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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肚子疼? 小籠包還挑人的么? “我去看看!” 這個黑鍋可背不得。 文玉兒一撩簾子闖進了內(nèi)室。 文姝兒的寢殿,地上鋪著厚厚的手工百花地毯,隨處掛著煙霞色的綃紗,小葉紫檀木填漆大床,兩邊各掛了兩顆鴿蛋大小的夜明珠。 就這也是因為皇帝獨寵的原因。 可紫燕公主的寢殿,四周掛著粉色絲縵細絞明紗,這種紗極細透明薄如蟬翼,十個織娘一天不過才織出半尺,足可見其珍貴性。 地上蝶戀花地毯,仔細一看你會發(fā)現(xiàn)那蝶竟然是金絲織就,金絲楠木拔步床,眾星拱月的宸妃才用小葉紫檀,而公主的場竟然是金絲楠木。 金絲楠木唉! 床的兩邊同樣掛著兩顆夜明珠,不過那珠子卻有雞蛋大小。 可見紫燕公主在宮中的地位無人能及。 文玉兒打定主意,要和這祖宗好好發(fā)展發(fā)展親密的革命友情。 帶著這樣的目的,觀看床上的少女,看得就格外的認真。 可是這一看之下,卻讓她發(fā)現(xiàn)某些微妙之處。 比如,生病之人一般臉色不太好看,要么蒼白要么臘黃。 可紫燕公主白里透紅的面寵是怎么回事? 有病之人一般小貓似的虛弱不堪。 床上傳來聲若洪鐘的喊聲又是怎么回事? 你大爺?shù)模?/br> 這是要污蔑的節(jié)奏?。?/br> 不過姐可不是好欺負的哦! 文玉兒狡黠的眸子一轉(zhuǎn),唇邊揚起狹促的笑意。 袖子里捏出一只胖乎乎軟綿綿的大青蟲,叭唧甩到紫燕公主的鼻梁上。 紫燕公主躺在床上,毫不走心的哎喲亂喊,眼里帶著得逞的笑意。 冷不丁一物落在鼻梁上,軟乎乎綠里巴唧,兩只豆黑小眼一錯不錯的盯著她的鼻子,似乎在考慮到底往哪下口。 “啊——?。?!” 驚天的叫聲差點掀翻了琉璃屋頂。 “怎么了?怎么了!” 外間的太后、皇帝急惶惶的沖了進去,下巴頦差點掉在了地上。 這……這…… 說好的肚子疼呢? 殿中的女官、宮女們一致塌肩垂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猛瞧。 這披頭散發(fā),喊著叫著狠踩蟲子的瘋子,決不是她們家雍容華貴的公主殿下,決不是! 哎! 她的鳥糧。 文玉兒惋惜的搖搖頭,多肥的蟲子呀,就這樣被踩成了rou泥。 讓她窗前的那對百靈鳥知道了,得多傷心呀! “宋玉!!” 紫燕公文把頭發(fā)甩到腦后,咬牙切齒的盯著文玉兒。 文玉兒趕緊上前一步躬身行禮,“公主不必謝我,都是臣份內(nèi)之事?!?/br> 這神回復(fù)。 在場的宮女呆了呆。 宋大人威武! 份內(nèi)個鬼??! 紫燕公主氣的臉紅脖子粗。 “怎么回事?”太后黑著臉沖了進來,瞧著淡定從容的“宋玉”、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紫燕公主,一時有些懵。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太后娘娘,”文玉兒又深深一揖。 禮多人不怪,希望太后娘娘看在她禮數(shù)周全的份上,他日砍頭時能幫著說項一、二。 “太后娘娘,公主殿吃了太多的小籠包,積了食了,這一頓猛跳就好了?!?/br> 文玉兒發(fā)現(xiàn)到了這里,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是嗎?”太后一副我了解,了解的神情,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就好,這就好?!?/br> 皇帝瞥了油嘴滑舌的宋玉,又意味深長的看看紫燕公主,嘴角微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紫燕公主氣得臉色青紫,“宋玉,你少在我母后面前胡說八道?!?/br> 你妹的! 六個小籠包就吃撐了?你當姐是老鼠?還是…… 呸呸呸!這可惡的小白臉才是老鼠,全家都是老鼠! “燕兒”太后不高興的嗔了她一眼,回頭對“宋玉”道,“宋卿家,燕兒被哀家寵壞了,你多擔(dān)代。” 太后越想越覺得自己先前的主意靠譜,不由得朝皇帝挑了挑眉。 宋玉連稱不敢。 您老嘴大,都這樣說了,我說不行,可以不? 麗妃的西華閣里窗戶洞開,微風(fēng)吹得窗邊水綠色幔帳輕輕飄舞。 一身降色的女官從外走了進來,看了眼洞開的窗戶,邊往里人走邊道,“這么大的風(fēng),怎么還把窗戶開著,趕緊關(guān)了,仔細娘娘著涼?!?/br> 垂手立在兩邊的小宮女。立即著急忙慌的去關(guān)窗戶。 這些小宮女! 女官搖了搖頭,臉色黯然,沒有皇帝的寵愛貴如娘娘又如何? 很快女官又振作起來,皇上不喜又如何,只要娘娘身后站著信王府,在這宮里就沒人敢拿她們主仆怎么樣,那些宮女太監(jiān)不管心里頭是個什么心思,還不是得照樣畢恭畢敬? 就連那不通人情的“宋玉”,以往梗著脖子硬氣的很,如今不也一樣折腰了嗎? 女官嘴角揚起笑意,穿過層層的幔帳走進內(nèi)室。 麗妃歪在喜鵲登梅羅漢床上,瞪眼瞧著小方桌上,那一籠小籠包和裊裊冒著熱氣的藥膳湯,頗有些病西施的影子。 見女官進來略欠了欠身,“可打聽清楚了?” 女官垂手而立,“確實是宋玉親手做的?!被实酆湾峰加蟹荨?/br> 麗妃眼角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玉手一伸,“端過來吧!” 一直立在墻角當空氣的綠衣女官臉色微變,“娘娘!”她喊道,“您真的要吃?” 年前萬壽節(jié),娘娘重金相請宋玉賦首詞恭賀皇上萬壽,這廝不識好歹,斷然拒絕。 說什么不為五斗米折腰,轉(zhuǎn)臉卻給文姝兒寫了長長一首詞,讓那文姝兒出盡風(fēng)頭。 君子遠庖廚,“宋玉”連給娘娘作賦一首都不愿意,能夠為娘娘下廚洗手做羹湯? 打死她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