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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tài)度差他也不會翻臉,但杜衍之不同。即使恨得想上前咬下他一塊rou,現在也不能得罪。伸手拍了拍已經變得熱燙的臉頰,夏童辨別了一下方向,抬步朝大門走去。“你去哪里?”杜衍之跨步站在他身前,夏童因醉酒反應遲鈍,就這么一頭撞進他懷里。周圍眾人雖然因為顧及這場戲的主角中有個杜衍之與沈青瓷,不好明目張膽的看著這邊,但卻無一不是斜著眼睛,尖著耳朵關注這個方向。從杜硯今天讓他換的,一件白色衣料都沒有的衣服中夏童確定,杜硯還是很在意以前的‘他’愛過杜衍之的事實,在意曾經的‘他’幾乎所有衣服都是白色,所以才這么忌諱他穿杜衍之喜歡的顏色。雖然與杜衍之糾纏會讓杜硯心中梗著根刺,但不爽之后的杜硯的怒火,卻肯定是發(fā)泄在他身上的。若是他沒那個報復的實力,那么,即使是知道自己最終會成為那個發(fā)泄物,他也會趁這個機會讓杜硯不爽。但現在不同,他有手段,有著絕對的報復機會,自然不會為了刺激杜硯而搭上自己。手掌撐著掌心下的結實肌rou用力一推,夏童退后一步,看著杜衍之說道,“出去吹風而已,杜少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么?好歹現在我是你弟弟的人,杜少還是注意一下影響比較好。畢竟這么多人看著呢?!?/br>說完錯開他,繼續(xù)往外走,不去看身后兩個男人有什么表情,也不理會周圍眾人看過來的眼神。踉蹌著走出那個犬馬聲色的宴會大廳,冰涼的冷空氣讓他周身的溫度下降了一些,恢復了些清明,揮開旁邊酒店迎賓小姐遞過來的手,夏童扶著墻壁,慢慢朝前方走去。腳踝上的腳鏈仍在,相信那兩個人要找他很容易。推開安全出口的門,發(fā)現門后果然是樓梯,這個時候,本就少人經過的樓梯并沒有什么人,是個求得一點清凈的好地方。夏童笑了笑,發(fā)現樓梯旋角處竟然是透明的鋼化玻璃。腳步虛浮的走了過去,順著不銹鋼的欄桿滑坐下,眼睛癡癡的看著透明玻璃后的斑斕夜色。腦中像是有部放映機器一般,畫面一幕幕閃過,陳容的,夏童的。在他還是陳容的時候,整日忙碌是為了生活,那短暫的一生幾乎沒有亮點,就這么過去了;而現在作為夏童,他一步步后退,一步步被逼到死角,除了痛苦就是痛苦,除了忍耐還是忍耐。就這么幾個月而已,連一年都還差上幾十天,可卻好像已經熬了幾十年一般,時間的流逝竟然這么的緩慢。“……呵,哈哈。”從樓梯欄桿的空隙處朝外面的夜空伸出手,毫無意外的,沒多久就被玻璃擋住。夏童輕笑出聲,笑聲在空曠的樓梯間擴散。“……童童?!?/br>身后有熟悉聲音傳來,夏童眉峰猛地皺起,回頭看了來人一眼,見果然是夏睿景,嘴角牽了牽,又將頭搭在已經被他的體溫暖溫的欄桿上,繼續(xù)看著窗外的夜色。“這里涼,我抱你回去。”夏睿景走過來,毫不理會征求的態(tài)度,彎腰伸手就抱上夏童的腰與腿彎。夏童本想躲開,但酒勁全上來了,虛軟的身體根本掙扎不來,只能任他將自己抱起,嘴里冷笑著說道,“夏總經理,你認為這樣的抱法,是抱一個身為你的弟弟,而且已經是別的男人床上人的男人的抱法嗎?”眼瞳閃了閃,夏睿景低頭看著他,鏡片在燈光下反著光。夏童一閃不閃,回看著他,“別人都說夏睿景夏大總經理待人溫和,我一直都認為那是因為他們的白長一雙狗眼了。不過,我現在卻有點疑惑了,你看你,我對你的態(tài)度不怎么樣吧,可你夏總經理總能忍著,一派寬容寵溺的模樣。這么忍耐,難道是因為我曾經是弟弟的原因?”夏睿景抱著他站在原地,只是顛了顛手中溫熱的軀體,讓他的姿勢更舒服點。夏童冷冷地笑,“可是曾經是夏童哥哥的夏總經理,你能解釋一下你跟李硝李局長,是什么關系么?”夏睿景雙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你知道了?”“是啊,我知道了。不就是在我報警的時候讓手下的人將案子扣下來,然后通知強|暴犯么,反正我最終也是要被抓回去的,夏總經理這么做還省了我吃苦的勁頭呢,我該感謝啊!”夏童冷笑著說著。杜衍之他現在惹不起,沈青瓷還是合作對象,不能過分。但夏睿景,他夠資格發(fā)泄一下吧。再不發(fā)泄一下,他真會瘋了。“可是夏總經理,我這具身體是你親手送到別的男人床上的,在你沒能力打敗那兩個男人之前這具身體沒你的份;我這顆心也早就給了杜衍之,不會再給別人。你就是再做戲,我全身上下也沒一個地方是你夏睿景的。在出夏家門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們夏家沒什么關系了,我跟你現在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所以夏總經理,你這副寵溺的樣子真的可以收起來了,我看著惡心?!?/br>雖然他不相信夏睿景表現出來的惺惺作態(tài),但他對他有欲望,有獨占欲卻是肯定的,這段話說出來,或多或少總會在夏睿景心頭插點刺,他也能出口悶氣。鏡片下的眼睛隨著夏童的話語不斷變幻,緩緩道:“原來你是這么想的?”酒精讓眼前的面孔開始渙散,看不到他眼中的冷然,夏童大笑道,“不然你還要我感謝你不成……唔……”脖子驟然被一雙大手掐住,嘲諷的尾音被痛苦悶哼打散。身體就這么被人掐著脖子猛地抵在墻壁上,呼吸不到氧氣,窒息的痛苦越來越重,但因醉酒而虛軟的手腳卻完全使不上力,夏童痛苦的張著嘴。眼前冒著金星時,夏睿景摒棄了偽裝,異于平常的冷酷聲音一字一句的傳入耳膜。“既然得不到你的心,也得不到你的身體,但得到你的尸體也不錯。童童,你說呢?”變態(tài)!掙扎的力度漸漸變小,靈魂好像要離體一般。夏童徒然無力的掙扎著,模糊的視線中隱隱映射出夏睿景冷靜卻瘋狂的神態(tài),他突然間忍不住的想笑。忍下那么多的痛苦,那么多的羞恥侮辱,不過是在掙扎著想要活著,卻沒想,他沒死在那些痛苦下,沒死在摔下樓時的大出血上,卻這么窩囊的,死在這個因為他的刺激而瘋狂的人手中。他還沒報復,他還沒看到那些對不起他,凌|辱欺負過他的人凄慘下場!就這么死了,不甘心啊!扒拉著夏睿景手臂的手慢慢垂下。沖霄的不甘心中,一絲隱隱的解脫冒了出來。————“夏總經理,我裴慕離的人,就算要他死,也輪不到你來出手吧?!?/br>幾乎要迷茫的意識,在聽到這個聲音后又清醒了過來,脖子上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