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3
著眼淚,咬著牙,卻一聲不吭 看他這倔強的樣子,很明顯是不肯道歉,宗恪點頭:“蓮子,把滑板燒掉……” “……我錯了” 孩子這一聲,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宗玚涕淚交流,他跪在地上,渾身顫抖:“……我錯了,容師傅……原諒我,我以后再不敢了?!?/br> 本來氣沖沖的容釗,從宗恪叫人點起火盆時,就已經(jīng)感覺不安了,現(xiàn)在太子當眾給他道了歉,他也趕緊打圓場道:“陛下,太子已經(jīng)道歉,此事,老臣也有不是,還是到此為止吧?!?/br> 看看面前哭得一塌糊涂的宗玚,宗恪點點頭:“既然容師傅都替你說話,那就先這樣。你起來吧。蓮子,把滑板還給他?!?/br> 宗玚起身來,接過滑板,把它緊緊抱在懷里。 “玚兒,你最好記住,踐踏規(guī)則會受到懲罰——除非你受得住這個懲罰,否則,不要輕易挑戰(zhàn)底線。”宗恪說完,看看兒子,又道,“在該寫正**章的地方畫漫畫,還責怪看不懂的容師傅,錯在你;偷偷溜出來玩滑板,撞倒了侍衛(wèi),還撒謊不承認,錯依然在你。并不是人人都能像你母后,不管你多放肆,都能無限度的容忍你。玚兒,你自己下去想想吧?!?/br> 宗玚咬著嘴唇,眼淚如斷線珍珠,半晌,才哽咽道:“是。兒臣……告退?!?/br> 孩子離開后,宗恪讓其余人都退下。他的頭有點疼。 自從宗玚的腿好了,宗恪的心事又多了一樁,懂事之后,坐在輪椅里的宗玚一直都很聽話,對他的要求照單接受,從不提抗議,除了時常生病以外,幾乎用不著他cao一點心。 現(xiàn)在好了,病是不生了,卻改了別的頭疼方式。這孩子出宮一趟,回來從頭到尾變了個人,頑劣不堪不說,還總是給他生事,數(shù)落他一頓,那雙大眼睛里就滿是不服氣,要么就像今天這樣哭個不停。 宗玚不乖了。 宗恪扶額哀嘆,這就是所謂的叛逆期么?他不是不明白,孩子總得經(jīng)歷這個階段,這是每個人的必經(jīng)之路。 可是,不要在這種時候好么?宗恪暗想,自己本就心力不濟,偏偏這小子還來添亂…… 他知道自己做父親有多不合格,他也明白,過去自己在宗玚身上犯了很多錯,但是一想到未來日子里,還得不斷和兒子這樣“對抗”下去,一想到這漫長的天路歷程,宗恪就想對天長嘆。 他正頭疼著,有太監(jiān)進來報,錦衣衛(wèi)僉事蕭錚求見陛下。 此刻心情糟糕,宗恪實在不想見他,但他又找不出什么借口來,他知道,此時不見蕭錚,下次找上門來的就是周太傅——還是不要讓事情升級為好。 果然,蕭錚進來,和宗恪談的就是派兵前往皖州的人選問題。 他也不同意宗恪的親征提議,他說,此刻局勢還沒到親征的地步,皇帝出京,光是帶去的扈從人員,就得把朝堂給搞癱瘓,親征一事,除非必要,否則不能提。 聽他這么說,宗恪冷臉道:“那你們想怎么辦?今天在朝會上提出的人選,難道你覺得很滿意么?” “臣不覺得滿意,所以臣今次前來見陛下,就是為了提出合適的人選?!?/br> 宗恪揚了揚眉毛:“哦?你心里有合適人選?誰?” “武功侯?!?/br> 這提議,讓宗恪略感意外,之前蕭錚還極力勸說他盡快鏟除姜嘯之的勢力,盡快除掉此人,現(xiàn)在卻一轉(zhuǎn)頭,提出讓他帶兵出征。 “覺得這樣合適?”他皺眉道,“我以為你是擔心姜嘯之在軍中勢力坐大的?!?/br> “臣是很擔心,不過如今楚、皖的局勢也不容樂觀?!笔掑P淡淡地說,“論打仗,能耐在武功侯之上的沒幾個,叛軍需要的是一記重創(chuàng)。這種時候,用他出征最合適不過?!?/br> 宗恪聽懂了,他冷冷一笑:“明白了,你這是讓周處上山殺虎、下海屠龍的主意,對吧?” “陛下言過了。”蕭錚甚至微微一笑,“臣個人對武功侯毫無惡意,甚至有幾分敬佩。不過,敬佩歸敬佩,武功侯對大延社稷的危害,的確不亞于周處?!?/br> 宗恪搖頭:“他此刻不方便出征,太傅夫人病重,姜嘯之最近都不來上朝了,每日在養(yǎng)母跟前伺候湯藥,這種時候怎么能讓他出征?太不近人情?!?/br> 蕭錚苦笑起來。 “陛下,太傅夫人病情時好時壞,已經(jīng)兩年多了,崔太醫(yī)也說過,眼下暫時無憂。此時國家有難,武功侯又怎能只顧自家老人?陛下若要他出征,他必定會同意的?!?/br> 宗恪不說話,他明白,希望姜嘯之出征的那些人里,甚至有周太傅。 這個老頭子,從骨髓里都滲著冰冷無情。 想到這一點,宗恪不禁產(chǎn)生反感。他搖頭道:“去皖州,不是非姜嘯之不可。” 蕭錚壓低聲音:“陛下,如果知道是姜嘯之帶兵,元晟還會鼓起全力與之對抗么?” 這話,說得宗恪心里一動 “既然來的是故人之后,元晟必定心有愧疚,這種時候,派誰去,都不如派姜嘯之去更有效啊” “那就更過分?!弊阢±淅涞?,“明知元晟身邊有靳氏兄弟,我還派靳仲安的親子出征——我這是在逼著姜嘯之行不義之事。我不想這樣做?!?/br> “不義之事?”蕭錚笑起來,“難道姜嘯之就沒有背著陛下您‘行不義之事’么?” 宗恪揚起眉毛,看了他一眼:“嗯,你又要提他和縈玉的事了。我說了,除非有確鑿證據(jù)。男女間的曖昧本就是捕風捉影,沒有證據(jù),怎么說都行?!?/br> “陛下真的要看證據(jù)么?” 這一句話,讓屋內(nèi)安靜了下來。 宗恪冷冷看著蕭錚:“你想說什么?” “臣只是想問陛下,如果真的有證據(jù),陛下您愿意看見么?” 宗恪懶懶道:“照片?污染的藍裙子?還是錄音電話?行了,蕭錚,你們錦衣衛(wèi)構(gòu)陷他人的能耐,我早就見識過了,這次就敬謝不敏了?!?/br> “不是那些。”蕭錚甚至笑了一下,“是視頻?!?/br> 宗恪一怔:“什么?” 蕭錚不再說話,他從帶來的紙袋里,拿出一臺手機,手機打開,視頻讀取文件夾里,只有一個文件。 宗恪皺著眉,拿過來看了看,文件不大。 “只有幾分鐘,就是在太子回宮那天拍的?!?/br> 宗恪心里咯噔一下,他的手指在播放鍵上停著,竟一時不敢按下去。 看他這樣,蕭錚在一旁解釋道:“不是什么超出尺度的鏡頭,是在街上拍的,不過,也足以證明皇后和武功侯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br> 知道躲不過了,宗恪深吸一口氣,點了播放。 蕭錚說得沒錯,是在街上拍的,鏡頭對著一戶民居的窗戶,鏡頭里是細細的雨,光線不太好,但視野足夠清楚。 細密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