗓子里還彌漫著咸腥,像是夢中翻騰起的血,依然停留在胸口。 “到底夢見了什么???”宗恪好奇地看著她。 阮沅黯然搖了搖頭:“很可怕的夢,別再讓我想起來了?!?/br> “哦……” 放下水杯,宗恪讓阮沅重新躺好,他這才關(guān)上燈,回到床上。 “快睡吧?!彼麥芈暤溃柏瑝糇鐾炅?,接下來就好好睡覺?!?/br> 阮沅不出聲,她仍舊摟著宗恪的臂膀。宗恪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脊背,安眠似的輕聲說:“……不用怕,有我在呢?!?/br> 夜,漸漸安靜下來,宗恪的呢喃也慢慢低下去,終于被沉重緩和的呼吸給取代。阮沅卻再也睡不著,她把額頭貼著丈夫的肩,臉埋在他的胸口,阮沅覺得只有如此,只有讓她緊緊貼著宗恪,感受到他rou體的溫熱和堅實,方才能證實剛才那一切,都只是夢。 窗外夜色里,遠處傳來模糊不清的歌聲,不知誰家還在放唱片,夢幻般的敲擊樂里,男人在唱:“This is an illusion……” 是的,阮沅想,只是illusion,她不用再去想了。 她模模糊糊睡了過去。 本章后記:背景music,林峰 在間奏里,你會聽見鐵錘敲打釘子的聲音…… 第一百四十六章 接下來好幾天,阮沅都顯得心神不定,她想讓宗恪請假回來陪她,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為了一個噩夢,就讓丈夫不上班,這不是太奇怪了么? 但是阮沅真不敢一個人呆在家里,她總覺得這空蕩蕩的四壁,像是回蕩著奇怪的氣息,只要一個人呆著,夢里那些可怕的東西就會冒出來,嚇得她心狂跳。 后來阮沅就只好下樓去,在小區(qū)花園里坐著,和幾個同樣做媽**鄰居們一塊兒說話曬太陽,聊聊育兒經(jīng),慢慢打發(fā)時間。只有這樣,她的心緒才能平靜下來。 宗恪也看出阮沅的恐懼,他想問問妻子到底夢見了什么,但是阮沅不肯說給他聽,每次提起,臉孔就變得煞白。宗恪真想不明白:一個夢,至于嘛 孕婦情緒不穩(wěn)定,宗恪把這歸于生理問題,他琢磨著,要不要再帶著阮沅去仔細檢查一下?常規(guī)檢查醫(yī)院好像做得挺馬虎的,花的時間也不長,是不是阮沅的營養(yǎng)方面,還有某些欠缺呢?他最近給阮沅準備的飲食,天然菜蔬比較多,阮沅對rou類幾乎沒了興趣,宗恪也不好強迫她吃rou,所以,會不會是偏食引起的問題?…… 那天午后,宗恪正在辦公室里,下午……公司還有個會,但是那些他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此刻手頭暫時沒什么急事,他便推開公務(wù),上網(wǎng)查找些關(guān)于孕婦營養(yǎng)的信息。 一點鐘不到的時候,助理電話進來說,有人找他。 “誰啊?”宗恪順口問。 “是您的弟弟?!迸硇Φ?,“陳總,我現(xiàn)在就叫宗先生進來么?” 是宗恒?宗恪一愣,他怎么跑來了? 宗恪記得,上次宗恒過來是兩個月前,這么短時間,他又跑過來干嘛? “讓他進來……不,喬安娜,你還是讓他去小會議室等我好了?!弊阢≌f。 宗恒來過公司兩三趟,助理已經(jīng)認識他了,為了安全起見,宗恒的身份也從宗恪的堂弟變成了“表弟”。宗恪的助理似乎對他有好感,后來又問過宗恪,他表弟是做什么的。 “很英俊啊”助理說,“陳總的弟弟真是一表人才” 后來她有意無意的,又提了兩次,宗恪就明白了。他心中不由暗笑,上次的助理對他有意思,這次的助理卻轉(zhuǎn)頭對宗恒有了意思,只可惜比起趙王府里,那位名冠京華的紀氏夫人,眼前這位助理雖然美麗能干,終究遜色一籌。 宗恪關(guān)掉網(wǎng)頁,起身去了小會議室。 進來關(guān)上門,宗恒一見他,慌忙起身:“皇兄?!?/br> 宗恪看了他一眼:“你啊,沒事不要總往我這兒跑?!?/br> “啊?”宗恒愣住。 “你來一趟,我的助理一個禮拜不能專心做事?!弊阢男Φ?,“拜托,喬安娜是公司里有名的鐵姑娘,結(jié)果一見你就潰不成軍,我真是白培養(yǎng)她了?!?/br> 宗恪本來是開玩笑,但是說完之后,卻沒有得到堂弟的反應(yīng)。 宗恒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有什么強烈的情緒在撞擊他,本來就處于不知所措的狀態(tài),再聽見宗恪這個不倫不類的玩笑,結(jié)果把他給卡住了。 宗恪詫異看他:“怎么了這是?那邊……出事兒了?” 宗恒勉強喘了口氣,他搖搖頭:“沒有。” “那玚兒呢?”宗恪又問,“玚兒怎么樣?” “太子?”宗恒一愣,才說,“他沒事。宮里一切都好?!?/br> 宗恪這才松了口氣。 “既然沒什么事,你給擺出這么一張臉來干嘛?”他瞪了宗恒一眼,“這兩天阮沅一個勁兒催促我回宮看看玚兒,搞得我也嚇著了,還以為你來是為了玚兒?!?/br> “阮尚儀要皇兄回宮去看太子?” “是啊。”宗恪沒好氣地說,“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噩夢,醒來又哭又鬧的,非說玚兒有什么事,要我回去看看。” 宗恪這么一說,男人的臉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