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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給咽回去了。 很顯然對方?jīng)]聽出他后半截的意思,那人顫聲道:“你往上走兩步,走到火把那兒!” 歐陽玨依言往臺階上方走了走,一直把臉湊到火把下方,讓光亮照著自己。 男人仔細(xì)端詳著他五官輪廓,忽然落淚:“竟然真是大小姐的兒子……” “前輩……” “我聽說你娘逃出去了,慕家的人難得肯伸援手……” 歐陽玨一怔,歐陽菲的出逃是慕家在幫忙?慕家這到底是什么用心?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歐陽玨定了定神:“晚輩歐陽玨。” “你真的……” 歐陽玨看出來,對方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于是他想了想:“我媽愛吃水果,越酸的果子越喜歡,桔子一買就買一大堆。她喜歡鵝黃色,自己做的衣服,十件里有五件都是不同顏色的鵝黃,要么是水仙的那種嫩黃,她喜歡水晶石,就是那種亮亮的小石頭,攢了一抽屜。她還喜歡吹泡泡糖,買一盒泡泡糖,她一半我一半……” “泡泡糖是什么?” 歐陽玨卡住,他尷尬地?fù)蠐项^:“我們那兒的一種食物,小孩兒吃的?!?/br> “你娘她……還好嗎?” 歐陽玨一時沉默。 那人見他不答,頓時慌了神:“大小姐怎么了?!她是不是……” 聲音后半截已經(jīng)紊亂了。 歐陽玨心頭一緊,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種念頭,他忽然道:“她馬上要結(jié)婚了?!?/br> “結(jié)婚?” “嗯。和她男朋友。哦,你們這兒叫成親。” 那人呆了呆,滿是頭發(fā)胡子的臉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良久,他點了點頭:“原來大小姐又找到歸宿了……” 歐陽玨點點頭:“她男朋友是個程序員,雖然呆頭呆腦的,還有嚴(yán)重的社恐癥,但是對她很好。他們的房子也買了,在一環(huán)內(nèi)呢,帶電梯的小高層,她也不用上班,就在家做做飯,玩玩手機(jī),她男票從來不出去應(yīng)酬,每天準(zhǔn)點下班,還總是買些花啊蛋糕啊送給她……” 歐陽玨在心里向黎蕊道歉,他擅自把黎蕊的人生,安在了自己早逝的母親身上。歐陽玨知道對方聽不懂,但是他也知道,對方不在意這些。 “這么說,大小姐如今過得很好?”那人啞聲問。 “嗯,很好?!?/br> “那你為何獨自在這兒?” 歐陽玨呆了呆,好半天,他才輕聲道:“我爹把我找回來了……” 那人盯著他:“你爹?” “就是白夜。” 歐陽玨這句話一說出來,他聽見鐵鏈又在錚錚作響,想來是那人一聽見白夜的名字就怒到極點,控制不住地掙扎。 歐陽玨又趕緊道:“是我自己要回來的!不關(guān)我媽的事,我爹要我媽把我還給他,我媽原本不肯的,是我自己要回來……” “你為什么要回到這種地方來!” 歐陽玨怔怔看著他,他往后退了一步。 過了一會兒,少年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我媽要和她男票結(jié)婚了,他們快有孩子了,你懂的吧?我再留在那兒……不合適?!?/br> 那人神色明顯怔忪,大概沒料到這里面還有這樣的發(fā)展。 “后爹哪有親爹靠譜?”歐陽玨故意道,“而且我爹說了,只要我回來,往后他就不會再去找我媽的麻煩了?!?/br> 那人盯著他的眼神,有幾分古怪,但是聲音漸漸變得清晰。 “你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這問題不好回答,歐陽玨暗想,要是照實說,說我爸告訴我你在這兒,我想讓你把內(nèi)力修為都給我……這話說出來無論如何都是不討喜的。 “我聽說……你在這兒?!睔W陽玨只好撒謊,“我看見……看見有人進(jìn)來送吃的,所以我偷偷跑進(jìn)來了?!?/br> 反正謊話都撒到這兒來了,歐陽玨決定撒個更大的謊:“前輩,我救你逃出去吧!” 那人臉上,擠出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你怎么救?我的雙腳被釘死在這根柱子上,早就爛得不成樣子了?!?/br> 歐陽玨聽得咯噔一下! 那人望著他,語氣近乎慈祥:“孩子,你過來?!?/br> 歐陽玨猶豫了一下,他想,反正這人是不可能害他的,于是干脆脫下鞋,一步步淌著水走到了那人身前。 “把手給我?!蹦侨擞终f。 歐陽玨想了想,一只手在褲子上蹭了蹭,遞到那人被長長的鐵鏈?zhǔn)`著的手里。 一股內(nèi)力竄進(jìn)他的身體! 歐陽玨剛要反抗,那力量又消失了。 那人皺眉,沉聲道:“內(nèi)力怎么這么差?你的功夫呢?你娘親沒督促你嗎?” 歐陽玨心里一慌,他實在編不出謊話了,只好低下頭:“我是個石脈。” 那人大吃一驚! “怎么會!” 歐陽玨咧咧嘴:“是啊,我媽也很失望,她說她白養(yǎng)活我了,所以……嗯,所以她都不喜歡我了!你看我爸想要我回來,她都沒怎么留我,臨走時哭哭啼啼了一會兒,轉(zhuǎn)眼就玩手機(jī)去了。” 那人在雜亂毛發(fā)中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 “可你也并非全無內(nèi)力?!?/br> “是啊,我爸到處想辦法找人給我治,這不是,治得七七八八,也就這樣了唄。我爸說,他就做到這一步了,往后讓我自己想辦法,不管怎么樣,明年那什么春賽我得上場……” 那人顯然吃了一驚:“這樣子怎么能上春賽?!那不是等著被打死嗎?” 歐陽玨嚇得汗毛倒豎! “有那么嚴(yán)重?!”他真的緊張起來,“我爸沒和我說呀!” “當(dāng)然嚴(yán)重。白家的春賽一年一次,優(yōu)勝者能得到掌門器重,高手收入門下為徒,敗者……唉,能活著回來就算萬幸?!?/br> 歐陽玨只覺得水牢里的水像是結(jié)了冰,把他的全身毛孔都給凍住了! 這不是和古羅馬的斗獸場一碼事了嗎? “像你這樣的內(nèi)力,上了場,就只有挨揍的份,為了節(jié)省時間,你會直接被結(jié)果性命” 歐陽玨剛想問“那我怎么辦才好”,那只被男人抓住的手,忽然一股強(qiáng)烈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