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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開心,伸出手掌來接雪玩兒。忽然,國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野變得清晰了,不出五秒鐘他就意識到自己的視力恢復(fù)了,心里還有些小失望,因為他發(fā)現(xiàn)近視并沒有跟著治愈。葉松偷偷一笑,向著瞭望臺下狠狠地打了一記水刀。只見山上的一排樹木依次慢吞吞地一抖,就像有什么東西在傳遞似的,片刻,小鎮(zhèn)的各大主街都相繼躍出點點串串的火光,一溜溜直直朝著九天沖去,炸成漫天煙云繚繞的煙火,一朵、兩朵、十朵、百朵,萬紫千紅,百花齊放,此起彼伏,變化莫測的色光映在晶晶亮的雪里,照亮了國王驚喜而清澈的眼眸。國王想起很久以前,言和宛總是和他一起坐在京城的城樓上,看著慶典的煙花像雨落秋池激起的漣漪一般,不停地盛開。“謹(jǐn),喝酒??!”言翹起嘴角,舉起映照了金光的酒杯。“啊……我不喝,我很容易醉的?!敝?jǐn)推辭道。“度數(shù)很低的,不用怕呀?!蓖鹣刃χ攘艘槐?。“好吧,那我也來?!敝?jǐn)拿過酒杯,喝了半口酒。就在宛開始倒第二杯時,謹(jǐn)忽然醉醺醺地打了個嗝,拍拍腦袋道:“頭好暈,身子好燙……感覺路上鋪的都是棉花糖……”“不是吧你?才一口就醉了?那你那些國宴都是怎么應(yīng)酬的???!”言驚訝道。“都是燈泡幫我喝的!”謹(jǐn)爭辯道,“算了,不過也只是有一丁點醉……唱首歌吧!就唱我們以前的那首……不如定成我們的紀(jì)念日主題曲吧?”于是三個人就對著煙花像狗叫一樣唱了起來,也不怕失了體面?zhèn)鞒鋈G王家的臉面。“阿謹(jǐn)好久都沒有看過市井大街上放的煙花了吧?”葉松溫柔地摸著國王后腦勺的發(fā)絲道。“好多年了,真的……好久了?!眹醯拖骂^,眼里含著淚,卻怎么也落不下來。“昨天你問我‘聽明白了沒有’,其實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葉松忽然接到了老茬上,這讓國王有些不快。“一個因為各方面的原因,不得不逼自己變成另一個人的人,太難讓我產(chǎn)生厭惡了。有可能我確實是在可憐你,或者并不完全把你當(dāng)做高高在上的國王,可是我想說——”他頓了頓,“我不跪拜你并不代表我不尊敬你,我可憐你并不代表我不會對你付出真情,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人問我,要是你對我做了什么過分的事,說了什么過分的話,我會怎么辦?我會毫不遲疑地回答‘我當(dāng)然會馬上——原諒他’,這就是我,阿謹(jǐn)?!?/br>手上殘留的對方的溫度還未散盡,面對漫天的雪與煙火,國王越發(fā)不快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做不到無視一切,這就是他最討厭葉松,不,準(zhǔn)確地說是最討厭自己的地方。國王通過耳朵和臉傳來的火辣辣的感覺不甘心地發(fā)現(xiàn)——自己最終還是淪陷在了這個家伙的手心里。可是國王立馬就警醒過來,自己不該有這種rou麻的想法,Alpha都是只看臉的怪物,這是他們的本質(zhì),或者應(yīng)該說,這是國王為了自我保護而在潛意識里給他們戴上的帽子。國王很清楚,并不是所有Alpha都這樣,但是他從來就不愿意改變自己最偏執(zhí)的想法。最后,他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自己的心既然會產(chǎn)生愛,那么自己的大腦就應(yīng)該阻止它。因為嚴(yán)格來說,應(yīng)該是大腦控制心臟,而不是反過來講。國王的大腦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最合適不過的理由:自己是國王,而他是東國的使者,自己叫他過來是為了利益。多余的東西會干擾一切。他突然又反應(yīng)過來,自己為什么會越來越容易去思考對待葉松的態(tài)度變化?因為自己一直在害怕萬一自己喜歡他了怎么辦,越是思考這個萬一就越容易成為現(xiàn)實。為什么他會一直在擔(dān)心這件事?因為燈泡一直在跟自己開玩笑說自己喜歡他。其實這事燈泡似乎也脫不了關(guān)系,想來燈泡好像很多次都在撮合他們,難道真的是心機?燈泡的目的是什么?“阿謹(jǐn)?”葉松以為他看煙火看呆了,晃了晃他的手,希望他能給一個答復(fù)。“唔……”國王的眉頭狠狠地皺了一下,倏地臉紅了,甩開葉松的手道,“我知道了,我其實挺驚訝的,你這人比意料之中更純粹一些啊。以后你有什么想說的想問的,凡是你認(rèn)為我能聽的就直接說,我會試著盡量少地去戒備你?!?/br>“走,下山吧?!弊詈笠欢錈熁鸬蛄悖粝禄野椎臒熿F在恢復(fù)寧靜的夜空中飄散。葉松朝著國王伸出了手。“我自己走,授受不親?!眹跆嵝训?,一面戳了戳葉松的臉蛋,“你也不知道穿多點?都多大歲數(shù)了?臉還凍成這個鬼樣子?!?/br>“不穿,熱死了。”葉松翻了個白眼。原來葉松翻白眼也這么好看,以前自己好像都沒有注意到過。他的鼻子也正好,不大不小,眼睛也很有神……白白凈凈的,比我高那么一丁點,也就十厘米吧,長得一副惹人喜歡的模樣。我該去看眼科了。國王猛地翻了個更大的白眼,把內(nèi)心的自己壓了下去。回到客棧,燈泡殷勤地上來給國王遞茶,還細心地給攪到了最合適的溫度。他只接過,也不喝,往旁邊的桌板上一撂,抓起木發(fā)簪,草草戳起頭發(fā)進洗澡房去了。“陛下?”燈泡吃了一驚,國王非但毫無喜色,反而對他愛理不理的。“干嘛?”國王懶懶地問,將門合上,任憑燈泡問什么,他都只是簡單地答幾個字,也不說別的。“你對陛下說了什么?”燈泡問葉松。這讓國王更惱火了,他居然以為是葉松做了什么,而不是他自己,便順手抓起牙膏朝著門口猛地一扔,撞擊的響動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燈泡!你給我進來!”“來了來了,”燈泡連忙沖了過去,國王鬧這么莫名其妙的脾氣可是好久都不見一次了,“有什么吩咐?”他輕聲問。“你自己清楚!”國王的眼睛瞪得渾圓,狠狠地跺了一腳,幾乎滑倒,“你干嘛老撮合七撮合八的?想把我嫁出去是吧?閑著無聊想篡位是嗎?!”“噓噓噓……陛下冷靜……葉松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自作主張的。”燈泡答道。“那我明天就去寫退位布告?!眹鯇⒃∨鄱读硕?,回過頭去。“哎,不是這個意思!”燈泡解釋道,“沒有言大人和宛大人的日子您都是怎么過來的?每天就只會想著以前的事發(fā)愁,我再不給您找個伴兒,難道要我看著陛下悶死不成?”“那我們的計劃怎么辦?”國王還是不想看他。“有影響嗎?”燈泡反問。“唔……”國王知道,他的藍圖還是一樣能夠?qū)嵤?,可是他就是放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