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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了門。 回到客廳,厲婷婷就把打算回來治療雙腿的事,細細和父母說清楚了。 她又大略說了自己這半年在宮里的情況,厲婷婷不敢嚇著他們,所以沒有提琪婉儀那件事,只說宮里的日子很平淡,好在自己早就習慣了。 “這一趟,是我求他父親,讓他放我們出來的?!眳栨面玫吐暤溃白阢∽罱⑿宰兊脜柡?,誰也不敢惹?!?/br> 任萍聽她這么說,抹了抹眼淚:“這么說,他……還在想著阿沅?” 厲婷婷默默點了點頭。 任萍嘆了口氣。 “我聽說,他似乎是打算提前退位,等到玚兒滿了十五歲,他就將大權交給這孩子。”厲婷婷說,“恐怕也就是這三四年的事兒。” 厲鼎彥有點吃驚:“這么說,他不想做皇帝了?” “可不是?”厲婷婷苦笑,“再有幾年,玚兒就能登基了。這個天下就歸他了?!?/br> 她這么說著,神思不禁飄遠。 任萍在旁卻自語道:“沒想到,咱這兒還接來一個皇帝……” 厲鼎彥想了想,又問:“婷婷,那這孩子……怎么樣?” 厲婷婷回過神來,她笑了笑:“朝中老臣都對他抱有希望,覺得他比他父親更強。這才十二歲,就在看奏章、參與國政討論了。殺伐決斷的能耐,更勝過他父親——宗恪性格優(yōu)柔寡斷,又容易感情用事,真的不及這孩子?!?/br> 她這么一說,厲鼎彥抽了口冷氣。 看他這樣子,厲婷婷心緒復雜,她低聲道:“爸爸,你別厭棄這孩子,雖然他是個狄人……” “咳,你把你老爸當成什么了?”厲鼎彥責怪地看了她一眼,“是自己外孫,我哪能把他當成敵人?” “就是啊”任萍卻笑道,“這往后,可是要當皇上的,咱家也接了一回御駕?!?/br> 厲婷婷嘆口氣:“皇上不皇上的先不提,眼下要緊的是他這腿,這孩子成這樣,都是我害的他,我得給他治好這雙腿?!?/br> 厲鼎彥說:“這急不得,只能慢慢打聽,看看哪家醫(yī)院治腿更可靠,只不過……” 他一頓,看看妻子:“該怎么和人家說玚兒的事呢?說他是咱們婷婷的兒子?” 任萍馬上說:“就說是婷婷的兒子、咱們的外孫,怎么不行?長那么像,誰還會有話說?” 厲鼎彥也笑了:“也是,一看長相,準能堵住人家的嘴。再多問的就是八婆,咱沒必要理會八婆。” 下午,趁著宗玚在家里午睡,厲鼎彥和任萍又去醫(yī)療器械商店買了個輪椅,還去商場比著孩子的身量給買了些衣服,厲婷婷帶來的衣服不多,而且去看病就得出門,總不能再讓宗玚穿著古裝去醫(yī)院。 “孩子倒是漂亮,一看就叫人喜歡?!眳柖┖屠习檎f,“就是脾氣真嚇人,發(fā)起火來,要人命?!?/br> 任萍說那是普通孩子么?人家現(xiàn)在是一國太子,你還當和普通小孩兒似的隨便玩鬧? 厲鼎彥卻搖頭說這和是不是太子沒關系。 “盯著你看的時候,讓人心噗通跳?!彼推拮诱f,“尋常大人猛地看見,能被他那雙眼睛給嚇一跳。膽小一點的當時就得跪下了?!?/br> 任萍嘆氣:“這孩子倒霉:爹呢,自己的日子過得一塌糊涂,喜歡上的人也死了,娘呢,把他害得半身癱瘓,當年死得又那么慘。爹娘兩個一見就吵,誰會顧著他?這要是養(yǎng)出個像模像樣的孩子來,才奇怪呢?!?/br> 厲鼎彥沉默不語,半晌,才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任萍怪他掉書袋,厲鼎彥只好苦笑道:“你不知道,這孩子往后統(tǒng)治的國家,可不是一般的大。林展鴻和我說過,狄人原先的地盤,差不多是齊朝版圖的一半,如今全部并進來了,想想看,就這么一個孩子,十五歲,就讓他做天子,接手這么大的國家……” 任萍聽了這話,卻嘟囔道:“再大又如何?就算統(tǒng)治全世界又如何?我也不覺得那樣就很快活?!?/br> “唉,你理解不了……” “嗯,我理解不了。”老太太哼了一聲,“什么天子什么社稷,那玩意兒有什么好?還不如就留在咱家,給咱做外孫呢?!?/br> 厲鼎彥聽了,只得苦笑。 想起孩子那冷淡的神色,老頭不由哀嘆,心說,人家認不認你這對外祖父母,還是個問題呢。 第兩百九十五章 收費章節(jié)(12點) 第兩百九十五章 傍晚,老兩口抱著好些東西回來,有宗玚穿的衣服鞋子,還有孩子通常愛吃的零食,他們也不知該買些什么,索性每樣都弄了一點,讓宗玚慢慢挑。 宗玚午睡醒來,他看著那些現(xiàn)代衣服,搖頭說他不穿。厲婷婷就耐心坐下來和他說,這些都是這兒的習俗,要是不改個樣子,人家會拿他當怪物看的。 “當怪物就當怪物?!彼淅涞溃拔疫€當他們是怪物呢正好扯平。今天那個人,不就像瘋子一樣亂說話么?” 他這話,噎得厲婷婷沒法,后來任萍就和她說,不要逼著孩子趕緊改頭換面,慢慢來,他要是不肯穿現(xiàn)代的衣服就先不穿,過段時間想通了再說。 “還等他想通呢?”厲婷婷苦笑,“這樣子穿著長衫出門?誰看了不覺得怪?” “就像他說的,誰管得著呢?”任萍卻說,“穿衣戴帽個人所好,咱家孩子就愛這么打扮,沒看見地鐵里隔三差五冒出一些穿怪衣服的?上次電視上還播了呢?!?/br> 厲婷婷想說人家那是cospy,正常人能那么穿么? 算了,她想,母親很明顯是打算偏袒宗玚的,而且宗玚脾氣這么壞,就為這點小事鬧得天翻地覆也劃不來,不穿就不穿吧。 睡起來了,就得重新梳頭發(fā),厲婷婷把孩子抱到梳妝臺前,自己拿了梳子,細細梳理兒子的長發(fā)。 天有點熱了,厲婷婷看得見,孩子的額頭出了些汗。 宗玚的頭發(fā)比普通女孩子的頭發(fā)還要長,這個年齡的孩童,發(fā)型是所謂的垂髫,梳理起來有點麻煩,要分成一縷一縷的,然后再綁起來。因為不是成年人的束發(fā),所以還是得垂在肩上。 好在厲婷婷知道怎么弄,雖然手笨了一點,但她還是仔細給兒子綁好了頭發(fā)。 弄完了,她一頭汗,宗玚也是一頭汗。 “其實沒必要每天這么綁頭發(fā),這兒的人都是短發(fā)?!彼餍詣竦溃懊魈烊ダ戆l(fā)店剪了算了,天都這么熱了,又方便又涼快。” “兒臣不剪頭發(fā)。”宗玚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那模樣簡直像拼死不剃頭的明朝遺老。 “沒關系呀”厲婷婷又趕緊說,“就算在這邊剪了,回去一會兒就自動長出來啦真的” “那我也不剪”宗玚死死盯著鏡子,“削發(fā)的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