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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秀麗臉龐,盡管不施粉黛,卻顯出點點透明的質感,柔弱的妃色讓原本嬌好的唇型更加動人,因為內心蕩漾著情感,雙目又流盼動人,所以少女看起來,顯得光彩照人。 他張開雙臂擁抱住她,他能清晰感覺到她小小的身體在發(fā)抖,這真美好,秦子澗突然想,這是他要娶的少女,全京城。不,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秦子澗要娶的那個少女。 細骨架的纖弱少女被他摟在懷中。他的手臂壓著她的胸脯,他能感覺到少女小而柔軟的**,他竭力遏制住想去吻她的念頭。她太可愛,像易碎的瓷器。所以要輕柔些,要耐心一些。 身為鎮(zhèn)國公世子,已經十八歲的秦子澗當然知道女人是什么樣,但縈玉不同,她和那些女人統(tǒng)統(tǒng)不一樣,她纖細蒼白的腰身,還有修長柔軟的四肢。以及未發(fā)育成熟的胸部,宛如不經事的少年,這些秦子澗都知道,他曾親見過這珍寶,但他并沒有染指。 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他們就快成親了,過不了多久她就是他的了,他已經等了好幾年了,所以再等個一年半載也沒關系,他完全確定這一點…… 忽然間。他無意瞥見了一朵血色山茶,開在了不合時宜的黑暗之中。 那是他母親胸口的鮮血。 秦子澗睜開了眼睛。 他躺在床上,靜靜望著天花板,西北角那兒有塊水漬。像女性裸露的上身。 這是這座城市“城中村”的一戶出租屋,屋子很小,只能擺放床和最基本的家具,睜開眼,低矮的天花板直直壓著臉。 秦子澗就這么靜靜躺著,他的身體依然僵硬。像是停留在夢里,還未適應現實。 陽光從沒有拉嚴實的牡丹色窗簾縫隙照進來,隔壁的開門聲,洗菜的流水聲,男女的低語聲,小孩子的笑鬧聲,還有收音機里傳出的熱鬧流行音樂,透過薄薄墻壁傳過來,無休無止…… 他仍記得夢里懷中人的觸感,記得那溫熱的感覺,熱熱的太陽照在秦子澗的頭發(fā)上,爽凈溫熱。 和夢里的春日一模一樣。 但他已經不打算繼續(xù)睡下去了,夢早晚得結束,夢醒過來,他還有事情必須去做。 那一年間,秦子澗仍舊“cao持舊業(yè)”,干著買兇殺人的事情,這是江浙一帶的發(fā)達城市,上海近在咫尺。繁榮的資本底下,永遠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需要。上次雖然得了宗恒的警告,行為也只略微收斂了一點,秦子澗并不打算另謀職業(yè),他只是更加小心,不再采取同樣的手法,以至于讓人察覺到痕跡。 除了殺人,他也嘗試盜竊珠寶、古董珍玩、商業(yè)機密。在均毫無意外地獲得成功之后,秦子澗驚訝地發(fā)現,自己對偷盜的興趣并不亞于謀殺,也可能是那些珠寶讓他聯(lián)想到了曾經的生活……那些為美人的笑靨而一擲千金的日子。 之前他接的買兇的單,形勢比較單一,多以經濟糾紛為主,如今范圍擴大,只涉及情感的私仇他也會接。當然,在這方面他有揀擇,非關正義,只是由他個人好惡來做判斷。 元晟知道他在干什么,之前他勸過秦子澗,元晟覺得這樣做太危險,他說,謀財不見得要取命,多得是可以在毫不傷人的前提下獲得錢財的辦法。 但是秦子澗不肯聽,他也不像元晟那樣,能夠靜下心來,深入這個世界。他對這個世界幾乎沒有感情可言,所以,又何必那么溫柔耐心地對待它呢? 勸了幾次沒有效果,元晟也就不再管他,只有在秦子澗實在處理不干凈的時候,伸手替他收尾。 閑下來的時間,秦子澗仍舊會去看電影,或者去圖書館,找一些誰都不會借的舊書來看,又或者一直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幾個城市之間轉悠。 和程菱薇從酒吧回來的次日,秦子澗接到了一個熟人的電話,他甚至都不需要來電顯示就能猜到對方是誰,秦子澗的這個號碼,只有一兩個人知道。 秦子澗接通電話,開口便是:“程總,發(fā)財啊?” 聽到他這句開場白,那邊發(fā)出低沉的笑聲:“世子,你是哪里學來的這些渾話?” “這怎么是渾話呢?”秦子澗說,“難道你成日忙忙碌碌,不是為了這兩個字?” 聽出里面含著一點點譏誚,對方也不惱,只笑道:“好吧。其實我是受人之托,來給世子道歉的?!?/br> “誰?” “菱薇?!崩险邍@了口氣,“她今早和我說,她昨晚做了錯事,得罪了世子,央求我這個做叔叔的,給世子道歉。” 秦子澗握著手機。半晌,才道:“她沒得罪我,那事已經過去了?!?/br> “嗯。世子大人有大量,此事先按下不提。說起來,我找世子。真的是來給世子送錢的。” “送什么錢?” “有件麻煩,想請世子你幫忙。” “我能幫你什么忙?”秦子澗懶懶道?!拔腋傻哪切┦聝?,你又不是不知道?!?/br> “正是世子平日里干的那些事。” 秦子澗握著手機,他停了停,才道:“你是叫我去給你殺人?” “是?!?/br> 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毫不遮掩,秦子澗反而沒法再繼續(xù)吐槽。 他又想了想:“你知道我這邊的價格?!?/br> “當然不能讓世子白干。我給世子的,只會多。不會少?!?/br> “好。見面再談?!?/br> 中午,秦子澗驅車在城區(qū)三轉兩轉,找到了那座銀興大廈。 停好了車,上樓,電梯到27層,一進門,秦子澗就看見程卓峰胖大的身軀,他正等在那兒。 “世子果然準時?!彼Φ?,“里面請吧?!?/br> 兩個前臺小姐早就被程卓峰給支開,他親自將秦子澗迎進里面辦公室。又關上了門。 秦子澗坐下來,又看著程卓峰忙碌泡茶,這才說:“不用客氣了?!?/br> 程卓峰笑嘻嘻地說:“那怎么行,世子大駕光臨。我這小小的辦公室,也顯得蓬蓽生輝嘛?!?/br> “前塵往事不用掛在嘴邊上?!鼻刈訚镜卣f,“我已不是什么鎮(zhèn)國公世子,你也早就不是浚州萬花塢那個‘一劍青云’程卓峰了。” 程卓峰嘆了口氣,將熱茶放在秦子澗手邊茶幾上。 “世子講話還是這么犀利?!彼f,“我曾在華胤見過世子?!?/br> “哦?”秦子澗詫異,“是么?我怎么不記得?” 程卓峰笑起來。 “就是那年端午,世子與薛將軍家的公子爭奪龍舟上的那顆龍珠嘛,我的異夢空間?!背套糠逭UQ劬?,“當日阜河白浪滔天,兩岸人頭攢動,歡聲如雷,兩位公子爺施展絕技,遠遠望去似蛟龍飛舞,我記得最后龍珠落在了世子的手里,當時世子看起來,真如天神一般,就連羅好好都出面為世子侍酒?!?/br> 羅好好是京城名妓,她當紅的那幾年,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