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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br>開什么玩笑,三哥怎么可能認識他學校里的學生,更別提親自來接送這種事了,萬一幫他聯(lián)絡上了卻惹毛了在國外忙的要死的三哥,倒大楣的人可是他呢!盧了半天,左云樵橫豎趕也趕他不走,最后只好讓步把簡向朋的電話給了他。總要有人當炮灰吧......送走了人,左云樵開始考慮下學期要不要換一個校醫(yī)。幾經輾轉,年輕醫(yī)生好不容易聯(lián)絡上左云熙的特別助理簡向朋,沒想到,從簡向朋身上得到的答案跟從左云樵那里得到的回答竟都差不多。可是曲境已經是住院第三天了,他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再不動刀,就真的只能幫這孩子收尸了!「拜托你,人命關天,求求你幫我聯(lián)絡一下左先生,不然那孩子真的快不行了,萬一他真的認識曲境呢?到時候人都死了是你要負責嗎?」纏了簡向朋很久還是一點點響應都沒有,一向好脾氣的年輕醫(yī)生這時也生氣了,最后只好說了重話。「醫(yī)生,沒關系,謝謝你。」下午曲境醒來了一下子,聽了之后只是笑笑,然后用細小的、微弱的聲音說?!覆婚_刀也沒關系,就這樣吧,只是不好意思最后還這樣麻煩你......」8-2左云熙從那日起胸悶的狀況一直沒有好轉,偶爾還會感到一陣呼吸困難。幫曲境辦的那個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后來再打好像是沒有電了,距離太遠,左云熙反復在房里走來走去,煩躁莫名,最后正要打給簡向朋讓他去別墅看看的時候簡向朋也正好打了電話來。簡向朋把話說完的時候,左云熙手上的電話差點滑到地上去。「先幫我替他辦轉院,轉圣心醫(yī)院,給他最好的照料,一會兒我會給藍郁杰打電話,快,你快去幫我處理,我立刻就搭飛機回去?!棺笤莆跏州p微顫抖著,要不是他強迫自己要鎮(zhèn)定,可能連一句話都說不好。「向朋,我從沒求過你什么,但是這一次,算是我拜托你,一定、一定要幫我把人照顧好?!?/br>簡向朋傻了。幾十年來他從沒聽過左云熙用這樣的口吻跟他說話。這一次死定了。早知道老板跟那個姓曲的學生淵源這么深,他就不會把事情拖到現(xiàn)在才講了......冷汗狂流,電話還沒掛上簡向朋就邊跑邊去拿車。打電話來那個人是怎么說的?好像說是快死了?!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也死定了......晚上,年輕醫(yī)生還在病床邊打盹,簡向朋便帶了一堆人沖進病房,風風火火的便把人弄上移動病床抬走。「這、這個,請問,這是怎么一回事?」鬧哄哄的,年輕醫(yī)生只能跟著追在后頭,接著曲境上救護車、轉院這一路他都還是一頭霧水著。「哈、哈......這位......怎么稱呼?」簡向朋干笑,到了圣心醫(yī)院之后藍郁杰已經帶了一批醫(yī)生在門口等著,匆匆忙忙的就推了進去,這之后簡向朋才分神給旁邊那個問話的人。「我是圣萊斯學園的校醫(yī),敝姓黃?!鼓贻p醫(yī)生滿頭問號。「黃先生嗎?就是您打的電話吧?我是簡向朋,左先生的助理,那個......不好意思前幾天......呃......抱歉......哈哈......總之......我已經聯(lián)絡了左先生了,曲境這邊我們會全權負責到底......」簡向朋笑得比哭還難看,整張臉都寫滿了苦字。尤其看清曲境的模樣之后,簡向朋突然只想去幫自己買一副棺材再寫一封遺書好交代后事。很好,這次他真的死定了,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死。怎么會是這個孩子?搞了半天人家不但不是小偷,還是老板的心肝來著的?所以......一切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啰?簡向朋打了個寒顫,垮著臉,想不出左云熙回來之后他怎么跟他交代,只好無頭蒼蠅般在藍郁杰身邊跟前跟后的打轉。「阿杰,你要救救我,不對,是救救這個小子,他絕對不能有事情,不然我就死定了......」簡向朋眼里泛著淚光。「這還用你說嗎?」藍郁杰瞟了他一眼,在整個醫(yī)生團隊的詳細檢查、抽血之后便做主把人推到了手術室,醫(yī)院是他家開的,只消吩咐一聲什么手術同意書都直接免了。「走開,不要黏著我,你會開刀嗎?不會就乖乖出去等,我這里是醫(yī)院不是你的辦公室,邁克,先打強心劑,艾可,準備靜脈血管擴張劑?!?/br>簡向朋一臉委屈,眼皮都垂了下來。「好了,知道了,情況雖然不太好不過送來的時間還可以,死不了的?!顾{郁杰拍拍簡向朋的肩膀之后,回頭就把人一腳踹了出去。左云熙心里著急,趕著幾十個小時飛行落地之后直接就往圣心醫(yī)院去,一秒鐘都不敢擔擱。曲境在動完刀之后已經被移到了單人加護病房。大半夜的,左云熙在病床邊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小臉在氧氣罩外露出的一點點皮膚,聽著曲境虛弱的、湝的呼吸聲,心里痛極。「沒事了,晚上剛動完刀,情況還算穩(wěn)定,雖然虛弱,但好好照顧的話應該沒問題的?!顾{郁杰在一旁拍拍他的肩,希望給予好友一點安慰。「謝謝你,阿杰?!棺笤莆醯乐x,送他走出病房經過外頭附設的會客室。「客氣什么,我們是朋友啊。」藍郁杰笑笑。「你剛回來,也不要太累了,記得要休息一下,我先回辦公室了?!?/br>「老板......」藍郁杰前腳一走,坐在會客室里的簡向朋隨即就站了起來,這一聲老板喊得有些心虛。「你先回去,明天公司還需要你?!棺笤莆趺鏌o表情,只讓簡向朋先回去休息。「啊......喔......」簡向朋拉聳了肩,悶了半天還是沒敢再吭聲,乖乖的叩上門走出去。門一關,幾個巨大的聲響從里頭傳來,左云樵和左云翔在門外正好聽見聲響,和要離去的簡向朋面面相覷了一陣,簡向朋搖搖頭,走了。「三哥,是我,云樵,我進來了?!惯盗诉甸T,左云翔跟著左云樵的屁股后頭也跟著進去。會客室米白色的墻上破了一個大洞,兩個碗口那么大,走進病房,左云熙靜靜的坐在病床邊,低頭一看,手上還滲著血。「三哥......」左云樵害怕的喚了他一聲,兄弟相處這么多年來,從來沒看過這副模樣的左云熙。幾十年的相處,三哥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而今天卻為了病床上那個蒼白的小人兒發(fā)了怒,還砸了墻壁弄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