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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相見的喜悅一掃而光。 “宋大人,咱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察克自來熟的上來打招呼。 這貨是獵狗嗎?眼光這么毒! 文玉兒心中一驚,面上卻一點不顯,朝察克拱拱手,“玉從未踏出過安陽一步,”然后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哦,我倒是忘了,前歲押運糧草,去了一趟邊城,莫不是在邊城?” 那一戰(zhàn)關明杭大敗青霜國,文玉兒此時提起,多少有點譏諷的意思。 可察克心機深沉,不是個輕易就能動怒的,足足盯了文玉兒兩三秒鐘,忽的一笑,摸著下巴,“邊城倒是沒去過,有機會請宋大人做個向導?” 難纏的家伙,文玉兒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有機會的話一定?!?/br> 察克忽然笑容一收,“我青霜國拉貝爾草原風景如畫,如宋大人有雅興……” 說著馬鞭子一指,自己使團隊伍中阿莉爾,“本皇子帶來了,拉貝爾草原最最好客的主人,宋大人不防請她招待于你?!?/br> 文玉兒視線,落在阿莉爾隆起的小腹上,抓著韁繩的玉指緊了緊。 這頭惡狼他想干什么? 面上卻一派云淡風輕,“有勞皇子殿下想的周到,玉感謝之至?!?/br> 察克似被取悅了,朗聲哈哈大笑,文玉兒卻覺得,這看似爽朗的笑聲像一條惡毒的毒蛇,吐著信子,冒著絲絲的涼氣。 待到了鴻臚寺,察克一行被安排在了,真真公主針對面的院落,右邊是流月國的八皇子。 夜晚的接風宴,安排在了鴻臚寺的偏殿,不僅察克一行,真真公主、八王子等人也被請了過來。 雖然在這鴻門宴上各打機鋒,相互暗自試探,暗地里風起云涌,面上卻一團和氣,你來我住,杯光錯影好不熱鬧。 文玉兒心中暗嘆,這要擱在現代,一個個都是當影帝的料。 第二日天氣灰蒙蒙的,竟然飄起了雪花,文玉兒,想著反正今日沐休,不如窩在床上偷個懶,溪竹臉色很不好的走了進來,“大人,那該死的韃子,上文府來了?!?/br>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上門 “你說誰?” 文玉兒以為下雪下的耳朵感冒了。 “那個殺千刀的韃子,二皇子?!蹦諒暮箢^跟了進來,臉色很是不善。 文玉兒回來后,有同她們講過一路上的遭遇,只不過簡略了很多,但兩人心里都清楚,怎么可能會有她說的那么輕描淡寫呢? 哪些個苦,兩個丫頭恨不能統(tǒng)統(tǒng)幫她受了,對那殺千刀的韃子,更是恨不得喝其血痰其rou。 這倒好,這賊廝居然敢大搖大擺的上門,可恨就恨在,心中明明有一團火在燒,卻不能對他做什么,心里的憋屈勁兒可別提了。 “他來干什么?” 文玉兒的語氣也不太好,那種冰冰涼涼的,蛇盤在脖子上的感覺又來了。 “帶來兩個隨從,其中那個女韃子還是個大肚子……說什么三娘子的朋友,特來拜會?!?/br> 魯特和阿莉爾! 文玉兒從床上彈起來,“給我梳洗?!?/br> 到要看看,這條毒蛇又噴什么毒液。 文家大廳里宋氏,臉色陰沉的坐在主位,白姨娘一如既往的站著身后,坐在下首的文登文榮,虎視眈眈的盯著察克。 魯特和阿莉爾清晰的感覺到,空氣中飄蕩著,對方毫不掩飾的敵意,偏偏察克不以為意,慢條斯理的喝著碧綠的茶湯。 宋氏額頭的青筋,不由得跳了跳,早知道來者是誰,別說是茶,水都不會給他上一口。 環(huán)佩叮當聲由遠及近,眾人不約而同的抬頭,察克只瞧見裙裾飄揚中,朝思暮想的人兒,像只雪精靈般踏雪而來。 文玉兒向宋氏行禮之后,直接對魯特點了點頭,然后熱情地對阿莉爾道,“天水雖沒有拉貝爾草原的壯闊,卻有另一番美麗,不若我?guī)闳ピ鹤永锕涔洌俊比r一個眼神也沒留給察克。 “文三娘子好似,對阿莉爾的到來一點都不驚奇?”文玉兒不理不睬,卻架不住有些人,想來刷一刷存在感。 文玉兒好似這會才瞧見察克,一雙烏目閃耀著奇異的光芒,“王子殿下這話說的好生奇怪,吾皇陛下大壽,友邦來賀,安陽城門口瞧熱鬧的人山人海,就不信我也去湊湊熱鬧?” 當初高臨這個妖物,萬般懷疑揣測,她愣是沒有露出一點馬腳,察克這點道行,落在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這個女人的牙尖嘴利,當初早就領教過了,察克無意與她作口舌之爭。 “本皇子今日來有兩個目的,這其一呢,就是讓你們老朋友,彼此見個面敘敘舊,這其二嘛……” 察克用不明意味的眼神,瞟了文玉兒一眼,“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本皇子對文三娘子你心向往之,今日特來登門提親……” “噗……” 文玉兒剛剛含在嘴里,還沒來得及咽下的一口熱茶,悉數噴到了察克的臉上,然后劇烈的咳嗽起來。 文家諸人連帶著魯特和阿莉爾,均被雷得外焦里,愣在當場。 很快,文玉兒鎮(zhèn)定下來,薄薄的嘴唇微微一勾,說出的話語帶著絲絲的涼意。 “對不起啊!二王子殿下,您來晚了,我已經定親了!” 哼,什么一個月的朝夕相處,以為就憑這,就能夠威脅到她,逼她就范嗎? 別人會不會就范她不清楚,她文玉兒卻是決無可能的,并且以她對宋氏的了解,就算絞了她的頭發(fā),送進廟里當姑子,也不會把人嫁給青霜韃子。 果然,宋氏那張臉陰沉得,能夠像外頭一樣下雪,茶盞重重地往桌上一磕,杯蓋一跳,發(fā)出叮的一聲脆響。 “文家小小的商戶,招待不起王子殿下這樣的貴客!”立即就讓身旁的粗使婆子送客。 婆子送走了察克一行,宋氏一個茶盅就淬在地上,指著文玉兒的鼻子一通臭罵,“……就知道招惹是非,得虧有下家把你給接收了,否則……”。 文玉兒:“……”,這是親生的嗎?她怎么覺得是買首飾隨便添的搭頭? 宋氏這邊發(fā)生的事,文清兒是一概不知,出閣在即,宋氏免了她的請安,呆在屋里老老實實的繡嫁衣。 雖說像文家這種,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