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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白皙光滑到了讓景夏都大感不可思議的地步,這根本就是換了張皮!要不是確定這個笑含諷刺的男人絕對不是被人調(diào)包的,景夏毫不懷疑,這家伙是個妖孽了!以前是個變態(tài)神經(jīng)病,如今直接不是人了!為了保證祁揚的安全,景夏被安排了貼身保護他的任務(wù),使得景夏不得不跟著祁揚一起出了院門進研究所,進了研究所進實驗室,進了實驗室……開始解剖。九天以來,景夏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嘔吐,進化到最后的麻木。他習(xí)以為常地看著祁揚帶領(lǐng)著手下的助手們熟練地將一頭a級變異體的肝臟從腹腔里剝離出來,不過多久就將這頭變異獸給掏了個空。祁揚輕輕放下了左手中的管鉗,然后開始吩咐接下來的任務(wù)。第一天剛開始的時候,祁揚并沒有辦法穩(wěn)定地使用左手,他的手指雖然顫抖得幅度很小,但是在一些精密的實驗里根本無法親自動手??墒堑搅讼挛纾跋牟恢罏槭裁淳蜕衿娴匕l(fā)現(xiàn):這家伙成了左撇子了!真是神乎其神。實驗有條不紊的開始進行。解剖變異獸、開發(fā)新型武器,以及下達命令在海底進行第一層的防御警報設(shè)置。景夏跟在祁揚的身后參加了基地和研究所高層人員的緊急會議,人類聯(lián)盟已經(jīng)認清了自己過去這大半年來處于被動劣勢的事實,開始用盡一切方法來挽回頹勢。第一步,就是反攻為主。在臨近港口十公里的地方設(shè)下了一道又一道的防線,雖然用最大火力集中起來也就只能轟炸一頭a級變異體,而且還只能是實力較弱的,但是這道機制的另外一個作用不言而喻——阻擋變異獸潮中那些屬于絕大部分的低級變異體。即使只能將第一波敵人中c級以下的五成變異獸攔下,但那對于基地里的普通人來說,也是創(chuàng)造了極大的逃生機會。緊接著的,便是新型雷達系統(tǒng)的發(fā)明。這是齊教授在放棄stab-3的研究后,開始進行的一項實驗項目。由于末世里大部分電磁波的消失,末世前的雷達系統(tǒng)早已失去了它的作用,成為一團廢鐵。齊教授可以發(fā)明回旋電力系統(tǒng),讓基地通電變成可能,但是卻無法改變電磁波無法傳播的事實?;蛟S能夠創(chuàng)造出來,但是無法在空氣中傳播,至少是在氣體這種媒介中,然后電磁波的傳遞變成了不可能的事。但是在齊教授和盧教授的合力研究下,他們卻創(chuàng)造出了一種新型的交流通訊系統(tǒng)。通過海洋的水體波動可以測量出十公里范圍內(nèi)的敵襲,然后再將消息傳送出去,這無疑是末世后人類通信史上的極大進步,大大加強了人類的防御能力。祁揚對此則是嗤之以鼻。他這樣嘲諷地對景夏說:“如果防御能有用,那么我一開始就會著力研究一堵連sss級變異體也無法穿透的墻壁,直接將所有人類都圈養(yǎng)進去,那就已經(jīng)成功?!?/br>景夏出了會議室的門后,還覺得有些暈乎。這些人說的話他每個字都能聽懂,但是組裝在了一起就成了天書文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景夏轉(zhuǎn)首看向了祁揚,他剛準(zhǔn)備說些什么,視線便忽然觸及到對方白皙的皮膚上。祁揚原先只能算是清秀,雖然骨子里是個黑透了的變態(tài),但是他那種斯文的學(xué)者氣質(zhì)還是能唬一唬人的。但是現(xiàn)在,景夏卻覺得這張只能算是清秀的五官卻讓人覺得有種耐看的感覺。越看,越覺得好看,越看越覺得有種詭異的魔力,仿佛是一頭最危險的變異獸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又恐怖……又刺激。“看什么?”這話如同警鐘猛地在景夏的耳邊敲響,他趕緊移開視線,欲蓋彌彰道:“沒……沒看什么。對了,你最近通過對這么多實驗素材的研究,有想出一些關(guān)于stab-3的靈感嗎?”這種拙劣的轉(zhuǎn)移話題的手段,聽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張本丹耳中都覺得粗陋到極點,更不用說是祁揚了。只見這個俊秀的男人慢慢地勾起唇角,抬手扶正了鼻梁上的銀絲眼鏡——沒有了鏡片,只剩下細細的鏡框裝模作樣。調(diào)侃的目光在景夏的身上停留了許久,當(dāng)祁揚一抬頭看到了迎面正走來的男人時,忽然不懷好意地一把摟住了景夏的腰身,故意曖昧地湊了過去,低聲在他的耳邊道:“小夏子,紀(jì)少校有沒有和你說過,你的耳朵后面有一顆紅???嗯,好像還挺大的,哪只蚊子咬的?”他說的聲音極輕,就算是此時五感進化到了紀(jì)川呈這種程度,也根本無法聽清祁揚在說些什么。紀(jì)川呈冰冷的視線慢慢垂下,最后凝固在了祁揚那只刺眼的左手上。他冷著一張俊臉看了祁揚許久,直看得后者無奈地松開手,然后才道:“你左手也不想要了?”祁揚的身體忽然一僵。他的臉色瞬間煞白下去,然后又很快恢復(fù)了正常,似乎是剛剛回憶起了不好的記憶。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祁揚嘆氣道:“你們小夫夫的事情怎么又牽扯到我身上了?我還真是躺著也中槍?!?/br>紀(jì)川呈深沉的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了許久,看得祁揚也只能悻悻地帶著張本丹先行一步,在實驗室里等待景夏。等礙事的人一走,紀(jì)川呈便立即轉(zhuǎn)移了視線,用一種包含溫柔的目光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青年,薄唇微勾:“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你……今天怎么樣了?”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對方的回音,紀(jì)川呈困惑地微皺了眉頭,他剛啟唇準(zhǔn)備說些什么,視線一與青年的眸子對上,就喉間一滯,什么也說不出口了。景夏漂亮的桃花眼此時亮得出奇,這樣直白坦率的眼神看得紀(jì)川呈下|身一緊,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他隱約感覺到有什么事情不對,但是卻怎么也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紀(jì)川呈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怎么……了?”景夏卻猛地冷笑:“你昨天晚上當(dāng)是在咬什么呢?”紀(jì)川呈不明所以:“?”景夏毫不留情地抬腳就踹:“把你亂咬東西的習(xí)慣給我改了,今天罰你和嘰嘰一起看大門!”紀(jì)川呈:“……”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祁揚即使不用轉(zhuǎn)過身,大概也能明白在他走了以后,這兩個人之間會發(fā)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雖然無法親眼看到紀(jì)少校吃虧了,但是這種暗爽的感覺卻讓祁揚感到身心舒坦許多,一連幾天擠壓在心底的隱隱的沉悶也一掃而空。“祁少?!芨吲d?”張本丹盯著祁揚看了一會兒,然后忍不住問道。祁揚倒是有些驚訝:“有嗎?”對其他人乖張跋扈、對祁揚老實得像只吉娃娃的張助理認真地點點頭,開始闡述自己剛才暗自觀察了五分鐘后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