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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林瀟大人。” 江夢琦一愣,有些疑惑道:“你之前難道認(rèn)得她?” “不,”易庭搖了搖頭,“不是認(rèn)得她,而是我會努力記住很多官員的姓名樣貌?!?/br> 江夢琦看著易庭虛弱的樣子,突然明白過來。 “你是想為以后報仇做準(zhǔn)備?那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是故意的?!币淄e過臉去,有些艱難道,“就像我愿意去薛如風(fēng)的壽宴一樣,我不想放棄任何一個可能會往上行走的機會。” “那…”江夢琦覺得胸口有點發(fā)悶,繼續(xù)問道,“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要告訴我?” “因為,我覺得我應(yīng)該告訴你?!币淄ブ币曋难劬ΓJ(rèn)真道,“就像我為什么選擇身居召蘭館,也不過是因為想要接觸三教九流,得到更多的信息而已,我并不覺得這是什么丟人的事情?!?/br> “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嗎?”江夢琦覺得手有點發(fā)抖,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原來并不是十分了解這個男人。 “…如果殿下這么認(rèn)為的話,易庭無話可說,可是易庭自問,并沒有傷害過誰,只是想要努力擁有力量,哪怕是借助別人,也希望能夠站在可以直面仇人的位置,而不是…” 易庭頓了頓,垂下眼眸:“而不是只能在底層哀嘆著,卻什么也做不了?!?/br> 江夢琦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沉默了下來。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當(dāng)一個人的能力完全無法與對手抗衡的時候,別說報仇了,就算是喊一句話,對方都未必能夠聽見,更別說在意了。 易庭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垂眸道:“易庭今日說這些,是覺得,殿下可托,所以理應(yīng)坦誠相待,僅此而已?!?/br> 江夢琦聞言抬頭,有些驚訝的看著易庭:“可托?” 易庭見江夢琦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眼神黯了黯,卻又笑道:“不過,殿下若是覺得易庭是個心思難揣之人,在下…也會…” “不不,”江夢琦打斷了易庭的話語,道,“別的不說了,你只需要記住,你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大仇得報,便與我成親!” 易庭聞言抬頭,直直的看著江夢琦,半晌終于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 “易庭,謹(jǐn)記在心。” 召蘭館主事這幾日心神不定,易庭的失蹤讓他有種十分不好的預(yù)感,就連跟老相好親熱的時候,也心不在焉,完全無法讓人盡興。 坐在主事身上的客人有些不滿,終于抱怨道:“怎的今日如此不濟(jì),還沒動幾下,居然就疲軟了?” 主事一愣,馬上陪上笑臉,嗔怪道:“哎呀,您知道的,館中事務(wù)眾多,人家這幾日也是勞累的狠了…” “呵呵,是嗎?”那客人也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兒,翻身下來,抬手握住他的某處,邪邪笑道,“可是你心不在焉,那我就不開心了。” 主事無奈,只得一咬牙,將客人放置身下,然后努力抬起頭,奮力耕耘起來。 床榻隨著兩人的折騰不?;蝿?,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只是床上之人并不知道,在他們的床下,一名黑衣人已經(jīng)掏出了雪亮的短刀,伺機而動。 刀鋒自下而上直直的刺了過去,穿透了床榻,直接刺入了主事的背腹之中。 主事正躺在床上行著云雨,卻瞬間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大的張著,一聲慘叫卻被壓在了胸中,完全無法發(fā)出聲來。 血,從他的身下慢慢流出,主事的表情定格在呼喊前的這一刻,人也終于沒了氣息。 客人終于發(fā)出了恐懼的叫聲,大喊著跑出了房間。而那床下的黑衣人,也在完成了最后的任務(wù)之后,悄然離去。 幾日后,坊間便流傳出消息,說召蘭館主事裸死在床笫之上,背后還被人用刀刻了一個大大的“殺”字。 這主事平日里的名聲就不好,逼良為娼的事情沒少做,所以他的死并沒有引起大家的同情,相反,大家反而認(rèn)為這是天道輪回善惡有報,惡人終于被天收了。 可是有些人,卻并不這么認(rèn)為,比如薛如風(fēng)。 薛琴恭敬的站在薛如風(fēng)的書房中,看著自己的母上大人來回踱步,最后終于在她面前站住。 “你說,主事房中的賬本不見了?還有每日訪客記錄冊?” “是?!毖η俅鸬?,“不過并不是很重要的東西,最多能證明林瀟之前并沒有去過召蘭館而已。” 薛如風(fēng)坐下來,手指一下下的敲著桌面,擰著眉頭思考道:“就算證明這個主事做的是偽證,似乎對我們影響也并不太大,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琦王會如此在意一個小小的證人,難道,他那里還有別的什么東西,是我們沒想到的?” 薛琴想了想,突然道:“易庭出身召蘭館,不知是否與這個有所關(guān)聯(lián)?” 薛如風(fēng)輕輕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這也是我比較疑惑的,總覺得其中有什么關(guān)節(jié),被我們忽略了…” 母女兩人正在討論著,門外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 薛琴走過去打開房門,便見到管家一臉緊張,快步走進(jìn)書房,對薛如風(fēng)低聲道:“適才琦王府中的釘子傳來消息,說琦王似乎拿到了什么重要的書冊,已經(jīng)上了馬車,準(zhǔn)備入宮面圣了。” “現(xiàn)在?面圣?!”薛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有什么事需要如此迫切的拿給王上看?除非…” 薛琴想到此處,不由大驚,她下意識望向自己的母親,果然,在薛如風(fēng)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情緒。 除非,是某些被他們忽略的證據(jù)。 薛如風(fēng)雖然權(quán)傾朝野,但是王上羽翼漸豐,她并不想在此時被抓住任何結(jié)黨營私打壓異己的證據(jù),尤其是自己雙手上的血,她并不想讓天下人知曉。 若是以前,她也許會“以不變應(yīng)萬變”,因為她有信心,有主導(dǎo)權(quán)。但是這一次,因為某種未知的因素,讓她心中升起不安的感覺,而對琦王的再度認(rèn)知,更是加強了她的這種不安。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薛如風(fēng)霍然起身,對薛琴道:“去攔住他,就以宵禁為名!” 薛琴馬上明白了母親的意思,應(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身快速離去。 午夜的盛京,分外的安靜,只能聽到偶爾傳來的狗吠聲,以及打更人的聲音。 琦王府的馬車默默的行駛在路上,向著宮門的方向奔去。 眼看著距離宮門越來越近,前方的路口卻突然出現(xiàn)了火光,緊接著出現(xiàn)了一隊騎馬的府兵,他們一字排開,將路口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琦王府的馬車不得不減下速度,最后在這隊府兵面前完全停住。 江夢琦掀開馬車的門簾,一臉陰沉的望著這隊人。為首的薛琴依然一臉的笑意,見江夢琦探身出來,這才做出一副驚訝狀道:“居然是琦王殿下?請恕在下不知之罪?!?/br> “怎么回事?”江夢琦一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