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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幫他說話,只得磕磕巴巴道:“日后都是一家子,好好的,都好好的”對于龐家這個少爺現(xiàn)如今的當家,其脾氣秉性,眾人也都知曉幾分,先前又得了刑管事的提點,便附和道:“少爺說的極是,咱以后好好干便是”有了接話的,龐祝頓覺松了口氣,連連招呼道:“恩恩,都吃菜,都吃菜”待到這時,刑管事才開了口,道:“少爺既已發(fā)話,就都吃罷,完了,去把院兒周邊的野草拾輟干凈,灑些菜籽兒,這邊不比老宅,rou是不缺的,可那小菜還是得自己想法子解決”說著,挑了大塊的rou給添到龐祝碗里:“元寶少爺,勞累了一上午該是餓了,快快多吃些”既已開吃,眾人也不再多話,俱都端了飯碗,這一桌的好菜,可不是平日里能常吃到的,聞著味兒就香,一時間,這偌大的飯廳中,只余碗筷的叮當聲。飯到半道,忽聽得外頭有銅鑼聲,‘哐哐’的敲得震天響,有反應快的,當即便竄了出去,不大會的功夫,就來回話了:“是對過村里的事,因人都攏在一處,瞧不太真切,只見著里頭夾雜著個灰袍的道士”“既是別村的事,那便不管,都吃飯”,刑管事自己吃的少,多數(shù)時候都在給龐祝布菜,銅鑼聲響時,一屋子人里頭,只他們倆個未被打攪。待到午食后,白嘉出得門外,就聽得一陣喧嘩,卻見離山腳不遠的一處農(nóng)田,圍了不少人,錢兒和錠子脖子伸了老長,一臉好奇:“少爺,去瞧瞧么,就當消食了”都是少年人心性,龐祝也是心癢,便去拉白嘉的衣角,白嘉一攤手,道:“我這走不得,還有活要干”,他和錢兒錠子三個同樣是貼身的,擱碗筷那會子,就他一人是被點了名的,要去整地。“這是怎得了?”正巧刑管事從院里出來,瞧著這邊幾個拉拉扯扯的,心下更加認定,這白小子得重新□□才成。龐祝忙道:“刑爺爺,那處熱鬧,我想讓白嘉同我一道去瞧瞧”“有錢兒和錠子倆個陪著就夠了,白嘉還有事兒要做哩”,刑管事做事向來有章法,既已派了活,哪容得人跑了。“那我也不去了”,誰知,龐祝卻是難得耍起了脾氣:“我也做活兒”這般的少爺,也是少見,刑管事一時無法,僵持了片刻,最后只得免了白嘉的活兒。對此,白嘉卻是心下?lián)u頭,這老頭把龐祝護的太過,十四的少年人,還這般小心對待,難怪把人養(yǎng)出了如此心性,真真是多余了。四人結伴而行,待走到近前,就聽得里頭還有鈴鐺聲,想要瞧上一瞧,卻被人群擋著。“七哥,你和錠子在這兒守著,我去打聽打聽,一會兒來給少爺說”,錢兒是個不安分的,見瞧不到熱鬧便找人套近乎去了。在這般的嘈雜聲中,白嘉豎耳傾聽,把眾多凌亂的說話聲一一記下,然后捋了捋,便就知曉了原委。原是前些時日,有一孩子在田埂處摔了一跤,把魂兒摔沒了,人事不省的在床上躺了半月之久,藥石無醫(yī),也請了神婆招了魂卻也是無用,那家人都已絕望,卻不想今日里恰有一游方道士過路,說有法子治,便就有了眼前這般陣仗。此時,一旁的錠子正在猶猶豫豫:“少爺,你爬我脖子上,我頂你上去”龐祝卻是一口回絕了:“你不行,抗不動我”,眼神兒卻不住往白嘉背上溜,錠子順著瞧過去,明白了,正想知會一聲,就見人群突的散了開去。這下子,便就站在原處也瞧了個真切,只見正中一條巴掌寬的田埂上,臥著個七八歲的丫頭,閉著眼,似是全無知覺。在她身側,盤坐著一白面道士,那道士一手拂塵一手銅鈴,嘴里念念有詞,念一會子便搖一下鈴鐺,兩聲銅鈴聲后,那道士抬起頭來,嚷聲道:“這女童的魂兒不穩(wěn),受不得這許多陽氣,你們再往外退”聞言,人群便又走遠了些,適時,錢兒已把打聽來的抖落個干凈,便又小聲嘀咕道:“這道士瞧著倒是有幾分能耐,只不知是真是假?”“莫不是唬人用的,別到時叫人空歡喜一場”,錠子卻是有些不大看好。錢兒慣是會玩,聽得此言,便是生了主意:“那咱做個賭,我出一兩銀子,賭這法事能做成”“那,那我也出一兩,”,雖是對不住那女童,剛出口的話卻也收不回來,錠子咬了咬牙,下了注。這便能開局了,錢兒搓了搓后又轉頭去問龐祝:“少爺,你要一起耍么?”卻見他家元寶少爺并不理會他,眼珠子定定的,好奇的緊,再去瞧那白嘉,也是默不作聲,錢兒撇撇嘴道:“好么,少爺和七哥都瞧入迷了,這回只得咱倆耍了”白嘉倒不是單純的看熱鬧,他只是覺得那道士身上有古怪,但要說哪兒怪,卻是說不上來,正自琢磨著,就見那道士又叨叨了一陣,便起了身:“我這有一事,得借在場眾位之中一人的雙手一用”話落,人群中便出來一人,伸了手道:“這位道長,你用我的吧”道士搖頭:“你不成”聞言,人群里又出來幾人:“那我呢”這幾人,應是那女童的家人,牽掛之心顯而易見,倒不是那重男輕女之輩,只可惜,卻仍是進不了那道士的眼:“你們也都不成”道士踱著步子,慢慢的溜達,有那沾不得事的,便就躲遠了,卻也有人道:“敢問道長,這借手要怎得借法?”那道士便道:“只需捧一物事即可,并無甚妨礙”,說著話的功夫,他便站定在了白嘉面前:“可勞煩這位小哥兒,幫貧道這個忙?”待那道士一靠近,不知怎的,白嘉竟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這般異樣不禁叫他皺了皺眉,卻不想他這番舉動被旁人瞧見了,卻是另一番猜測。“望請這位小哥兒搭一把手,救一救我孫女的小命,老頭兒一家定不甚感激”,尾隨在道士身側的,便是那女童一家,見此,隨即站了出來,當先是個半百的老頭,領著幾個男女,齊齊沖他鞠了一躬。白嘉一個閃身躲了,他也不理會那一家子人,只沖那道士問道:“怎會找上我?”那道士揮了揮拂塵,端的是一派高深莫測:“小哥兒身上,無陽無陰,卻又身帶煞氣,最是合適不過”這話說的叫人霧煞煞的摸不著頭腦,白嘉倒是還想再問,可現(xiàn)下不是好時機,田間地頭上,幾十雙眼睛瞧著,他也不能抽身不管,好歹是條人命,便只得轉了話頭,問道:“要怎得做?”道士從挎兜里掏出個冊子來:“手攤開!”龐祝依言攤開手,那道士便把翻了頁的冊子遞到他手里:“捧好了,隨我來”兩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女童身側,那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