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頭努力地回憶那多少年前的事情,卻只能想起紀川呈只呆了幾天便又回了部隊,卻不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帶著一個女孩子參加了吳家的宴會,他想要上前和你打招呼,但是看到你身邊的女生,只能默默地走開?!鼻爻腿岬穆曇羰钟七h寧靜,在這個環(huán)境下仿若是歌聲一般縹緲,她低笑一聲:“我記得,那好像是你的初戀?!?/br>景夏精致的眸子猛地睜大,倏地便回憶起了自己年少無知時曾經做過的事。他從小成績不錯,沒有像其他富二代一樣需要花錢上學,憑借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全國知名的b市s中。但是男孩子的青春期總是會有一些曖昧、叛逆的因素產生,而在那個時候,他便與級花在一起了。那是一個看上去明艷爽朗的女孩子,總是將馬尾高高豎起,任性張揚,漂亮得令人喜歡。現(xiàn)在想想,景夏已經記不清對方的名字、對方的長相,但是他卻記得,自己是被那種純粹的女孩子霸道給吸引了。可是,事實證明了——這只是他自己的一個夢。唇邊泛起一個苦笑,景夏微微搖首:“那就是個笑話,也算是給我長了個記性。有句話說得真沒錯,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當年,景夏本以為那個女孩子是真心喜歡自己才會和自己在一起,但是結果卻……仍舊逃不過對金錢、權利的誘惑,在景父一次小小的試探下便徹底現(xiàn)出原形。也是從那以后,景夏再也沒有談過戀愛,開始了之后兩年叛逆任性的歲月。☆、第五十章“有的時候我也在想,這個世界上終究有很多外在的因素是我們普通人所無法抗衡的,比如父母的選擇,比如世俗的觀念,比如感情的權衡?!鼻爻托σ宦?,悠悠道:“我雖然只比你們大幾歲,但也算是看著你們長大的了。景夏,你知道我為什么小時候總是欺負你嗎?”暈黃的燈光仿佛是因為長時間的點亮而明亮了幾分,但是由于豎立在景夏這邊的床頭柜上,始終無法照射到秦楚那邊,只能堪堪將她的白色大褂的下擺照耀出了一層朦朧的溫暖色。景夏怔了怔,抬頭看向對面的秦楚,卻只能在黯淡的光線中看到對方唇邊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而無法看清。“為什么?我一直以為……這是你表達關心的方式?”輕輕地點了點頭,倏地又搖首,秦楚長嘆一聲:“確實有這個方面,我和少爺一樣,不是很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但是……還有一個原因:景夏,其實我很嫉妒你?!?/br>這話如同一道分割線,將整個房間先后的氣氛分為兩半。景夏心中微微顫抖,安靜的環(huán)境中讓他能夠聽到三人微弱的呼吸聲。他并沒有被秦楚的話給激怒,只是淡定冷靜地分析道:“秦姐自幼失去父母,在紀家長大。你之所以嫉妒我,恐怕是因為覺得我被很多人寵愛著,可以隨意放肆地去做自己的事,嚴厲的祖父、慈愛的父親,這些都是你沒有的?!?/br>沒有為對方忽然說出自己的話而感到驚訝,秦楚抬眸望了景夏許久,然后滿意地點頭:“對,還有少爺?shù)年P懷。你獲得了很多我沒有的東西,這些讓小時候的我很嫉妒?!鳖D了頓,她又道:“但是,后來我長大了一點就明白了,我比你擁有的更多?!?/br>景夏沉默地低下了眸子,靜靜地望著病床上那只蒼白削瘦的手,沒有吭聲。秦楚說得不錯。她是失去了父母家人,自小寄居人下,但是紀家對她非常照顧,可以說是當作女兒來養(yǎng)也不為過。反是景夏,母親被人活活氣死,家中還有一個偽善的私生子弟弟,雖然表面看上去是備受關注寵愛,實際上過得反而沒有秦楚自在。“所以后來我明白以后,也慢慢地發(fā)現(xiàn)……為什么少爺會為你做那么多事?!鼻爻燮鹆藫踝∫暰€的一縷頭發(fā)夾到腦后,白皙精致的面容顯露出來,揚起一抹淺笑:“記得你十七歲的時候被少爺半夜抱回紀家,還是我給你配的醒酒茶。那個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這副場景我們早晚會面臨到。”景夏倏地渾身一震,好像回憶起了某個不堪回首的事情,他吞了口口水,試探性地問道:“那個醒酒茶……是秦姐配的?”秦楚挑起一眉,微微點頭:“嗯,在不影響藥性的情況下還多放了一些蓼萍草,算是給你降降火了?!?/br>“……”蓼萍草及為苦草,苦,溫,無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秦楚微微一笑,目光無奈地看向景夏,頗有些責怪的意思:“你也不用太過于介懷這件事,給你的醒酒茶是由少爺先喝的,他確定沒什么大問題才喂給你?!?/br>臉頰上有些發(fā)燙,景夏赧然地撇開視線。“我當時也只是想懲罰一下你,讓少爺傷心了一個晚上,哪想到第一個中招的居然會是少爺。”秦楚輕嘆著搖頭,道:“你是在外面快活了,父親不過問你,你就像脫了韁的野馬在外面花天酒地,這要是沒有少爺把你拉回來,那幾年你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br>秦楚的口吻十分輕松平常,似乎只是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情,但是景夏的面色卻越來越低沉,到最后,他慢慢地勾起了唇角,無奈地搖頭說:“我很幸運,能認識你們。也很幸運,能夠站在這里,說這些話?!?/br>一時間,竟沒有人說話。不知過了多久,一直遮擋住皎月的烏云慢慢被風散去,露出了久違的明亮月色。透過明亮透徹的玻璃窗,如華皎潔的月光照耀在了房間的地板上,將那種低沉壓抑的氣氛打破。秦楚倏地輕笑出聲,她從椅子上起步,走到了對面,毫不客氣地使勁揉著景夏柔軟的發(fā)絲,道:“你這個病人,還賴著不走?既然受了傷,就要好好休息。你如果實在是想要看著少爺,明天我讓他們在這房間里再設置一個床位,但是現(xiàn)在……該回去休息了,小混蛋!”景夏無奈地任由對方蹂躪自己的頭發(fā),最后在秦楚的幫助下又撐著自己的拐杖走到了門口,回頭道:“我覺得以我現(xiàn)在的恢復速度,不用幾天應該就可以正?!鲈骸?。”秦楚看著景夏因為瘸腿而彎曲的背影,挑起一眉:“在你康復之前,你要給我——好·好·休·息!”當景夏在醫(yī)護人員的幫助下徹底消失在了走廊的轉彎口時,秦楚才無奈地回到了之前的房間。她剛關上門還未轉身,便聽到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在她的身后響起。“今天,你的話好像有點多?!?/br>嗓音里夾雜著一絲沙啞,仿佛是在砂紙啥摩擦過了一般,有點難聽。但是這聲音此刻聽在秦楚的耳朵里,卻覺得是世界上最動人的聲音,令她驚喜地快步跑到了病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