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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取物。國王也拼了老命地向前沖去,然而……“我*!我*你*的*啊!”國王離開商場時,頭發(fā)蓬亂,衣物凌亂,腳步混亂,滿嘴臟話罵不絕口,“剛才那個小賤*明明就他*的是故意的!還推我!推你**!欺負我矮是吧?還有那個滿頭綠發(fā)的女人,以為自己發(fā)型很好看還是怎么著?穿高跟鞋還踩我,*的****疼死老子了,*****!”燈泡看他眼淚都快出來了,又心疼又好笑,口紅沒搶著,竟然被人流擠得七葷八素,一不小心還暴露了哭包的本質(zhì)。這還不算什么,就在國王到達柜臺的前一秒,柜員宣布銅片被搶完了,希冀過后的絕望才是最真的??!不過燈泡也好久沒聽國王拼老命地講臟話了,一副市井潑婦樣,人間難得幾回聞啊。國王心里卻是實打?qū)嵉碾y受,世上居然還有拿著一大把錢還買不到的東西?難道是上天故意懲罰他生葉松的氣?國王越想越氣,最后居然真的哇地哭出來,嚇得燈泡竄到他肩頭用耳朵給他擦淚。回到旅店,往床上一倒,國王終于冷靜下來,想著去給葉松道個歉。今天真是做什么都不順啊,如果好好道歉的話,葉松說不定會愿意摸摸他的頭,安慰他幾句,那也算賺到了。可是到了葉松房門口,國王發(fā)現(xiàn)汀蘭在里面。“你要給我占卜嗎?”汀蘭乖巧地問。國王雙目圓睜,心里狠狠地一緊。“那當然!我可是拼命學了好多天,給阿謹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今天學成了,馬上就來找你了,怎么樣,我人是不是特別好!”葉松的聲音,就像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捅進了國王心里。原來葉松無事獻殷勤,是為了給汀蘭占卜?一切的一切,是為了知道她會不會和自己在一起?原來葉松就算喊話讓汀蘭別唱了,也是為了早點確認和她的關系?那自己這么用心地提醒他練習,反而無意間把他越推越遠了?國王的心亂成一團麻,他不斷地提醒自己,他已經(jīng)好老好老了,不能因為這種東西而難過,可是他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根本不知道怎么處理,像以前杰森那樣嗎?他,一個國王,和群臣玩過心機耍過把戲,和外國談判,割地□□,哪樣沒做過!可是現(xiàn)在,他像個孩子。他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吃醋,并且是大口大口往下吞。他開始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早早看透葉松的想法,為什么在學徒面前放下心機,為什么沒有能力控制住眼淚。國王拼命地捂住嘴,用停止呼吸來壓制哭泣。可是最后,他實在看不下去葉松拿著汀蘭的頭發(fā)施法的神情,拼命地從樓梯逃出了旅店。他討厭自己沒辦法去遷怒葉松,更討厭自己沒辦法對汀蘭出手,他能做的只有怪自己,誰讓他沒有自知之明呢?長了張丑臉還對愛情懷有希望,最后自食其果了吧?他不懂自己有什么好哭的,可是偏偏就停不住。國王抬起頭,看見了旅店背后小巷里的破鏡子。鏡子雖然臟,但足以將他的容貌反映得毫無缺漏。國王仿佛再一次被擊中,呆呆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既然葉松已經(jīng)這樣了,那就不能再給自己留后路了,要斬斷念想,換取理智才是最重要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告誡自己和葉松不會有結(jié)果,最直接的途徑就是讓自己這張臉毫無希望。國王毫不猶豫地拔出了貼身的匕首,看了看四下無人,他忍著眼淚,掙扎猶豫著將利刃對準了自己的臉頰。他突然又退縮了,不知道是怕疼還是不敢看自己最后的樣子。罷了,不對自己狠一點,怎么換得來自己想要的東西!國王的身體隨著抽泣聲顫抖,可是他堅定地舉起匕首,毅然劃了下去——“少爺!”燈泡發(fā)現(xiàn)他倒在旅店背后的巷子里,已經(jīng)是十分鐘以后的事了,國王的臉上被劃了長長的一道痕,雖然不算很深,但是還在往外淌血,蓋得滿臉都是猩紅的顏色??磥韲跏潜惶蹠灹?,這才沒有劃得更狠。很快,繃帶和藥就上了國王的臉,纏得他像個木乃伊。燈泡背著國王,將他送回了房間的床上。國王躺在那里,是那么安靜,呼吸聲卻有些不穩(wěn)。燈泡嘆了口氣,還好自己及時上了藥,要是再拖,恐怕就完蛋了吧,回頭還得請人給國王打一針破傷風。他的國王怎么就是不聽話呢!明明沒有人逼他,硬是整天跟自己倔,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玩的。燈泡看了看旁邊那張床上也一樣昏倒的葉松,莫里斯正在給他用六籽草,看來是被汀蘭反噬了,莫里斯也不好捅破葉松的目的,用葉松學藝不精掩飾過去了。看著汀蘭替葉松和國王著急的樣子,燈泡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幾分是真,場面話勸慰了幾句,轟她回房睡覺了。夜就這樣漸漸地過去了。“阿謹沒事兒吧……?”國王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在問話,還感覺到臉上的一陣尖銳的刺痛。“嗚……”國王支著身體坐起來,葉松在他床邊,和燈泡說著話,莫里斯縮在火爐旁,烤著噼啪響的火焰和雪球一起睡著覺。“陛下醒了?……臉怎么樣,還疼嗎?”燈泡立馬上前扶著,“趕快用治愈術(shù)把傷治好吧……?”“疼,我沒事?!眹踔换卮鹆饲耙粋€問題,他不想讓葉松知道他不愿意痊愈的原因。葉松看著國王,心里有些愧疚。他非但沒有幫國王解決麻煩,連法術(shù)也學不好,竟然被反噬,國王受傷的時候他也阻止不了,他還算個什么學徒!可是他現(xiàn)在什么也做不了,他的治愈術(shù)只能治療皮rou小傷,而且治愈術(shù)使用的時候會對自身精神產(chǎn)生損害,傷得越重越厲害,要是他真的醫(yī)治國王,恐怕沒過五秒就會暈倒。國王坐了一會,什么也沒做,然后他開口,問燈泡要了一面鏡子。國王看著自己臉上的繃帶,看了好一會兒。“葉松,”他終于說話了,“我有事跟你說?!?/br>“嗯,我在?!比~松立馬坐下,牽著國王的手。國王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看著被子的紋路,半晌,才一字一頓地說:“我從現(xiàn)在開始,不會再和你說話,也不會再搭理你了。”葉松根本沒想到他要說這種話,大腦里轟的一聲,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國王打破了他所有想說的話,也粉碎了他所有對國王的希冀。“阿謹,我錯了,我……你……別跟我打冷戰(zhàn)啊,我……”“你沒錯,是我自己需要冷靜,”國王泰然自若地走下床,“你回去吧。”快刀斬亂麻,國王慣用的手法,當事情理不清的時候,那就索性好的壞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