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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無聊的界限?我們也是普通人” “嗯,可惜你的目的并不普通。”宗恪平靜地注視著前妻的眼睛,“你以為我不知道沉櫻此刻在哪里?你以為我不知道前幾年沉櫻頻繁出宮,都是去哪兒么?meimei讓姜嘯之死心塌地背棄主君,哥哥則從另一方來拉攏,讓他不惜做出超過底線的事——你們這對兄妹,還真有一手?!?/br> “哥哥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厲婷婷咬牙道,“不要把什么事都栽贓到我頭上” “要是你能老實一點,也不會有這么多麻煩?!弊阢】粗氨绕鹉銇?,我更可惜姜嘯之?!?/br> 厲婷婷覺得身上一點點在變得僵硬 “你知道么?他不可能再有什么前程了,沒有人再對他抱有希望?!弊阢≥p聲說,“從今往后,他甚至,不會再有容身之處。” 第三百二十九章 收費章節(jié)(12點) 第三百二十九章 王師的軍營里,最近氣氛有些怪怪的。 那是一種緊張里夾雜著迷惘,郁悶又無從發(fā)泄的古怪氛圍。 姜嘯之當然明白這氣氛是怎么形成的,從他下令釋放靳重光的那一刻起,他和他手下的這些兵馬,就已經(jīng)形成了某種不明顯的分歧。 因為天生的性格,姜嘯之固然不是在朝中呼風喚雨、友朋成群的那一類,但是他在軍中一直都享有很好的聲譽,以及部下們超出一般的耿耿忠心。他帶的軍隊有很強的凝聚力,這來自于他個人的魅力,當年的馳龍軍因為某些緣故,被宗恪改編重整,但其主力卻一直由姜嘯之統(tǒng)領,他們對姜嘯之的信任,不同旁人。 所以,像今次這樣,主帥做出讓手下人意外的舉動,這還是頭一次。 即便如此,他們?nèi)耘f毫不質(zhì)疑姜嘯之的動機,很多人相信,那是因為元晟威脅了姜嘯之,既然他可以在萬軍從中把丁威像抓兔子一樣抓走,那么,其余人的項上首級在元晟看來,也不過是囊中之物了。為了他們的安全,姜嘯之也不得不釋放靳重光。 這是大多數(shù)人的想法,剩下的一部分人則認為,這大概只是主帥下的一步棋,雖然這步棋看起來,暫時是他們退讓了,但在姜嘯之心里,恐怕還有一盤“更大的棋”。 只有姜嘯之自己知道,所謂“下更大的一盤棋”之類的說法,只是狗屁。 他什么想法都沒有。 他到現(xiàn)在也記得,那晚下令釋放靳重光,其余人有多么的不解,靳重光自己又有多么詫異,他當然是沒打算活著回去的。 姜嘯之弄不清自己的想法,或許真正打動他的心的,是元晟說的那句話:“如果你殺了靳重光,明年去給你父親掃墓的人,就會少一個。” 他沒有祭奠過自己的生父,一次都沒有,哪怕暗中也沒有。倒也不是害怕那樣做會有風險,是因為,姜嘯之不知道那樣做有什么意義,在他看來,多少懷念和祭奠,都無法讓死去的人活過來。 然而元晟的那些話,讓他禁不住傷感:如果生父和三個哥哥真的在天有靈,比起他來,或許他們更愿意將靳重光父子三人視同自家人。 釋放靳重光的決定,幾乎可以算是沖動之下做出的,但姜嘯之到現(xiàn)在也沒覺得后悔,他明白他沒可能真砍下靳重光的頭顱,而元晟之后說的那番話,更讓他懷疑,自己這樣繼續(xù)下去,還有什么意義可言。 ……在這種一舉一動,都被那雙冷冷的眼睛注視著的狀態(tài)之下。 他當然可以選擇對元晟的話置若罔聞,就連那只霧雀,姜嘯之也完全可以將它視作元晟的謊言,是專門拿來蒙騙他的把戲。 然而他辦不到。 其實疑惑的種子,早在很久之前就種下了,從黑豹自盡開始,姜嘯之就看見了它發(fā)出的嫩苗。這疑惑一天天長大,到如今,已經(jīng)不容他忽視了。 那么,接下來又該怎么辦呢?姜嘯之想,還要繼續(xù)打么?繼續(xù)在南坪這一塊,和叛軍耗下去? 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選擇,他應該這么做??墒谴丝?,姜嘯之卻感覺到周身無限的疲倦,甚至在叢林里砍伐藤蔓的那段日子,都沒有如今這么疲倦。而一個月之前,在他身上仿佛拓荒者一樣奮發(fā)激昂的那股勁頭,此刻,也消失無蹤。 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退,也不能倒。姜嘯之想到這兒,站起身來,從黑暗的軍帳里走出來,抬頭望向遙遠處。 讓人眼睛發(fā)黑的藍天之下,旌旗獵獵,那是叛軍的軍營。 那一刻他忽然想,三十年前,父親最后一次出征定州時,是不是也曾被這種疲憊無望的情緒所困擾?他那時候,也已經(jīng)感覺到了后方朝廷深埋的敵意,可他依然沒有退卻。 于是,自己也同樣不能退卻,姜嘯之想,既然沒可能后退,那么就繼續(xù)向前好了,不用多想,敵人在前方,繼續(xù)進攻即可。靳重光一事,到時他自會去宗恪面前領罪,他會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宗恪。 王師,于三日之后發(fā)起進攻,姜嘯之仍舊身先士卒,沖在第一線,他是故意的,姜嘯之這么做,是想以行動告訴元晟,靳重光的釋放只是孤立事件,接下來他還將繼續(xù),就算錯他也要錯到底。因為主帥的帶領,重振精神的兵馬也一掃近來的迷惘,跟著他奮力搏殺。最終叛軍力所不能敵,退避三舍,躲入南坪城中。 此刻的南坪,已經(jīng)不是向徵時期那座城墻老舊的城池了。元晟心細,在攻下南坪之后,他就下令重修城墻,之前攻城時,沒有毀壞的花崗巖條石做的基礎就不用去管它,后加固的地方,則用大磚壘砌內(nèi)外壁和頂部,內(nèi)外壁之間,又用碎磚、礫石和黃土層層夯實。除此之外,城墻頂部和內(nèi)外兩壁的磚縫里,全都澆灌上“夾漿”。這種夾漿用石灰、糯米汁再加桐油摻和而成,江南四縣盛產(chǎn)好糯米,粘稠的漿液澆灌進去之后,冷卻之后,粘著力極強,哪怕一小塊損毀了,其余部分依然屹立,城墻因此變得更結(jié)實。 此種情況下,就算姜嘯之他們也采取元晟的辦法,以火藥炸,恐怕也無法達到叛軍攻城的效果。 姜嘯之與部下開了一次軍事會議,商討了好幾種攻城的辦法,不過都差強人意。元晟的這種打法,是像釘子一樣,打下一塊地方,就死死咬住不放,然后以此做根據(jù)地,再慢慢往前挪。這樣子雖然不快,卻非常穩(wěn)健,楚州和皖州的很多地方,都是這樣啃下來的。 那天姜嘯之正與眾人商討攻城一事,忽見一名衛(wèi)士臉色慘白闖了進來,連禮都顧不上行,便大聲道:“大人大人” 游麟在一旁斥道:“怎么慌成這樣?成何體統(tǒng)?” 那小卒哆哆嗦嗦,面色發(fā)黃:“稟大人,來的是……是白靴校尉。” 一句話出來,滿堂顏色皆變 所謂白靴校尉,就是錦衣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