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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向他求一個催活rou胎的機(jī)會,只是這種念頭剛冒出來,便被焦然自我否決了。莊艷秋不是斷雋。斷雋了解焦然,與焦然有著過命交情,且兩人友誼是經(jīng)過漫長歲月洗禮的,牢固堅(jiān)韌。而莊艷秋和焦然之間的友情……僅僅只是開始。這友情最初時還是焦然為了接近莊艷秋自我經(jīng)營的,如此薄弱沒有根基,根本經(jīng)受不住‘欺騙、背叛’,這類沉重的打擊。焦然可以想象,一旦自己去‘坦白’,受驚的莊艷秋會有什么樣的表現(xiàn)。就如同那次對夢猙說的‘后會無期’一樣,他和斷雋所受的待遇只會比‘后會無期’更加慘重。一輩子算計(jì),時常把他人的生死算計(jì)在手中的焦然,這一回是自己把自己給算計(jì)到無路可退的地步了。第85章伏骨教的埋伏時間就在焦然越來越焦躁,始終找不到完美的解決辦法之中,飛快地過去了一個月。丹田中的五祿看起來是五兄弟里如今最精神的胎兒。這一切都?xì)w功于那位身生父親每日每夜不停地‘喂養(yǎng)’。按理說如此頻繁地‘過毒’,應(yīng)該早就過完那七七四十九回了,莊艷秋打算從斷雋那里得到確認(rèn)后,準(zhǔn)備啟程返鄉(xiāng)。他離家已經(jīng)有一個月了,臨走時并未向家中小仆和愛寵告別,他們肯定是十分擔(dān)憂的。雖說自己的‘命簡’在家里奉著,只要‘命簡’不碎,莊喜便能知道他安然無恙,可他怕再這樣等下去,沒有主心骨的小仆會做出亂七八糟的事來。這一月中他把‘藏劍訣’給粗略修行一遍。斷雋教導(dǎo)得比較仔細(xì),今后只需要莊艷秋每日認(rèn)真修行,熟練參透之后,便沒有多大問題。這天晚上用晚飯后,斷雋再度帶著莊艷秋往床上去。莊艷秋按住斷雋主動伸過來的手,無比認(rèn)真:“前輩……您身上的毒還沒清除干凈嗎?”斷雋眼中閃過一絲細(xì)微的心虛。“我心中有數(shù),你不用管。”其實(shí)八日前,‘子玨草’的毒素便徹底清除了,從那天開始兩人就不用再交合的,是斷雋自己舍不得停下來。一來是那種事帶給他的快樂讓他有些上癮,二來他從焦然口中得知,胎兒催活后如果一直用生父的精元喂養(yǎng),會養(yǎng)得格外精壯,靈力也比一般的更強(qiáng)大。如果一來,斷雋自然不會主動開口說‘毒素’已清。莊艷秋瞇著眼睛盯著斷雋的神色,這一個月的親密接觸他對斷雋也有一定的了解,比如說這人一緊張左邊眉毛就會忍不住抖動。“前輩,你說謊?!鼻f艷秋皺著鼻子指控道。斷雋瞪眼,磕巴了“哪哪有?”“我算過了,除了最開始的那幾日,后面咱們幾乎每晚都在‘過毒’,就算一晚上過兩次,也早該過完了吧。難道是前輩沒有盡力?”莊艷秋掰著手指計(jì)算。斷雋臉色有點(diǎn)發(fā)紅,左眉毛動得更厲害了些。莊艷秋不打算戳穿斷雋的小心思。在他看來,也不外就是兩人滾床單滾得契合了,對方想多滾滾罷了。“我要回家了?!鼻f艷秋幽幽道。隔天一大早,莊艷秋剛起床,聽到外面院中傳來一陣陣的天馬嘶鳴聲。他穿好衣服,打理好自身,出門往前院去,院中停著一輛雙馬拉載的天馬車,焦然和斷雋正在整理車上的東西。“你們這是在做什么?”莊艷秋問。“你不是說要回家嗎?我倆送你回去?!苯谷恍Φ?。莊艷秋沒想到他倆也要跟自己回去,“會不會耽誤你們哪。”“你會趕車?”斷雋忽然發(fā)問。莊艷秋想了想,沒趕過,不過應(yīng)該不難吧。“你認(rèn)識路?”斷雋又問。這下莊艷秋挫敗地垂下了腦袋。他一時忘記了,自己一個頭一回出遠(yuǎn)門的人,東南西北都分不太清楚,還真是認(rèn)不得回家的路呢。那兩人不再多言,收拾東西的動作加快了些。莊艷秋原本想要幫忙,走上前后只見天馬車都已經(jīng)歸置妥當(dāng)了,里頭擺著軟枕、矮幾,幾上除了茶具外還有幾碟干果點(diǎn)心,吃喝都準(zhǔn)備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他悻悻地摸了下鼻子,還是乖乖地等著待會兒啟程吧。其實(shí)莊艷秋是想自己一個人走的。當(dāng)然,那個時候他完全沒考慮自己會不會趕車,認(rèn)不認(rèn)識路。一個人走自然是想與斷雋的關(guān)系做一個割舍,他甚至為此準(zhǔn)備好了一瓶‘曲池xue’的血,打算留給斷雋讓他喂養(yǎng)‘乞風(fēng)’。斷雋和焦然與他之前遇到的那幾個男人不同,他也曾經(jīng)短暫地迷茫過,是不是可以和這兩人繼續(xù)來往。后來還是肚子里的胎兒勝過一切,他不能確定若是斷雋知道自己肚中有他的血脈,會怎么辦?更不能確定,要是他知道還有另外幾個胎兒的存在后,會有些什么樣的舉動。不能怪莊艷秋把事情全往最壞的地方想。他承受不起稍微走錯一步的后果。他只能以最深的惡意去揣測周圍的人,以保障自己的孩兒能不受干擾地順利降生并成長。所以,莊艷秋抬眼看向斷雋和焦然,心中還是做了最初的打算—他要甩掉這兩個人。這其中焦然是被斷雋給牽連的,焦然是他期待的朋友,卻也是斷雋的好友。一切打點(diǎn)妥當(dāng)后,由斷雋駕車,焦然在車內(nèi)陪莊艷秋,響鞭一甩,兩匹膘肥體壯的天馬踩著空氣緩緩地向著天空跑了上去,跑到一定的高度后,便踏著云層,一路向北疾馳而去。莊艷秋靠在窗邊,低頭看了一會兒下方的景色。他現(xiàn)在不敢和焦然再說話。因?yàn)橛X得對不起焦然,內(nèi)心慚愧的很。他也怕自己再和焦然像往日那樣說笑,到時候舍不得分別的會是自己。焦然同樣也不敢和莊艷秋說話。如今斷雋的余毒已清,從幾日前,焦然每天都在思索的就是—行動。孩子不會是想象一下便能催活的。這個行動的過程,勢必將會造成雙方間難以磨滅的誤會。時間越是緊迫,焦然越是焦慮。一車三人各懷心思。車子行駛了一個多時辰后,莊艷秋忽然感到胃部不適,從天馬車下方飄來的一股流風(fēng)中帶著難聞的氣味,那味道入他鼻中后,他只感到胃里一陣翻涌,當(dāng)下捂住嘴巴,手忙腳亂地四處尋找能讓他嘔吐的東西。焦然忙喊了一聲:“停車!”斷雋掀開車簾,莊艷秋再也堅(jiān)持不住,撲了過去,趴伏在車轅邊上,對著下面吐了起來。斷雋和焦然同時伸手輕拍