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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老夫老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或者直接堵在后廚,來個偷梁換柱,把外賣換成自己做的飯菜。

貨不對板,為此,農(nóng)家小炒多次慘遭于少爺投訴。

不過后來,這家的飯越來越好吃,于少爺就慢慢將這件事忘了。偶爾送錯了自己點的菜,于少爺也不投訴了,還吃得美滋滋的。

陸燁也摸透了于洛的口味,不斷調(diào)整著,到了現(xiàn)在的水平。

所以,并不是現(xiàn)在的陸局長做飯好吃到五星級水準(zhǔn),讓于少爺欲罷不能,而是他的廚藝就是為了那個胃量身定制的,當(dāng)然能處處搔在癢處。

于洛一時有點說不出話來。

陸局長手腳利索,收拾完廁所,沖了澡,切好果盤放到于少爺跟前,捏著他的后頸按到懷里:“發(fā)什么呆?”

于少爺抬起頭,千言萬語哽在喉頭,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以為陸燁早就煩透他了,忍這么多年都是看在于爸爸的面子上。

但沒想到。

本以為是一顆冰坨一般凝霜帶雪的心,結(jié)果捧到手里才發(fā)現(xiàn),竟然這么柔軟,這么guntang。灼得他眼眶通紅,眼瞳酸澀。

于少爺把手按在陸燁手背上,兩只手上的戒指碰在一起,在燈下熠熠閃光,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鄭重:“陸燁,我們結(jié)婚吧。”

說結(jié)婚就結(jié)婚,于少爺一直都是行動派。

但在結(jié)婚之前陸局長還得攻克自己的老丈人。

于少爺?shù)V工許久,在第二天依依不舍地爬出了被窩,上班去了。

陸局長在于少爺走后,利用午休時間,去了于家。

于爸爸馬上要退二線,清閑時間多,又在澆花。

陸燁走進去,這次沒拿紫砂壺,也沒拿好茶磚,就拎著一個檔案袋,工工整整往于爸爸面前一放,“過了兩年,我還是希望您能允許我犯這次錯誤?!?/br>
于爸爸水壺一抖,水流斷了,不客氣道:“兩年了,也沒想清楚,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拿回去,我不看。我們老了,你們年輕,折騰吧,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只是有一句丑話我老頭子要說在前頭?!?/br>
他轉(zhuǎn)頭看向陸燁。

老花鏡下的雙眼比起兩年前染了點渾濁,但仍舊炯炯有神,壓迫力十足,“你跟小洛,不管誰先退出這段關(guān)系,另一方都不能再糾纏,各過各的日子,世上沒那么多后悔藥吃。”

陸燁沉默地敬了個禮。

于爸爸看著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滾蛋滾蛋!別在這兒礙眼,等孩子他媽回來非得拿搟面杖捅死你不可!”

陸燁一笑,一個凌波微步閃沒影兒了。

于爸爸的妥協(xié)是陸燁早有預(yù)料的。

但妥協(xié)不意味著接受和支持。

陸燁敏銳地從于爸爸的話里辨別出了他的另一層意思——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可以長久而穩(wěn)定地和另一個人生活在一起,忍受日復(fù)一日枯燥的柴米油鹽。

過日子,與談戀愛不同。

兩個完全獨立的人,性情、觀念、成長經(jīng)歷、家庭環(huán)境、社會定位完全不同,要忍受多么鈍痛的打磨,才能與對方完全契合?這個打磨的過程,會有爭吵,會有沖突,會有無數(shù)瑣碎的以前從未出現(xiàn)的蟻蟲噬咬人的神經(jīng)與耐心。

曾經(jīng)的愛情都會千瘡百孔。

于洛早有一天會厭倦,陸燁早有一天會疲憊。

沒有一紙結(jié)婚證維持的關(guān)系,脆弱得一掰就散。

于爸爸說得沒錯,兩年過去了,都不再年輕了,兩個奔三的大男人,卻還執(zhí)迷地相信愛情這個玩意兒,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但陸燁可以欺騙別人,卻不能欺騙自己。

