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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時候,嗓子單薄得像張紙。 “你閉嘴”厲婷婷尖叫起來,“你不配提他們從你這狄虜?shù)淖炖镎f出來,他們的英名都被玷污了” 姜嘯之冷笑起來:“英名?林慕臻也罷了,靳仲安已經(jīng)是你們大齊的罪人了,累累功勛都是為了自己日后的篡位,他勾結(jié)狄虜賣國、妄圖謀反,他一家老小都是叛逆……為什么我就不能提他?” 厲婷婷顫聲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是我父皇被jian臣蒙蔽……” “這我就搞不懂了,皇后,您的父皇既然這么容易就被jian臣蒙蔽,他又算得了什么英主?他能洞悉靳仲安謀反,卻洞悉不了狄人如此簡單的反間計,就這么個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見輿薪的廢柴,最后落得亡國,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啪” 厲婷婷一個耳光打過去 倆人都不動了。 “滾”厲婷婷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給我滾” 姜嘯之鐵青著臉,一言不發(fā)從房間出來。他站在走廊上,呆呆望著一地白練般的月光。 他的身后,厲婷婷砰的關(guān)上了門,屋里隱隱傳來哭聲。 第一百八十五章 收費章節(jié)(16點) 第一百八十五章 接下來的幾天里,厲婷婷和姜嘯之的關(guān)系變得很僵。 有應(yīng)聘機會,她還是照常出門,沒事的時候,她依然會去超市買些新鮮菜,做飯給那群錦衣衛(wèi)吃。但是在家里遇到姜嘯之,她會目不斜視,就像看見空氣一樣。 她也不理姜嘯之,姜嘯之和她說什么,她都當(dāng)沒聽見,弄得姜嘯之沒轍,只好叫手下人去傳達。 游迅看這情形,問他哥哥,這是不是就是這邊人常說的“冷戰(zhàn)”。 “胡說八道”游麟敲了一下他的腦瓜,“冷戰(zhàn)那是發(fā)生在夫妻之間,侯爺和皇后是夫妻么?” “可是我真覺得很冷呀?!庇窝覆环獾仨斪?,“大哥你難道沒覺得么?兩個人同時在飯桌上,氣氛就冷得可怕,再熱的湯都要結(jié)冰” 游麟悻悻道:“那你就趁著結(jié)冰之前趕緊把湯喝了。” 那天晚上,在厲婷婷房間發(fā)生的爭執(zhí),樓上樓下全都聽見了,可是誰也不敢出來勸,更不敢問是怎么回事,只是游麟隱約聽見“宇文翔”的名字,于是底下這幾個就大略明白了。 多半是厲婷婷又想起大齊亡國的事兒,所以才拿姜嘯之撒氣。 “哼哼,女人就是這么善變:和你好的時候叫你‘同志哥’,不和你好了就叫你‘狄虜’、‘馬賊’。” 游麟瞪了弟弟一眼:“再敢胡說,小心我打你嘴巴” “我說錯了么……”游迅嘀咕。 游麟沉默,過了一會兒,才道:“你又沒亡過國,你又沒見著親爹懸梁自盡,你哪里懂皇后心里那滋味?” 游麟畢竟大幾歲,說話有道理,游迅不吭聲了。 “再說,皇后和侯爺生氣,她有斷了做飯么?你這幾天吃的都是誰炒的菜?”游麟白了他一眼,“吃飯的時候連添兩碗,吃完了又說人不好——良心別吞狗肚子里去了。” “那她這么成天把侯爺當(dāng)空氣,也不對呀” 游麟苦笑:“傻小子,皇后雖然把侯爺當(dāng)空氣,侯爺有發(fā)過一句牢sao么?有生過氣么?” 游迅想了半天,搖頭:“這倒沒有?!?/br> 游麟笑起來:“所以說,你還不經(jīng)事。這種事情侯爺自己會處理,里面的緣故,恐怕也不是咱們這些屬下能了解的。平日里咱們該怎么對皇后,還是怎么對她?!?/br> 游麟說的沒錯,姜嘯之沒有為厲婷婷的冷淡態(tài)度發(fā)過牢sao,因為他心里知道,上次的錯在自己。 是他說話太過分了,說人家死去的爹是廢柴——這話擱在誰身上,誰受得了? 他知道自己一向都有這個毛病,多數(shù)時候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極少數(shù)時候,忍不住了,會特別毒舌。對于那些不夠了解他、和他不夠熟悉的人來說,偶爾撞上姜嘯之的一次“毒舌”,會覺得特別崩潰。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xiàn)在想收也收不回來了。姜嘯之無奈,只好硬著頭皮面對厲婷婷的敵意和冷漠。 一個禮拜之后,某天傍晚,厲婷婷滿面春風(fēng)回到家里,她說她找到新工作了。 對方給她的職位,是一家化妝品企業(yè)內(nèi)刊的美編。企業(yè)本身有知名度,還算靠譜,而且美編這工作,厲婷婷自己也挺喜歡。在企業(yè)做內(nèi)刊不比普通雜志的美編,沒那么辛苦掙命,厲婷婷也就有精力畫自己的畫了,再者,對方開的薪水不算低,雖然內(nèi)刊之類的,不會有太大的發(fā)展空間,但厲婷婷也可以同時接外頭的零散活,甚至可以借機學(xué)點設(shè)計,這樣途徑就多了。 于是皆大歡喜。 厲婷婷還沒拿到薪水,卻說要請客,那天她拎回家好些東西,又買了只咸水鴨,那鴨子油光光的,又肥又大,惹得游迅直咽口水。 “等著?!眳栨面眯σ饕鞯?,“兩個小時之后就能上桌?!?/br> 她一頭鉆進廚房里開始忙活,也不讓裴峻打下手,說他礙事又粗心。 前幾天有次是裴峻洗的菜,他信誓旦旦說,每根葉子都洗得干干凈凈,結(jié)果,下鍋炒到一半,愣是炒出兩個小蝸牛來,氣得厲婷婷揪著他的耳朵,讓他對著蝸牛念檢討。而且有裴峻在搗亂,厲婷婷給他收拾爛攤子也很費神。 那晚,厲婷婷準(zhǔn)備了七八個菜,又煲了骨頭湯。 做到一半,她從廚房出來,卻見一群錦衣衛(wèi)正圍在廚房旁邊,不知在嘰嘰咕咕什么。 “怎么了?”她好奇,“都圍在這兒干嘛?” 大家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游麟轉(zhuǎn)轉(zhuǎn)眼珠,急中生智:“……聞味兒?!?/br> 厲婷婷忍不住笑起來:“甭著急,馬上就好?!?/br> 她用一塊花手帕包著頭發(fā),以免油鹽沾染上去,又穿了身花圍裙,厲婷婷這樣子,像是個合格的主婦。 等她進去了,錦衣衛(wèi)們大眼瞪小眼。 “怎么辦?說不說?”游迅看看哥哥。 “說唄,不說,姜大人晚上回來吃什么?” 丁威看了他一眼:“要說你去說,我不觸這個霉頭。” 游麟白了他一眼:“沒出息” “你有出息你去說呀” “我去就我去” 游麟一咬牙,鉆進廚房:“皇后……” 厲婷婷停住洗菜的手,看看他。 “那個……”他啞了半天,抓抓頭發(fā),道,“呃,是這樣:姜大人剛才電話來,說……” 厲婷婷一聽“姜大人”三個字,臉色立馬沉下來:“他說什么?” “他說他在趙王那兒有事,來了樁案子,全員加班。所以他得晚點回來,估計得過了七點半。” “晚就晚唄,他又不是沒鑰匙。”厲婷婷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