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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點,乍一看,像顆熟了八分的大號西米,尤其和周邊的皮膚一對比,打眼的很。“無事,等這膿包長熟脫落即可痊愈,左右不過十來天的功夫”,當初那鬼差說的含糊,大致就是這么個意思,不過白嘉卻在他驚訝和興味的眼神中瞧出這癤子不一般。他比龐祝更有體會,當他手一靠上去,還不等反應,那里頭就突起股吸力,風卷殘云般把他體內的力量卷了大半,弄的他當場就蔫巴了,這不,他手剛撤,呵欠就一個接一個來了。他耷拉著眼皮重新盯著那癤子看,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老覺得里頭那一點白,似乎,是個活物。“白小子!”不遠處,刑管事站在馬廄旁沖著兩人招手,那意思是讓白嘉過去干活,這老頭從來護他家少爺護的緊,又在那晚受了驚,轉天就給看守塞了許多好處,給通融著讓龐祝躲幾天懶,只是馬場里畢竟人多心雜,堵得了上頭的苛責堵不了下頭的非議,老頭想來想去,這多出來的活不能推給旁人做,他干脆一拍大腿讓白嘉把差事給頂了,明明那賄賂的銀兩還是問白嘉拿的,他還把人使喚的團團轉,半點不手軟。“馬上來!”,白嘉倒也不推辭,應得‘嗷嗷’響,給未來媳婦效力,那是份內事。鬼差說的精氣,就是他死過去又活過來后,體內多的那股子可以明顯感覺出的能量,之前他一直沒鬧明白那是個啥玩意兒,現(xiàn)在看來,這精氣大有用處,據(jù)說是吸收日月精華而成,涸則可生,取用不盡,就這會兒他在大太陽底下站著說話的功夫,就稍稍緩過了些勁,待到了晚上再出來走上一趟,就又能生龍活虎了。見白嘉起身,龐祝忙巴巴的跟上,白嘉干啥他也跟著干啥,半點不落人后,瞧著興致還頗高,刑管事在一旁苦口婆心道:“少爺,你好好歇歇別累著了”,常言道,兒大不由娘,這還沒成親哩,胳膊肘就往外拐了,老頭說的口干舌燥半點用也沒有,心里跟著泛酸,酸的老淚都快飆出來了。白嘉憋著笑也不攔,由著小媳婦尾巴似的跟著,只盡可能的多干些活。龐家食肆近日多添了倆個伙計,說是伙計卻是被龐老爺子當上賓招待的,掛著活計的名,連盤子都沒端過一個,工錢卻是照拿,簡直是白得的美差。原還準備請回家的,只那兩人不同意,非要住在食肆里,于是就給收拾了間雜物間住著,又有一天三頓好飯伺候,小日子過的比龐老爺子還舒服。“道長,今日怎起的這般早?”,錠子剛卸了門板,就見里頭出來個蓬頭的老道,他雖不識得,但聽龐老爺子說,這干巴老頭是響水鄉(xiāng)出了名的半仙,不僅能掐會算也會治病救人,只是聽說有一怪癖,只卜奇人異相只治疑難雜癥。老道摳了摳眼屎,虛眼往外一瞧,就見打門外低空飛進一只小雀兒,貼著門檻進來,又擦過錠子的左腿往里屋去了,翅膀扇起的風吹起了一邊褲腳。錠子‘咦’了一聲,正要低頭,老道忙問:“店里的廚子還沒到么?”一聽這話,錠子立馬被拉走了心思,想起龐老爺千叮萬囑的要把這半仙伺候好了,他忙道:“瞅這時辰,也該來了,道長想吃些啥?”,其實不用龐老爺吩咐,他也會上心,大前天夜里少爺突發(fā)怪病,因著那晚老郡守不大好了,無花郡僅有的幾個郎中大夫就給叫走了,把家里一干人急的不行,好在后來相安無事,只是心里總是存了個疙瘩,如今遇到這么個半仙,說啥也要給留住了,聽龐老爺說,他已經跟半仙說好了,過兩天就給少爺看診去。老道也當真不客氣,開口便道:“吃多了這地界的干餅子也該換換口了,今天就來碗白粥吧,再搭倆新鮮小菜,湊合著也能填個半飽”話落,打外頭進來一人,擔著挑子,兩頭各吊著個草筐,進了門也不卸,就那么站著說話:“道長,咱這地兒可不產稻米,您這白粥怕是喝不成嘍!”,這人便是食肆的廚子,是個光頭矮男人,整日里笑瞇瞇的,性子也軟和,對老道一日三餐各種花樣的挑剔也是一笑而過:“要不您老換一個?”“那就把白粥換成秫米粥,熬透了,吃著也爽利”,老道想了想,也沒多為難,說完就走進了里間,說起來,他能在這地兒找著個混吃混喝的地,已經是祖師爺開恩了。錠子和廚子相視一笑,一前一后進了后廚。里屋,小道盤腿坐在床上,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就問:“師父,你又去麻煩人了?”老道‘哼哼’兩聲,咧著牙花子道:“瞧瞧這口牙,那硬餅子再咬兩天,還能有剩么,你說我養(yǎng)你這么個小沒心肝的有啥用,想喝口粥還得自己去討”這種嫌棄話小道沒少聽,他自顧自聽著掌中一指長的雀兒‘嘰嘰咂咂’的叫喚,沒去瞧老道那張苦瓜臉,老道得了沒趣,一秒變臉,討好的往前湊了湊:“徒兒,剛要不是我,你這只符鳥就被外頭的小子發(fā)現(xiàn)了,就沖這點,你就得跟師父說說,是不是得了消息了?”畢竟是從小養(yǎng)大了的,老道就是有本事從他家徒兒那張面癱臉上瞧出些別的情緒來。那小雀兒叫喚了一陣就不動了,小道手一攥再一開,就見掌心上徒留一只黃色紙鶴,他把紙鶴裝進了挎包里,從床上下來:“師父聽說過陰陽乾坤輪么?”,他這幾天前前后后放出去十只符鳥,到目前為止,只回來了這么一只帶了消息的,其余的毀了一半,還有的都是無功而返。他倒也不怕太清宮找上門來,想來像他這般打探消息的有不少,怕是清算不過來,只是可惜了他的符鳥,每一只都是用他的精血畫就的,珍貴著呢。“陰陽乾坤輪?”,老道一驚:“這便是太清宮來此的目的?”小道點頭:“應該是吧”,他也不敢托大,畢竟符鳥聽的有限。老道揪著胡子在屋里轉圈,口中喃喃道:“相傳陰陽乾坤輪可變換倆輪,遇陽聚天火,為陽輪,可導靈氣,遇陰則集地火,是為陰輪,可導地氣,我觀這百稔城鬼藤叢生,期間陰氣極大,若那陰陽乾坤輪真在此,必定已轉為陰輪”“陰輪導地氣,太清宮歷來占山而立,他們這是想借山土之氣,養(yǎng)宮中道士”,老道說著頓了頓,繼而又正色道:“徒兒,這陰陽乾坤輪不能落在太清宮那幫子邪道手中,這一回,咱師徒兩個不說爭上一爭,也定要把這事給攪合了”五煞劍,浴五煞之血而成,那血中必有一人血,且是滿含怨氣之人的心頭血,只這一項,那太清宮就非正道中人,他可是瞧得清楚,此次太清宮出行之人,皆人人配有一把五煞劍。小道法術雖有小成,但閱歷不夠,見自家?guī)煾高@般鄭重其事,心里便暗自下了決定,要把那陰陽乾坤輪弄到手,別看他整日里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