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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湛湛的目光落在高玨的頭頂,“你不說我也知道,是那個方希?是方希把你隱匿在隊伍當(dāng)中。” 狠厲的說道,“這個方希罔顧皇命,罪該萬死,本官這就讓人把他給砍了,并且誅他九族。” 話音落高玨立即抬頭,爭辯道,“放了方希這不關(guān)他的事,是我自己躲在了阿姐的轎子底下,混進(jìn)了隊伍……” 不過是去廚房投毒碰上了方希,不過當(dāng)時方希也沒想到他是去干什么的,后來那兩個侍衛(wèi)被“宋玉”查出中毒,才聯(lián)想到他的頭上。 方家祖上受過瑞王府的恩惠,自知此事事關(guān)重大,這才幫他隱匿了下來。 不過是在湯水里加了點(diǎn)藥,讓阿姐去不成流月國,難道真有這么大的罪?要了方家全家的性命。 只能說這位小公爺,雖身在皇家,卻被瑞王和瑞王妃保護(hù)的太好,一點(diǎn)點(diǎn)的危險意識都不曾有。 “你們姐弟倆還有什么要說的?趁現(xiàn)在趕緊說了吧,一會讓人送了小公爺回安陽?!?/br> 小兒子不見了,瑞文和瑞王妃該急瘋了。 哪知文玉兒話音落,那姐弟倆,連忙緊緊的抱在一起,一致用警惕的眼神瞧著她,好似她是強(qiáng)搶喜兒的黃世仁。 文玉兒:“……”,她又不是青面獠牙,有那么可怕? 哲佳郡主第一次離開安陽,遠(yuǎn)離親朋好友,前赴未知的末來,正踹踹不安之中,忽然看見了自己的親弟弟,好比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塊浮木,哪里還舍得放手。 也罷! 自己當(dāng)初剛來到這個未知的世界,不也是整日踹踹不安嗎? 瞧瞧哲佳郡主眼下的那一片烏青。 文玉兒嘆了口氣,一支羊是放兩只羊也是放,有了田月鳳這一只,也不怕再多一個高玨。 給高玨安排住宿,又用渠道給瑞王府送了一封信,告知高玨去處。 瑞王府正因著高玨的突然失蹤,把個安陽城掀的天翻地覆,挖地三尺不見人影,瑞王妃急得滿嘴燎泡,就在這當(dāng)口突然收到了文玉兒的來信,得知高玨在和親隊伍中。 立即就要派人去接,再想想那小祖宗的性子,頓時歇了心思,不過還是不放心,輾轉(zhuǎn)反側(cè)兩天之后,終是遣了兩個高手,追上和親隊伍,貼身保護(hù)高玨。 花開兩枝各表一頭,再說那京城的神秘人,等了十來天宮中終于傳出了消息,不過這消息有同沒有,也沒啥多大的區(qū)別。 麗妃娘娘在宮中,但從未露過面,據(jù)說是得了風(fēng)寒臥床休息。 所以答案還是,你猜你猜你猜猜? 神秘人考慮半晌,給福王世子去了一封信。 第二百七十九章 論電棍的威力 春雨貴如油,可下多了也挺招人煩的。 看著窗外那株被雨水洗的油亮的芭蕉,文玉兒在心中默默數(shù)著,五天了,在這個驛站已經(jīng)逗留了五天,帶著這群男女老少本來走的就慢,再加上下雨耽擱,也不知何時才能趕到遼城。 高臨那邊也沒個消息,也不知倒底怎么樣了,田坤和秦氏還好嗎? “走,陪我出去走走!”田月鳳雙手交叉環(huán)抱胸前,靠在隔扇上。 文玉兒心里有事,懶得敷衍卻也不愿意得罪,“沒瞧見外頭下雨的嘛!” “正因?yàn)橄掠瓴乓鋈プ咦撸焕г谶@里走也走不成,整天窩在屋子里都快長霉了!” 田月鳳垂下眼簾,“我爹我娘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笨傆胁缓玫哪铑^闖進(jìn)腦海,再這么干坐下去,非得發(fā)瘋不可。 原來她們在想同一件事情,文玉兒很理解田月鳳此刻的心情,她又何嘗不是呢! 外面下著細(xì)如牛毛的蒙蒙細(xì)雨,一人取了一件蓑衣,沒讓溪竹和墨菊跟著,一起走進(jìn)雨霧中。 細(xì)雨中,農(nóng)人戴著斗笠,端著簸箕正忙著搶播,兩人的鞋底亦是沾滿了厚厚的紅泥。 “去那邊溪水里洗洗吧!”文玉兒前世里走慣了,鋼筋水泥泊油馬路,稍稍有些潔癖,鞋子上衣服上稍有一點(diǎn)泥點(diǎn)子,就覺得受不了,非要弄的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 田月鳳低頭看了看鞋底的泥塊,覺得這樣挺好,挺有生命力的,不過既然人家是陪自己出來的,那么遷就遷就她吧。 于是道了一聲“好”,一齊走下紅泥小道,腳步輕快的走向坡下一片清澈的小溪。 這片小溪地勢頗低,站在溪水邊,耕種的農(nóng)人,蔥蔥郁郁的田野都瞧不見了,就是適才的那一條紅泥小道,似乎也到了兩人的頭頂上。 “看里頭有魚?!碧镌馒P指著溪水里一群一指長的小魚,驚奇的說道。 文玉兒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是一群小白鯧,細(xì)細(xì)長長,尾巴一擺一擺,吐著泡泡,只有淡青色的背脊露在水面,這種魚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只要有水的地方幾乎都會有,沒什么好驚奇的。 “咱們?nèi)プ紧~吧!”田玉鳳雙眼冒著興奮的光。 上一次挽著褲管在溪水里捉魚是什么時候?五年前還是六年前?或者更遙遠(yuǎn)? 自從出了宮,她就像一只飛出牢籠的小鳥,渾身說不出的輕松,甚至覺得似乎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田月鳳的感受,文玉兒無從體會,讓有潔癖的她赤腳踩在泥濘里,整個腳底乃至腳趾縫里,那種軟綿綿說不上來的感覺,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一陣的不舒坦。 古代女子纖纖玉足怎可隨便示人?田月鳳穿著皂靴就直接下水了,別看那些魚小又多,靈活著呢,田月鳳沒有工具赤手空拳,哪里能捉的著? 明明一條小魚在身旁游過,等她下手早就跑遠(yuǎn)了,文玉兒咧著嘴在岸邊直笑。 田月鳳恨恨的瞪了眼,岸邊那個好似閑庭信步,片葉不沾身的瀟灑少年,眼珠子一轉(zhuǎn),使了個壞招。 “氣死我了,不抓了!”白嫩的雙手拍打了一下水面,濺起水花朵朵,抬腳就往岸邊走。 忽然腳下一歪,“呀,不好!腳抽筋的快拉我一把!”她焦急的喊道,同時把手伸向文玉兒。 文玉兒而不疑有他,即刻伸出援手,哪知那貨拉住她的手之后,用力一拽,把她一起拽進(jìn)溪水中。 “哈哈哈哈,叫你笑我,自己也變成落湯雞了吧!” 田月鳳叉著小蠻腰,得意的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