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9
。 但是其中有一條,是針對厲婷婷的:不準(zhǔn)她把異性帶家來。 厲婷婷為此十分生氣,她說她上了班就會繳房租,憑什么不準(zhǔn)她帶男人回來? 姜嘯之很平靜地說:就是不準(zhǔn)。如果厲婷婷堅(jiān)持,那她就只好從這兒搬走。 厲婷婷無言,最后她說,為了公平起見,他們也都不許帶女人來。尤其不許蕭錚把女人帶來過夜。 錦衣衛(wèi)們對此都沒意見,蕭錚也微笑說沒問題,反正他總是去女人那兒過夜。 住處安定下來了,厲婷婷也開始專心致志找工作。 起初幾次面試,都是姜嘯之開車送她去。后來厲婷婷就不讓他跟著了。 “去面試還帶著保鏢,這種人哪個公司敢要?”她白了姜嘯之一眼,“甭跟著了,我坐公汽,往后真的上班了,你們陛下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給你貼補(bǔ)汽油錢?!?/br> 跟了兩次,姜嘯之看出厲婷婷不會再搗鼓詭計(jì),于是也就不再跟著她了。 厲婷婷的求職生涯,一開始不太順利。 每天早上,厲婷婷會和他們說,今天幾點(diǎn)有個面試,是什么公司,在什么地方,因?yàn)樗男雄櫠嫉蒙陥?bào)。然后晚上回來,錦衣衛(wèi)們看看她的臉色,就大約明白了:今天又沒戲。 厲婷婷剛開始,閉口不談?wù)夜ぷ鞯氖?,她大概認(rèn)定那些和他們無關(guān),或者覺得講了也白講,他們都聽不懂。 但是后來遇到一些囧事,厲婷婷就忍不住在晚餐的飯桌上發(fā)牢sao。 “……問我什么星座的,我說我是射手的,那個HR就一副了然的樣子,說:哎呀你是射手的?我們公司不要射手座的” 游麟聽得一頭霧水:“為什么不要?” “說,射手座的太自我為中心,太自由散漫,無法融入他們的集體里,會破壞公司的團(tuán)結(jié)心” 游迅差點(diǎn)把面條噴出來 “哪有這樣的公司”厲婷婷憤憤道,“哪有拿星座來挑人的?既然不要射手座的,一開始怎么不在人才網(wǎng)上標(biāo)明呢?下次是不是還得給我排個八字?” “下官上次給陛下處理應(yīng)聘資料,他可沒說要看星座啊?!笔掑P摸摸下巴,“不如,娘娘,你去應(yīng)聘陛下的公司,他正好做人力總監(jiān)。” “閉嘴”厲婷婷沒好聲氣地說,“我就是去掃大街,也不去他的公司” “……” “告訴你們吧:做HR的,全都是一丘之貉”她恨恨端起沒吃完的面,咚咚快步上了樓。 后來次數(shù)多了,姜嘯之就忍不住勸厲婷婷,沉住氣,別被這一次次的拒絕給弄灰心了。 那時候倆人在廚房里,厲婷婷蹲在地上,埋著頭,一聲不響摘著小蔥。 今晚她來做飯,這是她主動要求的,這一個多禮拜,都是丁威他們做飯,她一直跟著吃,不好意思。厲婷婷說她也該來做一餐飯。 她這天買了卷心菜還有熟雞,又買了條鯽魚,打算做紅燒魚。這幾天大家都吃得很簡單,丁威他們在跟著蕭錚學(xué)車,游氏兄弟在宗恪那邊有事,姜嘯之在給宗恒打零工,大家都忙,也就沒空好好做飯。 “反正陛下也沒有給皇后限期,這家不行,就再去找下一家?!苯獓[之說。 厲婷婷的樣子有點(diǎn)垂頭喪氣,好半天,她才低聲說:“我知道。” 姜嘯之走到水池邊,彎腰小心翼翼收拾著那條魚,他不是做家務(wù)的人,那幾個其實(shí)也不是,大家全都從頭學(xué)起。 厲婷婷抬頭看他弄那條魚的古怪姿勢,不禁皺起眉頭:“沒弄過魚?” 姜嘯之看看她,老實(shí)回答:“沒有。” 