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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一根根黏噠噠的,他吸吸鼻子,軟著腿爬過去,伸出手來夠到了門把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江程息才打開了一絲小小的縫,霎時間刺眼的燈光照進來,江程息猛地一哆嗦,竟是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血水已經(jīng)把地面染紅了。外面站著的江程離陡然睜大雙眼,眼前的場面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但常年經(jīng)歷生死場面的頭腦還是讓他瞬間冷靜了下來。當機立斷地脫下自己的西裝,江程離大步走進浴室,將躺倒在地上的人裹著抱了起來。江程息神志迷糊,即使在涼水下沖了這么久,他身上的熱度卻依舊沒有退。懷里的人喘息著,胳膊攀上江程離的手臂。江程離見多識廣,一下子便看出了弟弟的不對勁,抬眼看著床尾下面捂著額頭的汪銘,江程離眼里冷得沒有溫度。酒店里的服務員送來了急救箱,江程離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直把小女生看得渾身直哆嗦,忙不迭地退了出去。一把將礙事的汪銘扔了出去,江程離坐回床上,將弟弟平放在柔軟的床單上。他之前已經(jīng)拿著干毛巾擦干了這人的全身,這時候正拿著棉球給江程息消毒。胳膊上的口子被裹上了紗布,血終于不流了,想起剛剛那觸目驚心的紅色血水,江程離眼里全是森然的冷意。他不過離開了弟弟一會兒,就發(fā)生了這種事。江程離擰眉,心臟陣陣抽痛,雖然知道發(fā)生這種事并不是自己的原因,可他依舊自責,如果不是他帶著弟弟到這兒來,如果不是他想著做生意讓弟弟一個人待著,這些事就不會發(fā)生。如果自己來晚了一步......江程離皺眉,接下來的事情他不敢再想,低頭看著床上被藥弄得不斷哆嗦的人,江程離只好將他抱在懷里。“程息,忍忍,沒事的?!?/br>“哥哥,是你嗎?”聲音在喘息,眼前的人模糊不清,耳邊的一絲聲響都會被無限放大,江程息眼神空洞不知望向何處,他張張嘴,只吐出一句軟軟的話來。“是我?!?/br>江程息抬頭,眼前人的面容依舊模糊,但那聲音卻無比熟悉,長久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江程息閉上眼睛,嘴唇抖了抖:“哥哥,幫幫我?!?/br>他渾身熱得厲害,身體的每個毛孔都被放大,小小的觸碰對他而言就是無比巨大的刺激,這個時候,江程息只需要一個人來幫他釋放。江程離擰眉看著渾身哆嗦的弟弟,一雙濃眉卻越皺越緊,裹在胳膊上的紗布外面泛著淺淺的紅色,江程息剛剛又在水里泡了這么久,如果做那事的話,江程離擔心他身體會受不住。“程息,沒事的。”低下頭在弟弟額頭上親了親,江程離安撫著懷里不斷顫抖著的人。他把江程息放好在床上,接著扯下他的褲子,藥效正是厲害的時候,江程息那東西前端已經(jīng)滲出透明的液體來了。江程離顧及著弟弟的身體,根本也沒想過做那種事,他伸出手來,握住江程息的那東西上下擼動,試圖緩解弟弟身上的不適。江程息難耐地扭動著身子,房間里白熱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在江程離手中釋放了出來。濁液噴出的那一刻,江程息沒了力氣,汗?jié)竦念^發(fā)黏在額頭上,頭歪著靠在枕頭上,長長的眼睫上沾滿了淚水,他竟是沉沉地睡了過去。江程離嘆了口氣,用手絹擦干手后便試了試弟弟的體溫。還好,并沒有發(fā)燒。心上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下,江程離眉頭漸緊,之前看見江程息的樣子,他心里慌了神,哪還管得了其他事?這時候終于松了口氣,江程離給手下人打了通電話,立刻便調(diào)來了過道里的監(jiān)控錄像。江程離擰眉看著屏幕,醉醺醺的汪銘踉蹌著走過來,他左顧右盼似乎在找著什么,然后陡然停了腳步。江程離沉著臉,一言不發(fā),錄像里的汪銘似乎遇到了什么人,接著他開始和那人說話。錄像是沒有聲音的,而那人站的位置居然是監(jiān)控死角,江程離猜到那邊有人,卻看不見對方的臉。接著,汪銘似乎得了指示,紅著張臉推開了江程息所在屋子的房門。看到這里事情已然明了,顯然是汪銘這個醉鬼在有心人的指引下走錯了地方。江程離做任何事都比人多一個心思,他不會將這件事情當做小小的意外處理,凡是危及弟弟的事情,哪怕有一點可能都不能放過。他揮手叫來手下,身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立刻會意,走出門外把被冷水潑了滿臉的汪銘帶了進來。這人臉上的紅意還沒完全散去,臉上掛著水珠,上身一/絲不掛,正睜著雙眼睛迷茫地看著四周。雖然知道汪銘并并不是有意的,但現(xiàn)在看見這人江程離依舊無名窩火。他冷冷地看著站著的那人,聲音冰涼:“說說看,你在門外見到的人是誰。”汪銘被潑了滿臉的涼水,酒也醒了半分,他眨眨眼,好一會兒才明白自己的處境??辞辶搜矍袄淠樀哪凶?,汪銘頓時一哆嗦,他剛剛似乎做了不得了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怯怯道,這事情要是鬧大了,自己那些哥哥jiejie們還不得罵死自己,畢竟對方是江家的二少爺,而非那些沒身份沒地位的小男孩。江程離擰眉:“誰把你帶到這里來的,你又怎么會喝醉了?”汪銘舌頭幾乎打結(jié),江程離周身氣壓很低,就連他這個花花公子也知道事情不妙了。這時候自然不能顧左而言他,汪銘咽咽口水,老老實實道:“我到酒會上喝酒放松放松,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醉了,然后就想回房睡來著?!?/br>他抓抓頭發(fā),眉毛全都擠在了一起:“我只記得有個人讓我回屋,卻不記得那人的臉了?!闭f著他抬起頭來,剛好對上了江程離更加冷冽的眼眸。汪銘頓時覺得不對了,趕緊補上一句:“雖然我醉得厲害忘記了那人,但我還記得那是個女人的聲音!”女人?江程離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一個女人引著汪銘進了一個錯誤的房間,是巧合還是有預謀?主使者就是這個女人還是另有他人?一瞬間事情變得有些復雜,江程離剛要開口,身后卻傳來一陣短促的呻/吟。被裹在被子里的江程息醒了過來,他伸手揉揉眼睛,之后坐了起來,頭發(fā)有些亂,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