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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越之僵尸書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到山腳下的小院,白嘉一頭扎進了房中,翻箱倒柜的把那面銅鏡給摸了出來。

“這是啥!”,身后探出個腦袋,沉沉的壓在肩頭。

白嘉把人推開,站起身:“鏡子”

“我瞧瞧”,龐祝把銅鏡抓到手里,正過來反過來的看,完了也不撒手,只道:“這個好!”,那樣子明晃晃的是在討要。

白嘉哭笑不得:“女子的物件,你要來何用”

“那你怎得會有?”,龐祝把手背到身后,有些不樂意。

白嘉把他私用的藤箱蓋上,重新推到角落,又順手從果盤里撿了顆李子扔進嘴里,隨口道:“無意中撿的”

“那,那你是想送給哪個?”,龐祝尾巴似的跟著。

這山里的野生李子酸的很,平時都是用來泡酒的,原先白嘉也不好這口,只是以他如今的身體底子,卻是受用的很,那酸味兒一出來,早已干涸的口腔似是又縈滿了唾液。

白嘉接連吃了幾個,還意猶為盡,見龐祝眼巴巴的,便道:“不給誰”,說著也給他塞了一個,說來也怪,他現(xiàn)下既不出汗也不產口水更是連尿都絕了,卻還是會大解,十天半月出一次,顆粒狀的,硬的跟石子般,砸都砸不碎,也無異味,就是過程有些痛苦。

龐祝吃不得酸,一口咬下,臉都擠在了一起,卻還不忘道:“那,那給我唄”

“你要這玩意兒干啥?”,白嘉不解,那銅鏡的鏡面花的很,連眉目的照不出來,要來有何用處。

“不干啥,看著玩兒”,龐祝倒了杯水,一口灌下,這才好過了點。

白嘉皺了皺眉,正待回絕,龐祝期期艾艾道:“我都有送禮給你,你就不能把它送我么”

這么一說,白嘉想起來了,他似乎有收過一回,是塊銀礦石,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他斟酌了會兒,便也沒再堅持:“行吧,你要就拿去,但千萬別丟了”

反正送與不送都在自己跟前,若他哪天想用,再要便是,料想龐祝也不會不給,倒是眼前還有一事正待解決,白嘉把賬本往前一推,道:“今日的賬目可曾理清了?”

書房的窟窿已經補上,只是里頭遭殃的一應書具還未購全,刑管事便把賬本送進了房中。

龐祝忙著擱置他新到手的銅鏡,聞言,敷衍的‘嗯’了一聲,他把鏡子懸在腰帶上試了試,覺得走動間有些礙事,又塞到衣襟里,只是沒一會兒又給拿了出來,在房中溜溜達達,東放西藏的,最后壓在枕頭底下,才算消停了。

地府某處,上一刻還繚繞的煙霧,下一瞬便倏的消失殆盡,那隱在陰影中的經年鬼差挑起眼角,意味興然道:“居然能掙脫夢境,倒是有幾分能耐”,在他的膝頭,臥著只黃黑的小獸,吃了涼風般不停的打著嗆嗝,每嗝一下,就有零星的煙圈從他嘴角濺出,那獸象鼻犀目牛尾虎足,卻是一只以夢為食亦可重現(xiàn)夢境的夢貘。

此時的陽間,已是月上中天滿室光華,白嘉猛地從床上坐起,他都不知自己有多久未曾起過夢了,且這夢,不同一般,他怔愣了半晌,待紛雜的思緒平息后,看向身側。

龐祝睡得很熟,呼嚕打的起起伏伏,枕頭底下幽光時閃時現(xiàn),那光來自銅鏡鏡背的一只魚眼,連帶著整把鏡子都在熠熠生輝。

此時此刻,夢境化實,先前的一幕幕跳將出來,讓他知曉,這是把陰陽封門鏡,奪月之華開啟陰眼,可引三千幽冥之火,奪日之華開啟陽眼,可引百道金烏之光,若陰陽眼同開,則封門再現(xiàn),至于那火那光該如何引,那封門要如何現(xiàn),卻是無從知曉,只因夢境突的斷了,他只勘勘了解個大概。

想到此,白嘉又把印章掏了出來,這是枚敕印,可畫盡天下符箓,無需朱砂也無需黃裱紙,便可降妖鎮(zhèn)魔治病除災,正可謂:一印在手,鬼怪遁走。

人有七情六欲,六欲之一是為求知,如今,奇物在手,白嘉哪還能躺的住,開了院門就狂奔著進了瓦楞山。這次,他沒進的太深,只尋了處視野開闊的空地,盤腿坐下。

符箓天書第一頁,是枚行雨符,白嘉一手持書,一手持印,按著夢中的鏡像,把印往虛空中一按。

“……”,他記得,這般做了,便是要啥有啥,怎得到了他這卻是毫無反應,白嘉不信這個邪,又啪啪了幾下。

“嘎--嘎”,夜貓子特有的叫聲從遠處傳來,似是嘲笑。

白嘉撮著牙花子,百思不得其解,右手習慣性的轉動,印章在五指間不停的來回,他不錯眼的盯著,心思卻有些飄遠,想起書房那次,符箓是怎樣起的,他循著那時的記憶,一點點的,把心思攏到了手和印章的交合處,就在這時,體內熟悉的力量再一次泛起,緊接著,就見印章底部紅光乍現(xiàn),那符箓兩字扭動了一下,化成道道血線在印章上游離,最后竟是在中心聚起個小小的筆尖。

白嘉頓悟,對照著行雨符臨空書寫,行雨符算是整本書冊中最簡單的,但也是鬼畫符一枚,他完全是摸著石頭過河毫無章法可言,隨著筆尖一點點劃開,手中似有千斤之力,才拉出幾筆,就已經千難萬難,他左手托著右手,借力又畫出一筆,此時符箓還未過半,卻是再也行進不得,而就是他這一停頓,先前的筆畫皆化為烏有。

白嘉有些怔怔,思索了片刻后,覺得該是自己對行雨符了解不夠,畫錯了,于是,便把印章放到一邊,捧著書冊細細臨摹,符箓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種字體,也完全沒有規(guī)律可循,根本不知是哪一筆先落哪一筆后落,只能根據(jù)自己的書寫習慣慢慢摸索。

時間就在他的默記中一點點的流逝,直到天邊開始泛白,他這才又持起印章,這一次,行雨符已經熟爛于心,隨著心念一起,出人意料的,手中的筆竟無之前那般墜墜,而似被某種力量推動著,自行流轉起來,也就是一個呼吸間,整個符箓便已水到渠成般一氣呵成了。

當最后一筆落下,懸在半空的血紅符箓紅光大漲,又在下一刻倏然緊縮,直至消失,與此同時,以他為中心,周邊十丈之內,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那雨細如牛毛,卻沁涼的很。

這便成了,白嘉大喜,他把印章翻來覆去的看,越瞧越是喜歡,恨不能當下就把書冊上的符箓畫個遍,只是當下時辰已是不早,他只得先按捺下來,解決了自己的早飯,匆匆趕了回去。

31

一夜未睡,白嘉依舊神清氣爽,在鄉(xiāng)間的小道上一路走一路吆喝:“腿邁開,跑起來”

“我好餓,腿腳使不上力”,龐祝汗如雨下喘氣如牛,身上的肥rou一抖三顫,說是跑,那腿邁的還沒白嘉倒走來的快。

白嘉嗤笑:“半鍋粥,一碟子餅,難不成都喂到狗肚子里了?”,要不是刑管事盯得緊,他是真的想讓這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