他想和于洛去嘗試。

哪怕會爭吵,會沖突,坎坷與牽絆,荊棘或刺叢,有人并肩,就能走下去。從來不是于洛一味地依賴著他,而是因為有于洛,他才有勇氣從那個胸?zé)o大志平凡庸碌的青年,變成現(xiàn)在的陸燁。

陸燁剛一出于家大門,就掏出手機打給了于少爺。

“老丈人同意了。”

于少爺差點把辦公桌掀了:“臥槽真的嗎?!于閻王的嘴你都能掰開,陸燁我愛死你了!搬家搬家搬家!我現(xiàn)在就搬家!”

于少爺半刻也等不了,沖到他的小公寓,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就奔回了陸燁家里。

原本干凈到甚至有些空曠的房子被塞得滿滿的。

就如同一顆空蕩的心,被塞滿了蜜糖。

不管怎么說,于少爺?shù)摹鞍四昕箲?zhàn)”在這一天正式結(jié)束了,他跟陸局長的同居生活,也終于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另:不虐,調(diào)劑甜文,倆人都有性格缺陷,會慢慢變好的。

第19章19.

一大早,陸燁的局長辦公室前就堵滿了人。

辦公桌后,陸局長八風(fēng)不動地敲著鋼筆,眼神朝門口一壓,笑了:“都這么喜歡看熱鬧,不如進來看個夠?”

圍觀群眾脖頸發(fā)涼,將腦袋甩成了撥浪鼓,作鳥獸散。

只留下大隊長李皓一人晚了一步,被陸燁一個眼神定在門口,悻悻地走進來,小心翼翼地繞開擺了滿地幾乎把整間辦公室塞滿的玫瑰花,直面領(lǐng)導(dǎo)如寒風(fēng)般的面孔:“陸局,我匯報匯報工作?!?/br>
陸燁“嗯”了聲,“坐吧。城南的案子有進展了?”

李隊長屁股擠了擠,勉強從芬芳的花朵之中搶占一小塊沙發(fā),將手里的材料遞上去,道:“已經(jīng)確定嫌疑人了,明天凌晨進行抓捕時機最佳,您看到時候要不要親自出馬?”

陸燁翻看了下,點頭:“這是上面交待下來的要案,不能出錯,我會跟進你們的抓捕行動。下午開個短會,把你們的行動方案過一遍?!?/br>
“好的?!崩铕┢鹕頊?zhǔn)備撤退,但撤出去的前一秒,到底沒管住自己這張八卦嘴,蹦出來一句:“陸局,啥時候喝喜酒?。俊?/br>
陸局長冷笑:“已婚人士,沒得喝?!?/br>
大隊長縮了縮脖子,捂著自己仨瓜倆棗的工資去跟辦公室的同事們報喜了。

警局上下奔走相告,歡天喜地,陸大局長秘密結(jié)婚,不辦酒席,大家的份子錢可以省了,快過冬了,終于有錢買秋褲了。

陸局長將材料看完,大半個上午就過去了。

他靠在椅子上端詳了會兒滿屋子的玫瑰花,最后捂著額頭無奈地笑了笑,打了個電話讓人打包送回家。

剛掛電話,于少爺就打進來了。

“陸燁,張白楊說為了慶祝我脫單,辦了個派對,你來嗎?”于少爺?shù)穆曇暨€帶著朦朧的睡意,比往日的清越多了絲沙啞的綿軟。

即便什么也看不見,陸局長也能想象出于少爺此時的模樣。

抱著被子,整個人陷在新?lián)Q的柔軟的大床里,半邊臉壓在枕頭上,一邊抖著腿一邊打著哈欠打電話。

等到真正清醒了,還要在床上盡情地翻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