厲婷婷嘆了口氣:“您是不進(jìn)廚房的貴公子。得了,先放那兒吧,等會兒我來?!?/br> 姜嘯之想了想,道:“臣慢慢弄,總得有第一次。” 一邊收拾著魚,姜嘯之一邊說:“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找工作也是一樣?!?/br> “我是受了詛咒了?!眳栨面绵止菊f,“和你不同?!?/br> “什么?”姜嘯之一愣。 厲婷婷起身,把摘好的蔥放在水柱下沖洗,她淡淡地說:“我爸說,我不聽他的安排,自己一意孤行,闖不出去的?!?/br> “老太爺給您什么安排?” “他叫我去教書。”厲婷婷垂著眼簾,笑了笑,“他找了熟人,對方也同意,一家二級學(xué)院叫我去教書?!?/br> “給人當(dāng)先生,那不是很好么?”姜嘯之好奇,“而且還是大學(xué)呢。為什么皇后不肯?” “無聊。我不喜歡那種工作,進(jìn)去第一天,就知道到退休之前是什么樣了。”厲婷婷低頭,細(xì)細(xì)洗著小蔥,“我喜歡畫畫,可我爸不肯?!?/br> “為什么不肯?” “是打小的事兒?!眳栨面每酀恍Γ八挛艺娴漠嫵鰜砹?,成了名,被你們陛下追查到蛛絲馬跡,暴露了行蹤——之前我在宮里畫了那么多,宗恪早就看熟了,一落筆,他就知道是我畫的?!?/br> 姜嘯之不知說什么好。 厲婷婷潔白如玉的手指,在同樣碧綠如玉的蔥管間抹過,天氣涼了,水濺到手上,冰冷。 “擔(dān)心太過,干脆連毛筆也不讓碰,送阿沅去少年宮學(xué)毛筆字,不許我去。也是怕我真學(xué)出了名堂,一落筆就被你們陛下發(fā)覺?!?/br> 姜嘯之輕輕嘆了口氣:“老太爺用心良苦?!?/br> “嗯,可不是,現(xiàn)在明白他是用心良苦了,之前哪里弄得懂?天天為這些瑣事和我爸生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要畫畫。”厲婷婷說到這兒,停了停,才又道,“現(xiàn)在想來,純粹是習(xí)慣使然:上一個爹,天天逼著我練字,六歲開始,每天二十張小楷,寫得好,他拿紅筆圈出來,寫的不好,次日加倍罰;畫,五天要交出一幅來,握著我的手,一筆筆教我畫錦雞翎子,不能敷衍,敷衍了也要罵,交不出就數(shù)落我貪玩……” 姜嘯之心里一動,他知道厲婷婷說的是景安帝。 “到這邊換了個爹,不許畫畫也不許習(xí)字,每天都是數(shù)學(xué)題和英語?!彼α诵?,“我在作業(yè)本上畫的那些,都被撕掉燒了?!?/br> “有那么嚴(yán)重么?”姜嘯之不由停住手,愕然道,“孩子的畫也不許留?” “孩子的畫?那不是孩子的畫?!眳栨面脫u搖頭,“我在幼兒園的墻上,畫清明殿和紫宸殿,畫殿里的銅鶴,描那上面‘清仁明宜’的匾額,畫挹翠園的竹子還有荷花……老師說我了不得,要報(bào)去市里比賽,我爸卻嚇壞了,趕緊找來粉刷匠把墻給重新刷了一遍,為這事兒還給我轉(zhuǎn)了幼兒園。” 姜嘯之吃驚萬分地望著厲婷婷 看出他的驚愕,她淡淡一笑:“那時候還有殘余的記憶,后來就不行了,被云敏用了藥,經(jīng)過改造——不然會有各種奇怪的并發(fā)癥——所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算是那邊的人了,就算再過去了,頭發(fā)也長不出來。至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